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立马上了车,那温雪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她边上,我没有理她,直接走在第三排,对那傅浩说了一句,“开车。”
很快,车子缓缓启动,朝着上门镇前进。
路上,那温雪多次朝我招手,示意我坐上去,我特么恨不得生撕了这女人,哪里会上去,就打算想从她嘴里套点话出来,“温小姐,你不是北京人么?怎么会有表亲在湖北?”
她扭过头,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谁告诉你,北京人就不能在湖北有亲戚?”
好吧,我嘴贱了,我暗骂一句,又问她,“你上次在衡阳干吗?”
“送乞丐回家吖!”她再次白了我一眼,“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么?”
我点了点头,心头一狠,玛德,这女人跟我打太极,倒不如直白的问出来。
于是,我站起身,走到她边上,坐了下去,那温雪好似没想到我会坐过来,诧异的瞥了我一眼,嬉笑道:“老公,你想通了?打算从了我?”
我瞪了她一眼,双眼紧盯她脸蛋,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令人有股最原始的冲动,好在我定力还算可以,猛地掐了大腿一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朋友说,她在衡阳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瞎说,我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那温雪面不改色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吗?”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上次在上门镇的时候,我找王初瑶要了一些洛东川的照片发在手机上。
当下,我滑动一下手机,翻出洛东川跟温雪的照片,朝她面前一提,讽刺道:“这上面是你双胞胎妹妹么?”
她淡淡地瞥了那照片一眼,面不改色地来了一句,“哟呵,你啥时候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妹妹啊!”
说着,她夺过手机,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我,笑道:“老公,没想到啊,你打扮起来,还是挺帅的嘛!”
我特么无语了,玛德,这温雪脸皮咋这么厚,照片都摆在她眼前,还特么不承认,我恨得牙齿直打颤,就说:“温小姐,我陈某人只是一农村的八仙,身上没有你需要的东西,还望你别在我身上打主意,至于你哥哥王木阳,我更惹不起。”
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她,我只是一农民,不值得她在我身上花心思,最后特意提到王木阳,是告诉她,我跟他哥哥有仇。
“我知道啊,我就喜欢你身上那股农民气!”她嬉笑一声,朝我边上凑了过来,用手肘推了我一下,说:“老公,你是不是不行啊,我这么漂亮的女人频频对你示好,你咋没点反应?”
说着,她再次靠了过来,我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立马往边上靠了靠,说:“温小姐,前面坐的是你两位表叔,你这样恐怕不好吧!”
“切,假正经!”她白了我一眼,又往我这边凑了过来。
这次,她靠的很近,我能感觉到她嘴里喷出来的热气,不由尴尬的推了她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那温雪尖叫一声,大骂道:“色狼!”
说着,她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了下来,‘啪!’
我懵了,这女人有毛病吧,正准备发火,就发现我推的位置,居然…居然…居然是她胸/部的位置。
“温小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玛德,我发誓的说,刚说只是想推开她,绝对没有其它在里面。
那温雪经过短暂的失措,立马恢复到先前的模样,也没说话,而是朝另一边坐了过去,就在移动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她脸蛋特别红,就连耳根都是红的。
瞬间,车内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大概静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那温雪朝开车的傅金龙喊了一声,“大表叔,放点音乐,轻松一下!”
“好叻!”那傅金龙应了一声。
很快,传出一道悠长的歌声,是黄家驹那首《喜欢你》,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摸去雨水双眼无辜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很多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黄家驹的歌,直至听到《喜欢你》这首歌,渐渐地有些喜欢这首歌,脑子又不由自主浮现一道人影,小程,你现在过的可好?可知道我此时正在想着你,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随着黄家驹的音乐,我们所有人好像陶醉其中,直到歌碟放完,我才回过神来,就朝前面问了一句,“傅老板,可否把这本歌碟送给我?”
那傅浩愣了一下,面色难色,说:“陈九先生,个人比较黄家驹,这本歌碟是他的珍藏版,市面上很少有,我花了很大代价才弄到,这…这…。”
听他这样说,我还能讲什么,只好叹了一口气,说:“可否替我再弄一份?你放心,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我会这样说,是因为我记得乔伊丝好像超喜欢黄家驹,想买本歌碟送给她,一则在万名塔时,她帮了不少忙,二则乔婆婆死后,她身边没个亲人,有黄家驹的音乐陪着她也挺好的。
“你真要买?”那傅浩扭过头瞥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大气道:“麻烦你了,剩下的钱,算是给你的辛苦费。”
这话一出,那傅浩一愣,嘴角不由扯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看他这表情,我以为他嫌弃钱少,不由皱了皱眉头,在衡阳时,我去过音像店,一般歌碟卖30块钱左右,一些珍藏版大约是50多块钱,立马再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没好气道:“这下够了吧?”
“噗哧!”边上的温雪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一边笑着,一边说:“你太搞了,你知道那张歌碟值多少钱么?至少值六位数。这张歌碟,是家驹亲自录制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你拿二百块钱,剩下的,还当作辛苦费哈!”
笑着,她瞥了我一眼,笑声更大。
听她的话,我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只是一张歌碟居然这么值钱,不由缩回手,朝傅浩尴尬的笑了笑,说:“抱歉,我不知道这歌碟的价值。”
他罢了罢手,说:“没事,能理解。”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事,又问了一句:“陈九先生,你很喜欢这张歌碟?”
我微微一愣,解释道:“我不太喜欢追星,而是我一朋友很喜欢黄家驹,每天就连走路都听着他的歌,我想买张歌碟送给她,没想到这歌碟居然这么值钱。”
他想了一下,将那歌碟拿了出来,放在一个包装盒里,看上去有种高大上的感觉,便朝我递了过来,说:“这样吧,这张歌碟当我送给你了。”
我愣了一下,很想接住那歌碟,以乔伊丝的性格,只要她看到这张歌碟,心情绝对会大好,甚至能从乔婆婆身死的悲伤中走出来。
但是,一想到歌碟的价钱,我将手缩了回来,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哪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那傅浩见我没接,笑了笑,说:“陈九先生,这算我私人送给你的礼物,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实在不行,我接下来请你帮忙的事,你别收钱就行了,这歌碟算是给你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