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我沉声的喊了一句。
还是没人站出来。
我有点害怕了,倘若刚才那声音是恶作剧,这事还算好解决,但是,倘若那声音真是莫名其妙的发出来,这事就异常棘手,更为重要的是,何耀光生前住在209宿舍,一旦他作怪的话,整个宿舍的人都要倒霉,就连我也跟着倒霉。
见没人站出来,我心头一狠,必须去冰室看看,只有亲眼看看,才能放下心来,于是,我朝老鼠哥问了一句,“冰室在哪?”
“那边!”他朝左边指了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就发现尽头的左右有道铁门,或许是监狱内有些混乱的缘故,那道铁门被锁上了,上面挂着一面大大的铜锁。
“有没有办法弄开那铜锁?”我朝他们问了一句。
“小兄弟,这里是监狱,你开监狱的门,这是找死啊!”那老鼠哥一把拉住我肩头。
我罢了罢手,说:“顾不上那么多,必须去冰室的地方看看。”
就在这时,几名狱警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领头那人四十来岁的年龄,一身警服,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靴,那皮靴的尖头特别亮,就好像涂了一层油在上面。
“喂!喂!你们几个干吗呢!”领头那人朝我们凶了一句,将手中的电棍在牢房的门头敲了几下,“赶紧滚进去,再出来,当闹事处理,加刑三年。”
这话一出,我们这边不少人退了几步,朝209走了进去,就连龙哥跟老鼠哥脚下也朝后退了两三步,想必加刑这种惩罚应该挺重。
“小子,别特么看了,赶紧滚进去。”那狱警见我没动,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想去冰室!”我直愣愣地看着那狱警。
“啥,你说啥?”他好似没听清我的话。
“我想去冰室!”我一字一句地说。
“小子,你这是找死!”那狱警脸色一变,举起电棍就朝我头上砸了下去。
眼瞧要砸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落下的警棍,就说:“我要去冰室。”
“给我把这小子打残。”那狱警火了,朝边上的几名狱警挥了挥手。
“许爷,许爷,!”那老鼠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那狱警,又朝他派了一根烟,说:“这位小兄弟昨天才进来,不懂这里面的规矩,还望您老别跟他一般计较,来,抽根烟,降降火。”
说着,他附耳在那狱警说了几句话,就见到那狱警眉开眼笑的点了点头,“就你小子会做人,卡号还是上次那个。”
“是!我媳妇来看时,一定让她给您转。”老鼠哥朝他说了几句,就拉着我进209宿舍。
我一把打掉他手臂,说:“老鼠哥,我必须去冰室看看,不然,我们这群人都会倒霉。”
“为什么?”他问。
“死者生前住在这个宿舍,而他临终的地方也在这个地方,倘若冰室那边真的起火了,下一个地方就是我们宿舍。”我朝他解释一句,就将眼神抛向龙哥,继续道:“龙哥,你是我们209的老大,你看这事咋整?是在这等死,还是去冰室那边?”
他想了一下,在我身上看了一眼,沉声道:“你说的真话?”
我点了点头,“假如刚才那道声音不是恶作剧,我有90%把握,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209宿舍。”
闻言,他没有说话,朝老鼠哥看了过去,俩人交换一下眼神,谁也没说话。
我有些急了,再次开口,“龙哥,老鼠哥,我说的是真话,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小兄弟,我非常相信你的话,只是…只是…监狱管理严格,哪里会让犯人四处走动。”老鼠哥面露难色。
我想了想,他听说的挺对,也就没再要求他,而是将眼神抛向先前那名领头狱警,看来,只能在他身上想办法了。
那狱警见我望着他,皱了皱眉头,提着警棍就走了过来,厉声道:“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我一愣,正准备说话,他提着警棍朝我手臂砸了下来,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许爷,棍下留人!”老鼠哥再次发声。
那狱警冷哼一声,也没理他,照着我手臂连抽两下,嘴里恶声道:“真特么长脸了,先前看在老鼠的份上,饶你一次,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敢惹事,真当老子不敢动你吧!”
他一边骂着,一边死劲朝我身上抽,痛的要命。
这期间,我一直任由他拿警棍抽我,也不说话,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许爷,许爷!”老鼠哥在边上劝道:“他是新人,还望您老棍下留人。”
“滚尼玛的新人,今天不给他长的记性,以后早晚会翻天不成。”说着,他举起警棍再次朝我身上抽了过来。
正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被他这么一抽,我特么也是火了,一把抓住警棍,用力一拽,愣是将警棍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举着警棍就朝他头上砸了下去。
瞬间,他额头的位置迸出不少鲜血,一滴一滴掉在地面,警棍的上半身更是被染得通红。
“啊!我tm杀了你这狗杂/种。”那狱警好似没想到我会打,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足足静了好几秒钟,他尖叫一声,从边上顺来一根警棍,照着我额头就砸了下来。
一见这情况,我也顾不上身在监狱,拿着警棍就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两根警棍撞击在一起。
“六子,快叫人,有人袭警!”那狱警朝边上的人喊了一声,举着警棍再次朝我砸了过来。
“小兄弟,快住手,这是监狱,再闹下去,你这辈子只能在监狱度过。”那老鼠见我打红了眼,一把拉住我手臂,就说:“快放下警棍,现在还得及。”
闻言,我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狱警一眼,也没说话,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因为我深知这样做的后果,但是,任由那狱警继续打下去,不残也要废,倒不如趁机博一下,指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当下,我紧了紧手中的警棍,冲那狱警吼了一声,“我是人,不tm是畜生,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这话一出,那狱警狰狞的哈哈大笑,“哈哈,当了十五年狱警,你是第一个敢吼我的人。”
说着,他举着警棍再次砸了过来,这次,他瞄准的地方是我裤裆,想必他是下了狠心,想让我绝后。
玛德,我怒骂一声,一把推开老鼠哥,就朝那狱警迎了上去。
“住手!”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怒吼声。
我寻声看去,就见到七八米开外的地方,站在一个人,那人四十来岁的年龄,国字脸,上唇留着依稀的胡茬子,两个耳垂特别长,他身上的警服与其它狱警有些不同,肩膀的位置扛了两杆三星。
此时,那人正怒视着我们。
“监狱长,您老咋来了?”那狱警一见监狱长,立马眉开眼笑,朝那人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新来的一犯人,趁着冰室起火,想逃狱,被我抓个正着,正打算教育他,怎么把您老给惊动了?”
这话一出,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老鼠哥拉了我一下,“刚来的是监狱长,叫崔志明,是整座监狱权利最大的人,跟他说话最好客气点,不然,你这辈子真的无法离开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