听着这话,我微微一愣,又是那老人家,就问她:“他还说啥了没?”
“没了。”梨花妹摇了摇头。
“对了,九伢子,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那梨花妹好似想起什么,骤然起身,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什么?”我疑惑道。
“在你睡觉期间,你爸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当时看你睡的正香,也没打扰你,就替你接了电话。”那梨花妹好似怕我怪她,语气特别轻。
“我父亲说啥了?”我问了一句。
“他说…”那梨花妹吱吱唔唔的,脸颊闪过一丝绯红。
我有些纳闷了,就梨花妹这性子居然会脸红?别看她现在看上去挺温柔的,我哪能忘了在抚仙湖时,她可是独手解决两名中年大汉,甚至可以说,她的暴力程度不会低于乔伊丝。
面对这样的女人,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能避则避。
“说啥了?”我又问了一句。
“他说…他说…他说…让你娶我!”她鼓足勇气,总算说了出来。
“不行!”我脱口而出,就说:“梨花妹,你确定我父亲是这样的?而不是你自己瞎编的?”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对梨花妹毫无信任可言,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讲,她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没有!你爸让你娶我,你/妈也这样说。”她面色一怒,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陈九,你tm什么意思,老娘需要拿这事骗你?再说,就算你同意娶我,也得老娘愿意才行!”
我怕她说的是真话,连忙顺着她的话茬就说,“得,得,我知道您老不愿意,这事就此打住。”
“谁说我不同意啊,我已经跟你爸妈说了,我同意嫁给你,他们二老让你年底回去跟我完婚。”那梨花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与她的幸福相比,我听着这话,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这什么鬼,我父母一直担心我当八仙娶不到媳妇,难道他们真想当梨花妹当他们儿媳妇?
不对啊,虽说我父亲对于儿媳妇没啥要求,用他的话来说,是个女人就行。可,我母亲对儿媳妇要求挺高的,一是三从四德,二是要孝顺、体贴,三是要懂得做人。
而现在,我母亲在没见过梨花妹的情况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让我跟梨花妹结婚,这不是瞎闹么?
当下,我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那梨花妹笑道:“九伢子,你是不是纳闷你爸妈怎么会让你跟我结婚?”
我嗯了一声,的确是这样,就问她原因。
她笑了笑,凑到我边上,说:“听你爸说,我俩八字最合适,是天生一对,只要跟我结婚,你以后会鸿运通天。”
说着,她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继续道:“你看我这脸型,典型的旺夫,娶我准没错,瑶族出品,必属精品,你,值得拥有。”
听着这话,我想骂人,不过,说实话,这梨花妹的长相的确旺夫,要不是心有所属,娶这么一个女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要让我娶梨花妹,这是万万不能的事,就对她说:“我有人了!”
“没事!”她罢了罢手,“男人嘛,谁还没故事,我能接受你有人,只要婚后,你跟我好好过,对于往事,我绝口不提。”
我皱了皱眉头,这梨花妹咋回事,她看不出我反对这所谓的婚姻么,就说:“我不可能娶你!”
“没事,我娶你!”她一笑,朝我凑了过来,一把挽住我手臂,嗲声道:“九伢子,我已经想好了,年底我们结婚后,你继续当八仙,我一边念书,一边在外面找份兼职,维持我们俩的婚姻,不求多么轰烈的爱情,只求你我携手一辈子。”
说这话的时候,那梨花妹好似已经开始婚后的生活。
与她相比,我特么有种抓狂冲动,这叫什么事啊,我对这梨花妹毫无半点好感,更无男女之情的念头,对她,我只是按照她父亲临终前的吩咐,照顾她而已。
于是乎,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个…梨花妹啊,我有女朋友,你知道的,她叫程小程,是我一辈子要守护的女人。”
说完,我怕她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就准备岔开话题。
哪里晓得,那梨花妹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就说:“九伢子,你对我真没一点意思?”
言毕,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转身朝门口处走了过去,关上门,然后回到我边上,不知道是我看花眼了,还是咋回事,她居然开始解衣服。
瞬间,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立马站起身,一把抓住她手,阻止她手头上的动作,沉声道:“梨花妹,我不知道你看中我哪一点,也不知道你在我身边有何目的,我能告诉你的是,我这辈子非程小程不娶。”
“那乔伊丝呢?”她面色一沉,朝我问了一句。
“这…这…”我支吾一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身边有几个女性朋友,先说温雪,对于她,我只拿她当朋友,没有半点男女感情之事,再说梨花妹,对她的感觉跟温雪一样,唯独这乔伊丝,我对她有点心动,也曾想过一辈子跟她一起。
但,每每想到程小程,我都会将这种想法压下去。
那梨花妹见我支吾,声音陡然升几个分贝,“陈九,你知道乔伊丝离开时,让我给你带了一句什么话么?”
我一愣,还有这事?当时问她,她所乔伊丝没跟她说什么啊,就问她:“什么话?”
“不求与君相伴到老,只愿你我曾一起过,若有来世,定与君相伴一生,直至天崩!”那梨花妹学乔伊丝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我微微一愣,我敢百分百肯定乔伊丝绝对说过这话,只是,这话中的意思却有几分离别的味道在里面。
想了一会儿,我估摸着乔伊丝是不想让我有心理负担,原因在于,她一直深知我对程小程的感情。
一想到乔伊丝,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也没再说话,就准备起身去上河村捣鼓丧事。
那梨花妹见我起身,就问我:“听了乔伊丝的话,你就没啥感触?”
我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她一把抓住我手臂,“别走,先说清咱俩的事!”
“有啥好说的?”我心情不太不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哦!”她哦了一声,面色略显失望,也不再说话,便在边上开始捣鼓一些出院的东西。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们俩把出院的东西弄好,又把昨天烧剩下的黄纸等东西清理干净,径直朝出院部走了过去。
刚出病房门口,一道身影冲了过来,定晴一看,是李建刚,他神色匆匆,急道:“宫主,不好了,出事了。”
一听出事这俩个字,我心里一紧,就这场丧事而言,太多意外了,我实在不愿这场丧事再出任何岔子,只想着早点办好丧事,送死者入土为安。
“什么事?”我问。
“死者的妹妹来了,叫了一大票人堵在堂屋门口,扬言要烧了堂屋。”那李建刚冲我解释一句,拉着我就准备跑。
听着这话,我也是急了,这段时间一直围着五彩棺转,居然忘了整场丧事的起因,正月不剃头,剃头死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