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聊了三十来分钟,那乔伊丝给我又整了一个什么蛊,说是有利于我身子恢复。
说实话,我对蛊已经完全麻木了,她说啥便是啥,将她给的那叫不上的蛊咽了下去,又是一顿反胃,差点没把胆汁给吐出来。
不过,那蛊效果挺好使的,只是过了几分钟,我四肢就传来一阵清凉感,就连听力也变得清晰许多。我问她那蛊虫叫啥,她支吾几声,也没说话,反倒是石夫人说了一句,小九,乔伊丝能把这蛊虫给你,说明她对你有意思。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给的蛊与我体内的****相辅相成,有养体的效果,石夫人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她猜测我体内有****。
聊了一会儿后,由于我体力不行,石夫人叫人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将用餐的地方定在我所在的房内。
吃饭期间,我一心想着还钱的事,胃口不是很好,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躺到床上休息。
或许是丧事的缘故,乔伊丝她们也没啥胃口,随意的扒了几口,便各回各家,留下我跟郎高在房内。
待所有人离开后,那郎高说了一声他趴桌子上将就一晚上,也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是吃喝拉撒睡,差别没把憋慌了。这种糜烂的生活持续了一个礼拜,我身子才恢复的差不多,不过,偶尔还会伴随头晕、眼花。
这天一大清早,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正打算出去洗漱一番,刚出门,那郎高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说:“陈九,那些人来了。”
我一愣,不解地看了一眼,就说:“谁啊!”
“姚万苗领着三四名丨警丨察来了,你准备一下。”他走到我边上,在我身上看了看,支吾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事么?”
我嗯了一声,说:“找一个叫何耀光的男人。”
话音刚落,那姚万苗领着三四名丨警丨察走了过来,一见我,他先是愣了一下,就朝郎高伸出手握了一下,说:“兄弟啊,这次真心对不住了,倘若不是先前立案,这事完全可以当作没发生,但是,已经立案了,就必须给一个交待,只好委屈你兄弟一下了。”
那郎高笑了笑,开口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陈九一时冲动,差点违反法律,理应受到一些惩罚。只不过,他的情况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就打算去派出所自首,奈何身子不好,这才拖至今日,还让你亲自上门,这事要是说起来,倒是我们的不对,还望你递交资料的时候,笔下留情。”
那姚万苗哈哈一笑,一掌拍在郎高肩头,就说:“老高,你这是闹哪样,在警校那会,你可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官方了。撇开我们俩的私交不说,就拿我师姐那层关系来说,我也不能篡改事实啊。你放心,一定会如实将材料递交上去,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郎高点了点头,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听着他们的话,我有些想不明白,按说姚万苗来万名塔的事,乔伊丝应该知道,以她的性子应该会跟姚万苗一起过来,为什么她现在没出现?难道姚万苗故意避开乔伊丝?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巧合的很,就在我生出这想法的时候,乔伊丝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个天杀的,又来抓我男人。”
闻言,那姚万苗脸色像翻书一样,变得异常之快,一阵青,一阵白,令我看了不由咋舌,原来不但女人变脸快,男人变脸也痛快。
只见,那姚万苗立马朝乔伊丝走了过去,说:“师姐,我在执行公务,还望你给师弟留几分薄面。”
这话一出,那乔伊丝一手抓住姚万苗,眼瞧就要开打了,我立马走了过去,“乔姑娘,别闹了。”
她一愣,瞥了我一眼,悻悻地缩回手,“算你走运!”
说完,她走到我边上,亲切的挽住我手臂,一脸幸福的模样。
这一幕令郎高他们看的惊呼不已,特别是姚万苗,他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说:“你…你们真是情侣?”
“对啊!他是我男人,不然你以为呢?”说着,那乔伊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这突兀的变化,让我愣住了,正准备说话,那姚万苗一把抓住我另一支手臂,语气有些激动,“兄弟,我的亲兄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怎么会忽然说这话,就问他:“谢从何来?”
那姚万苗说:“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师姐…”
“咳咳咳!”乔伊丝在边上轻声咳了几声,眼神在姚万苗身上瞥了几眼,眼神中有几分威胁之意。
那姚万苗好像特别害怕害怕乔伊丝,就像老鼠见着猫,立马清了清嗓子,说:“兄弟啊,我这个师姐可是个大美人,天生丽质,仙姿玉貌,国色天香,美如冠玉……”
他一口气说了几十个赞美词,那乔伊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不错,师弟,回头在师傅面前,替你说上几句好话,让师傅他老人家教你一些看家的本领。”
随后,那姚万苗对乔伊丝一番感恩戴德,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大致上是赞美乔伊丝如何菩萨心肠,性子如何的温柔,如何的照顾人,把那乔伊丝夸得此女只应天上有。
待他们说好后,总算进入主题,那姚万苗的话很简单,只跟我说了一句,他说:“陈九兄弟,你的行为,我在派出所研究过,运气差点,可能会判一年,运气好,可能会叛三个月到半年。”
对于这种罪名,我没有反抗,只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后来,乔伊丝问我,那次监狱明显可以逃脱,为什么非要蹲监狱,我告诉她,我蹲监狱出于二个考虑,一是我的确掐过老巫婆,若是不受到惩罚,我这辈子良心难安,二是洛东川的那番话,我不能因为这点事,被人抓住小辫子。
很快,姚万苗掏出手铐,将我拷了起来。
那乔伊丝本来想找姚万苗吵闹什么,被郎高制止了,我不知道郎高跟她说了啥,就知道郎高跟她说了几句话后,那乔伊丝没再吵闹,而是走到我面前,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就在这时,那郎高走了过来,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沉声道:“九哥,记着我跟你说的事。”
他这一声九哥,不但我愣住了,就连姚万苗也愣住了,说:“老高,你喊陈九什么?九哥?你没搞错吧,你比他大了好几圈,居然喊他九哥。”
那郎高罢了罢手,说:“我们不以年龄论交情,而是达者为先,九哥在某些事情上,比我考虑的要远,值得我喊一声九哥。”
说着,他怔了怔身子,又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朝我敬了一个军礼,掷地有声的说:“九哥,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正准备罢手,就发现我手臂上拷了一副手铐,尴尬的笑了笑,说:“五筒,咱俩的交情,没必要整这一套,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陈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