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懂。”老者开口,安慰大公鸡,“你不会明白始对十二生肖造成威慑有多大……那些存在太过惧怕他的存在。”
大公鸡不再说话,沉默了下来,整只鸡变得无比哀伤:“始,希望你能留我老祖一个全尸。”
“孩子孝顺。”老者欣慰,大笑一声,而后看向我,“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位横空出世的存在,但防患于未然,我也只能出手了。”
“能说说生肖古劫么?”
老者点点头,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开始,仿佛在整理思路,不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出一桩远古劫难前因后果。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忘记了时间。那时候天干十大圣灵掌控着天命,他们崇尚天命,将天命回归于众生,众生寿命悠悠。”
十二生肖,于无尽岁月之前就已经存在,分属十大圣灵管辖。数量稀少的圣灵统辖数量众多的地支十二生肖守护众生,与众生共同享受悠长岁月。
但众生,包括十二生肖的寿命终有尽时,与得天独厚的圣灵相比,五百年左右的寿命终归不过是昙花一现,圣灵统辖的十二生肖换了一茬又一茬。
天地轮回悠悠,圣灵依旧长存,傲视岁月长河。
终于在某一年,十二生肖与十大圣灵发生了一场争天命的战争。
那一场战争惊天动地,参战生灵无数,数十亿的十二生肖的族人一同围攻数量稀少的圣灵,圣灵几乎死绝,就在圣灵将绝之时,一个自称为“始”的存在凭空出世,带着残存的圣灵纵横天地间,一柄长剑从子鼠部落杀到亥猪部落。
一人一剑,一身血衣烈烈,剑影萧萧,一剑破开经营无数岁月的防御,深入到了每一个部落的核心,一剑重伤十二生肖部落核心力量,直面每一个种族最古老的存在,一剑伤尽那些存在,而后翩然而去。
他,一身血衣烈烈,提剑走过之处,生肖伏尸万里,古老的存在,未曾醒转也伤在他的剑下。
天干圣灵紧随他身后见证他睥睨九霄,无敌天下的剑。
他一个人几乎逆转了一场战争。
他本可以将生肖屠戮殆尽,只是他并没有,在生肖十二部落残余的力量无法彻底灭绝十大圣灵之后,他翩然而去,消失于天地间,从此无影无踪,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
就这样,名为“始”的存在,深深烙印在了十二生肖的古老存在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了那些寿与天齐的老妖怪们的噩梦。
“那些古老的存在,对他讳莫如深。”
“曾经直面过始的存在说面对始,就有如面对亿万丈深渊,深不可测。”
“而我,当年还很小,他从城外走过,剑意纵横百万里,伤了城中所有的生肖。”
老者看着我,眼中满是追忆:“原以为我会死,可是没想到他没有赶尽杀绝。不像十二生肖做的事,将圣灵赶尽杀绝,不留一点血脉,残存的圣灵被逼到血肉分离化作锁妖塔六层的山海,还在血肉中种下种种禁制。”
“那些古老的存在之所以没直接抹杀圣灵就是担心他会再次横空出世,降临世间,屠戮生肖种族,让生肖伏尸百万里。”
“只是那些圣灵已经名存实亡,这些把戏骗得过别人,但肯定骗不过始,我那些存在一样好奇,始为何没再出现。”
“那时我很不明白,而今有了一些眉目了。”
我们静静听着远古秘辛,不去打断老者的讲述。
他或许并不知道十大圣灵还有可能复生。或许这就是当年始没再出现的原因。
我很好奇,他口中的始是否就是此时此刻的我……还是一切都只是巧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巧合。
或许就是戏里戏外,一场被人安排的巧合。
我只不过是这场戏的一个演员,用血与生命博戏外人一笑,或是一句叹息,亦或者是一滴泪,过后便无人再记得戏里的我。
也许这就是我这一生的真相,冷血而残酷。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一生是否是一场戏,是被人安排的,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还不想死。
我将气若游丝的葬融入体内,手握长剑,看着蓝天白云,黄沙古漠,内心波澜渐平,杀意涌起。
我垂下序列古剑,长长吐了一口气,凝眸静看七层天地忽起的白云浪涌:“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我,不过你竟然要来杀我,那我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看在大公鸡的份上,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序列古剑起,一道道序列能量从剑柄流入体内,汇聚向双目,眸中流转属于序列沧桑,从天地中汲取精纯的能量,汹涌在血脉之中,维系着身体的运转,将我与葬破烂不堪的身躯糅合,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应对老祖级别的古老存在。
他经历过圣灵生肖争天命的时代,又活了数十亿年,活成精,就算我处于巅峰状态,一个不慎也会被他得手,不死也得褪一层皮。
小宗爷他们一行人立在黄沙之中,看着我与老者,沉默不语。他们都是大有来历之人,自然明白老祖的恐怖,以他们的实力压根无法插手我与老者之间的战斗。
“来吧。”老者后退几步,展开了架势,“已经有太多年没与人动手了,这把老骨头都快生锈了。”
随着他话语落下,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铺展开来,浩瀚的气息,席卷八荒。
一根七彩尾羽出现在手中,随手一挥便铺天盖地而来,掀起滚滚黄沙,搅动万里时空,扰乱我脚下向未来汹涌而去的时间长河。
他,是毋庸置疑的强者,一出手就是狠招,搅动时间长河,我一个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落入时间乱流中,轻则迷失,重则粉身碎骨。
“刺剑式!”
“撩剑式!”
“劈剑式!”
“挑剑式!”
我连续施展了十三基础剑式,连破老者源源不断的攻击。
天地间,能量汹涌,将空间撞成虚无,撕裂一切,将物质增发,只留虚无的黑暗深渊。
眨眼间,老者已经贴近我的身躯,他站在时间长河上,与我拳对拳,猛然相轰。
脚下岁月悠悠,胸前拳脚相接。
我左手执剑,右手覆盖金属龙鳞,与老者不知疲倦地对打着。
“挑剑式!”当两个拳头第一千次轰在一起之时,左手剑起,一招挑剑式将老者直接挑在剑尖上,鲜血长流,滴落进滚滚黄沙中。
老者凶悍的气息一瞬间萎靡,像是被抽空了力量,焉了。
他吐着血,看着苍茫的天空,开口:“老夫存于世几十亿载,看遍沧海桑田,世间万物更迭几多轮回,而今到了尽头,原来这就是死亡啊。”
“秦昊,你就是那个存在……那个横压万古的始。死在你的剑下,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