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来,自身就能放出更强大的电波,能更加敏锐地接受地表下层的气感,达到人尺合一的境界。
听完他的话,我整个人都懵了,只是用个寻龙尺,整的跟练武功一样,我看武侠小说,只听说过,人剑合一,天下无敌。这风水还整出来人尺合一,当真是扯的很。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夸大其词?”蒋爷好似看穿我的心思,在我身上瞥了一眼,淡淡地问。
我想也没想,点了点头,就说:“只是一把寻龙尺,没这么多讲究吧!”
“你懂个屁!”他爆出一句粗口,说:“中国有三宝,一是玄学、二是武术,三是气功,这三宝都是来自《易经》,只是后面发展的方向不一样,所以,在很多地方都有共同点。”
一听这话,我想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就拿气功来说,讲究的是以气御气,而玄学中说的气场,也是气,武术中的最高境界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说白点就是剑气。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东西,至于剑气跟气功,我压根没遇到过,上学那会,看到校门口,有人摆地摊,说啥心口碎大石,想必是气功吧,是真气功还是人造出来的气功,那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紧了紧手中的寻龙尺,若蒋爷说的是真话,我没把握能找到老太太所说的墓穴,担心地问:“寻龙尺这么多讲究,我能找到那处墓穴?”
“应该可以!”他的语气不是很确定。
说完,他从那麻袋又掏出一个东西,这东西长约39cm,宽10cm,是一把直尺。
“什么东西?”我问。
他将这东西递到我手里,淡淡地说:“丁兰尺。”
我接过丁兰尺,看了看,这上面分了十格,每一格又分四小格,其中那十格刻了十个字,分别是:丁、害、旺、苦、义、官、死、兴、失、财。
这十字下面,每字下面又刻八个小字,其中每两字代表一个凶吉。
看了老长一会儿时间,没看明白咋用。于是,我就问蒋爷,咋用。
他笑了笑,说:“找到藏龙地后,挖墓穴的时候,用这丁兰尺衡量墓穴的凶吉,墓穴的中心位置,务必在吉上面,还有一点必须注意,老英雄说过,不能让墓穴的位置出现在官字上面。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在官场上有啥发展。”
“那应该出现在哪个位置?”我楞了一下,问。
“随你,只要是吉就行!”蒋爷拍了拍我肩膀,说。
一听这话,我大致上知道老英雄的意思了,就将丁兰尺连同寻龙尺放在结巴手里,准备出发去太行山。
“蒋爷,咱们坐什么车子去太行山?”我问了一句。
“不是咱们,是你们,我需要去别的地方寻找一块上好的石头,为老英雄雕刻一块墓碑!”说着,他从麻袋又掏出一些风水用的东西一股脑塞给我,说:“小九,能不能找到那处墓穴,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若是找不着的话,中南海那边可能会很失望,你将来只能在乡村办办小丧事,得不到国家认可,也得不到一枚属于自己的渡碟。”
听着这话,我直接无视前面的内容,心中一直在想新的名词,度碟?什么东西?
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蒋爷尴尬的笑了笑,说:“忘了你只是在农村办丧事,还没到我们这个层面,不知道度碟是什么东西。”
说着,蒋爷从腰间取出一块木质的东西,巴掌大小,暗红,有点像点剧中的掌门令牌。
“这是我的度碟,只有得到国家认可,才会颁发这么一个东西给你,算是你的第二身份证。”蒋爷把那度碟递给我,好似担心我弄坏他的度碟,他特意招呼一句,“轻点,别弄坏了,补办这东西麻烦的很。”
我接过那东西看了看,这木质好像是檀香木,上面刻的内容很简单,雕刻匠,蒋天生。后背是一枚党徽,下面刻着几个小字,中华人民共和国。
说实话,我有些失望,本以为度碟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块木牌牌,刻几个字罢了。
我嘀咕一句:“赶明日有兴趣,我找人仿做一块。”
“小九,我劝你莫这样做,一旦被人发现,如同制造假钞票一般,会被判刑,搞不好就是死刑,还是即刻执行那种。”蒋爷一脸慎重地说:“年轻人千万别贪玩,弄一些假的东西,会招祸上身。”
“切,我明天就去找人弄一个,装逼用,以后泡妞,就用这个。”一直旁听的郭胖子,陡然插声道。
“小胖子,我没跟你开玩笑。”蒋爷脸色变了变,从我手中夺过度碟,说:“这东西一般人不敢仿造,就算仿造也作不得这么逼真。”
说着,蒋爷在那度碟的后背摁了一下,也不知道咋回事,从里面弹出来一块拇指大小的东西,有点像我们平常用的电话卡。
他拿出那东西扬了扬,说:“这里面记载了我的姓名、年龄、所属单位、一生弄过哪些墓碑,以及颁发度碟的时间跟事件,要想进入玄学协会,这度碟就是门票,只有持有度碟的玄学人士,才有预备资格。”
说完,他将那东西又放入度碟里面,说:“想要让老祖宗的丧事习俗得以流传下去,就看你能不能进入玄学协会。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得到度碟,这次老英雄的丧事是一个楔子。”
以前在农村办丧事,我就知道死人了,要办丧事,我去办理就行了,从来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更没想到还有度碟这么一说。
想想也是,有些达官贵人死了,办理他们丧事的人,个个厉害的很,我肯定没资格办理他们的丧事。就如老英雄的丧事,那老太太让我去找墓穴,恐怕也是因为度碟的原因。
再说直白点,我就是一土包子,上不得门面,老英雄是响当当的抗日英雄,让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抬棺匠去办理丧事,这不是赤果果的侮辱老英雄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苦涩的很,以前,把丧事想的太简单了,这社会等级分的很明显。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90年代,我们湖南人去某城市打工,那时候需要查一个叫暂居证的东西,没有这暂居证就要蹲号子。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一句,我们湖南人在外地打工已属不易,****夜夜为某个城市建设,那些淤泥,有多少是我们湖南人清理的,那些高楼大夏又有多少是我们湖南人建的,那些苦活累活又有多少是我们湖南人做的。
而我们湖南人能换取的,仅仅是那些入不如支的金钱,还要被本地人送一个歧视味十足的外号,‘捞仔’。这或许就是那时的社会行情吧!真心希望那些本地人,不要歧视我们这些外来务工人员,我们也想待在家乡,只是生活所迫,迫不得已才背井离乡,因为我们需要生存。
扯得有些远了,言归正传。
蒋爷见我神色有些伤感,就说:“小九,人活着,本身就是处在争斗当中,只有通过一步步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或理想。”
我轻声嗯了一句,没再说话,场面静了下来。
大概静了三分钟的样子,蒋爷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语重深长地说:“我相信你能找墓穴,往坏处想,哪怕这次得不到度碟,也会给中南海留下好印记,对你以后有很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