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呢?”我强压心头的不安,朝梨花妹问了一句。
“第二种结果是,魔酸彻底腐蚀尸香魔芋花的枝干,这样一来,恐怕会凝结成一颗种子,听我导师说,这种尸香魔芋花的种子生命力极其旺盛,只需一点阳光,便能萌芽,结成最完整的尸香魔芋花。”
说着,她顿了顿,在我身上瞥了一眼,继续道:“正是这个原因,这种魔酸只在我们学校的实验室出现,鲜少流露到市面,怕的就是魔酸遇到尸香魔芋花。”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想借助魔酸彻底腐蚀鬼花的枝干,谁曾料想这魔酸居然是以鬼花的花粉为引子,我特么也是倒霉到家了。
“那现在咋办?”我深呼一口气,问了一句。
她想了一下,说:“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只有等化学反应后再看结果。”
我眉头一皱,就说:“要是出现第一种情况,咱们这不是等死么?”
她苦笑一声,说:“万一是出现第二种结果呢?”
我懂她意思,估计是她也没办法,就说:“若是加入一些猪油进入,会不会起到中和的作用?”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感觉猪油有隔离的效果,更为重要的是,在我们八仙眼里,猪油乃猪身上的精华,一旦淋在鬼花上,猪油跟我的鲜血会产生一个交缠,而这种交缠会出现一个临界点,用科学的解释是中和化学反应,而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这种临界点被称为,祥瑞之气。
说通俗易懂点,就是用猪代替我,有几率抵消最后一煞。
而据《六丁六甲葬经篇》中所说,一旦五煞破了,鬼花会失去源动力,变成秋后枯树,毫无生气,整件事自然迎刃而解。
当然,这是比较迷信的说法,至于能不能起作用,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那梨花妹听我这么一问,沉思片刻,道:“从化学反应来说,应该能起到中和的作用。”
我嗯了一声,心中却多了一丝不安,这丝不安来源于《六丁六甲葬经篇》的一段话,说是,气从八方,只得其四,四为己血,其三为禽,其一为己,禽成事成,己成己亡。
说白点,我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我死,他们安全。
闪过这念头,我紧了紧拳头,双眼朝堂屋外看了过去,正好看见游天鸣端着一盆猪油进来,由于气温的缘故,那猪油呈固体状,我先是咬破自己舌尖,滴了七滴鲜血在猪油上面,后是割破自己左右食指以及左右大脚趾,分别滴入七滴鲜血在猪油上面。
我这样做,是根据四方位来做的,其中的舌尖血代表中,寓意着吉祥,左右食指跟大脚趾分别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刚弄好鲜血,我找了一根铁棍,将鲜血完全融入猪油当中,又通过高温让那猪肉解固,就准备将猪油倒上去。
刚弄好鲜血,我找了一根铁棍,将鲜血完全融入猪油当中,又通过高温让那猪肉解固,就准备将猪油倒上去。
就在这时,那游天鸣好似看出什么名堂,一把拉住我,沉声道:“九哥,这样恐怕有些不妥。”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说:“听师傅讲,鬼花有些特殊,若是加入你的鲜血,恐怕会令你阳寿受到影响,搞不好会折阳寿。”
我微微一愣,这事我早就考虑过,而眼前这种情况,唯有这么一种办法了,摇了摇头,也没说话,拿起那猪油朝鬼花的枝干倒了上去。
陡然,整间堂屋的气温在这一瞬间升华了,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热量包裹在我们周边。
大概过了三四秒的样子,那红光更甚,气温也随之高涨。
我有些懵了,难道这猪油没用?
刚生出这念头,我只觉得四肢被抽干了,浑身使不上一丁点力气,直愣愣地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四肢下意识地抽搐着。
我急了,玛德,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会中招?
那梨花妹跟游天鸣一见我情况不对,他们哪里还顾得上那五彩棺,连忙跑到我面前,那游天鸣一把摁住我人中处,梨花妹则在边上急道:“陈九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头脑异常清醒,就是觉得四肢使不上力,就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觉到身子被什么东西捣鼓着,耳边有两道急促的声音,但,听不清那声音说的是什么。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当我醒过来时,人已经出现在医院,时间是深夜四点,梨花妹、杨言、陈二杯、李建刚等人围在我边上。
一见他们,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问梨花妹,“堂屋内怎样了?”
“好了!好了,好了!”那梨花妹一把扑在我身上,不停地拍打我胸脯。
这让我微微一愣,抬眼朝杨言他们看了过去,就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格外怪异,正准备开口,他们唰的一声,齐刷刷的跪在床头。
看到这一幕,我更疑惑了,就问他们,“你们这是干吗呢?”
说着,我拉了梨花妹一下,意思是让她起来。
哪里晓得,那梨花妹死死的抱住我,死活不松手。
无奈之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她抱着,眼神再次朝杨言他们看了过去,就发现他们跪在地面,既不说话,也没啥动作,就那样跪在地面。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我冲他们又问了一句。
“九哥!”那杨言叫了我一声,声音有几分深沉,说:“这辈子,啥话也不说了,这条命是你的。”
说完,他霍然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眼角的位置掉了一些液体,要是没看错,应该是眼泪。
这让我愈发疑惑,他们这群人这是咋了?我啥也没干啊!跪我干吗?莫不成他们当我死了,给我跪丧呢?
想到这,我苦笑一声,看着陈二杯,还没来得及开口,那陈二杯倒也麻利,站起身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紧接着,李建刚、风调雨顺等人学着陈二杯的动作,朝门口走了过去。
待他们离开后,病房内就剩下我跟梨花妹,这让我差点没抓狂,他们这群人到底是怎么了,连忙推了梨花妹一下,问她:“游天鸣呢?还有韩金贵呢?”
她抬起头瞥了我一眼,我看到她一脸疲惫之色,眼角有不少泪痕,想必是我晕迷这段时间,她没少哭过,就说:“你这是怎么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呼一口气,又朝病房内打量了一眼,见病房内只剩下我们俩,她心情好似放松了不少,直勾勾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说实话,我有些受不了她的眼神,干笑两声,又问她:“游天鸣呢?还有韩金贵呢?”
她好似想起什么,失声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拍打我,说:“你这死人,怎么那么倔。”
我不懂她意思,就问她原因。
她捋了捋额前的秀发,开始给讲起了我昏迷后的事。
说是,我晕迷后,她跟游天鸣有些急了,就准备抬我去医院,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五彩棺却出现了异变,先是整间堂屋变得跟火炉一样,隐约能看到黄纸冒烟,足以证明当时的气温,后是整间堂屋充斥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