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又是一个耳光煽在她另一边脸上,“这一巴掌是替你弟弟煽的。”
“这一巴掌是替天下孝子煽的。”
我一连煽了她三个耳光,那妇人好似被我煽懵了,愣了好几秒钟,忽然尖叫一声,“草你大爷的,你一外人地竟然敢煽老娘,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说着,她朝我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拽着我衣领,我体形偏瘦,她用力一举,就将我提了起来,骂道:“****崽子,老娘今天阉了你。”
我笑了笑,也没反抗,任由她提着,就说:“你这种不孝之人,枉在世上活一回,早晚会遭到报应。”
“你个****崽子,还得瑟上了。”她脸色一沉,扬手就要打我。
“大姑,你闹够了没?”王希一把抓住她扬起的手,怒道:“我尊敬您,叫您一声大姑,希望您老自尊。”
王希这话好似将那妇人的怒火给点燃了,她一把将我摔在地面,痛的很,不愧是经常干农活的妇人,力气就是大。
“王希,你tm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稀罕你叫大姑?”那妇人怒视着王希。
“没大没小,长辈说话,何时轮到你这小辈插话。”那妇人旁边一位中年男子开口了,这人体形较瘦,国字脸。
他这一开口,整个场面变得热闹起来,纷纷指责王希一家人私吞死者的钱财,眼瞧就要掐起来了。
“闹够了没?”我有些火了,朝着他们怒吼一声:“今天是死者开路的时间,你们一大清早在这吵什么吵,还要不要办丧事了。”
顿时,他们都看向我,大概静了三秒钟的样子,也不知道那妇人咋回事,又朝我冲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我们的家事,哪里轮到你这外人插嘴。”看那架势是想打我。
我特么火气大得很,先前被她提着,我忍了,现在又来,玛德,真当我好欺负,独手肯定打不过她,这也没办法,体型跟体力差距太明显。
当即,我从身旁捞起一条木凳,照着她脑袋就准备砸下去,哪里晓得,木凳才到半空中,那妇人身子一软,倒在地面,有气无力地说:“哎呦呦,痛死老娘了,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要验伤,我要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这一变化,让我愣在哪,我敢发誓的说,那木凳绝对没有碰到她,玛德,这是赤果果地敲诈。
“死猴子,你tm愣在那干吗?你媳妇被人打成这样,赶紧报警啊!”那妇人躺在地面,朝着体形偏瘦的中年男子吼了一句,声音特别宏亮。
“好叻,我这就报警。”那中年男子笑一声,拿出手机就准备报警。
玛德,遇到这种人,我特么也是醉了,看他们这动作熟练的很,想必,以前没少干这事。
“大姑父,你敢!”王希一把夺过那人手机,摔在地面,面色愤怒至极,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块,怒声道:“你们这群畜生,给老子滚,麻利地滚,奶奶的丧事,不需要你们这群畜生参加。”
“大侄子,让我们滚也行,这手机钱跟你大姑的医药费要赔给我们吧?”那男子不怒反笑。
“你…你…你。”王诚才在一旁被气的不轻,伸手颤抖地指着那一群人。
“你…你什么你,只准你独吞老人家的钱财,不准我们发点小财?”那中年男子笑呵呵地看着王诚才。
眼瞧整个场面又要混乱起来,最后,王诚才一怒,在王希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便走到我面前,拦在我身前,说:“今天,我王诚才把话撂在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呵呵,小舅子,你的命不值钱,你只要把老人家生前插花赚的钱,给我们分一些,其它事情都好商量。不然的话,今天这丧事恐怕不好办啊!”那中年男子走到堂屋左侧,坐了下去,随后又朝他身后那些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都坐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特么连肠子都悔青了,本以为把死者的嫡亲叫来,借助她们与死者的血缘关系,能压制‘弗肖外婆’,哪里晓得,这些所谓的嫡亲,压根不是人,不对,简直是猪狗不如。
我伸手拉了拉王诚才,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回过头,瞥了我一眼,歉意的笑了笑,说:“我这些姐姐,姐夫都是一群乡村骗子,农闲的时候,专门在外面碰瓷,敲诈,勒索。”
我愣了愣,难怪先前让他去请这些人,他有些不情愿,捣鼓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想给郎高打个电话,问他在邵阳有没有熟人,但是,想起他只是咱们镇子的所长,应该没这么本事,便放弃这个念头。
说句心里话,对于眼前这群人,我真不知道怎样将他们赶走,倘若打架的话,我们这边的人太少,肯定干不过,倘若赔钱的话,搁谁身上也不服气。
整个场面就这样僵持下来,天边的太阳渐渐露出毛毛尖,初升阳光羞涩的只散发出淡淡的金黄,淡得难以察觉,照在堂屋上,宛如一缕缕光辉撒在上面。
相比这羞涩的阳光,堂屋外那群人,却如此不知廉耻,甚至可以说,只要有钱,卖儿卖女也是可以的。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一样米养百种人,那王诚才跟这些人一奶同胞下来,吃一样的米长大,差别却是如此之大。
“老叔子,马上到开路的吉时了,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死者恐怕会怪罪下来。”我朝王诚才轻声说了一句。
他点了点头,说:“嗯,再等等,王希马上就叫人来了。”
那中年男子好似听到我们的对话,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面色沉了沉,走到躺在地面的妇人身边,说:“媳妇,他们叫人了,咋办?”
“怕屁,他们叫人,无非是村子的一些村民,老娘是这村子嫁出去的女儿,他们不敢把我怎样,你们放心坐在那就行,今天,必须赚到钱,不然,那老东西送出去,咱们一分钱也捞不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好似一点也不担心我们听到,说完,挑衅的看了我们一眼,意思是很明显,必须赔钱。
大概又过了七八分钟时间,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我抬眼朝外面看去,王希领着十来个村民过来了,他们手里拿着锄头、耙子。
“我看谁狗胆包天,敢来蜡树村闹事,不想活了是吧?”站在王希身旁是一年近六旬的男人,这人身着一套深灰色的外套,浓眉、大耳。
“村长,您来了,这群人来我母亲灵堂闹事。”王诚才朝那人喊了一声。
那人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将目光停在地面那妇人身上,眉头一皱,朝身后那些人挥了挥手,意思是围起来,就说:“王大花,你是咱们蜡树村的闺女,现在咋变成这样,也不怕丢了你祖宗的脸?”
“王村长,话可不是您这样说的,我好歹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哪有人死了,女儿分不到一分钱的道理,就算告到法院,我也占理。”那妇人看到村民们手中的锄头、耙子,态度没有先前嚣张,语气也缓和不少。
王村长沉默一会儿,在王诚才身上瞥了一眼,说:“王老太太的钱财是她个人财产,她有权给谁,也有权不给谁,你们这些做女儿的,没权干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