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b!”二叔骂了一声,推开鲁法医,提起椅子便朝凌志狠狠地砸去,凌志虽然双手被铐,但脚还是灵活的,一脚将椅子给踢开了。二叔骂了一声,再次扬起椅子打去,这一回凌志没有躲掉,椅子重重地打在他的肩上,凌志闷哼一声,差一点坐倒在地。
当二叔提起椅子还要打时,被鲁法长抓住了手,劝道:“够了,你再打,就犯法了。”
凌志冲二叔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敢打我,我要告你!”
我将影儿轻轻放在沙发上,转身对着凌志问:“谁打你了?有谁看见你被打了?”凌志朝鲁法医、师姐等人看了看,大家视若无睹,对他毫不理会,凌志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们有种,你们都给我记住!”
欧阳夫人抚摸着影儿的脸问:“影儿怎么了?”我回头答道:“她没事,只是被鬼上身,休养一阵就好了。”
“啊……鬼上身……”欧阳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欧阳先生立即问:“高健呢?媚媚呢?”
我还没有应答,从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只见欧阳高健抱着欧阳媚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高健!”
“媚媚!”
欧阳先生与欧阳夫人立即迎了上去。待到了面前,欧阳夫人连声问:“高健,媚媚怎么了?”欧阳高健像是没有听到,慢慢走到沙发旁,将欧阳媚放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没有了一点生气。
“高健你……你这是怎么了?”欧阳夫人似乎想哭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先生朝我和师姐等人望来。
我想安慰这一对老人家,但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木易说:“这事你要问问你们的儿子。”
“啊?”欧阳先生与欧阳夫人齐朝欧阳高健望去。
“呵!”欧阳高健突然笑了一声,不过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他喃喃地说:“都怪我,是我轻信了他。我跟凌志早就认识,小叶死后,我曾经找过他,请他帮我让小叶的灵魂得到安息,因为小叶在死后的几天曾经来找我,说她死得不安心,但是凌志并没有帮我。那天,我收到了凌志的电话,他说他被公丨安丨抓了起来,只要我帮他恢复自由,他就帮我,并且可以让小叶复活。”
“啊……复活?”欧阳先生与欧阳太太脸色大变,惊愕不已。
“没想到,他这是在骗我。”欧阳高健倏地坐地上跳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凌志面前,一拳打在凌志的左脸上,凌志身子一偏,若不是被鲁法医抓着,估计他已被打趴在地。
欧阳高健骂道:“你这人渣,敢欺骗我!”说着就要去打,被鲁法医拦着了。凌志却说:“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他瞪着我说:“只怕我早已让你的女朋友复活。”
“放屁!”我骂道:“人死能复活,你他妈的怎么不让你老子复活?”然后朝欧阳高健望了一眼说:“只有**才会信你!”
欧阳高健明知我在骂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拳头握得紧紧地。
鲁法医说:“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我该走了。”他说着将凌志推了一下说道:“走吧。”凌志瞪了鲁法医一眼,想说话,但最终将话咽了下去。
“就想走?”二叔抓起椅子又要朝凌志砸去,被我和木易给挡住了。鲁法医则推着凌志走出了洋楼。
师姐对欧阳先生说:“贵府里的那只鬼已被抓住,你们不用再担心,只是,欧阳小姐和影儿被鬼多次上身,受了鬼阴气的侵袭,身体极差,需要休养,若要康复,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要半年。”
“好……好,多谢妍姑娘,多谢小师父。”欧阳先生与欧阳夫人忙不迭道谢。
我们也一并出了洋楼,鲁法医已押着凌志上了车,这时朝木易问:“木易,一块儿走吗?”木易顿了一下,我朝她看了看,想叫她同我一起走,但这句话说是说不出来,木易说:“好。”说着打开她的车门,启动了车子,与鲁法医各开着自己的车一前一后朝公丨安丨局的方向驶去。我望着他们徐徐远去,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莫名的忧伤。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不知道。
“上车吧。”师姐已经上车,朝我和二叔说道。我嗯了一声,打开车门与二叔钻了进去。师姐问:“你是去师父那里还是去哪里?”我朝二叔那又青又肿的脸上看了看,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二叔气冲冲地说:“去个jb,不用。”我便对师姐说去师父那里吧。师姐秀眉微蹙,可能是对二叔话语的粗鲁不太喜欢。
二叔又骂道:“狗日的,这一次又没有打死凌姓的,老子心里窝火!”我劝了二叔一番,二叔根本听不进去,偏过脸望着窗外,一声不坑。
大约驶了十来分钟,从我手掌心隐隐传来一丝微痛,我提起手一看,吃了一惊,手掌心那个红色的小包包又大了很多,这时跟一粒黄豆差不多大小了!
“我靠!”望着手掌心那越来越大的红包,我忍不住骂了一声。二叔以为我在骂他,没好气地接茬道:“你靠什么靠?”我将手掌心伸到他面前说:“没靠什么,就是,感觉不妙。”二叔问:“怎么了?”我收回手说:“我马上要找鲁法医。”然后问师姐,知不知道鲁法医的手机号码,师姐问我找鲁法医干什么,我如实说道:“我的手掌心被毒蜂蜇了,鲁法医说这毒蜂的毒性很大,能令人丧命。”
“什么毒蜂?”二叔当时昏迷,而师姐已去楼顶找影儿,当时并不在一楼的客厅,因此他俩对毒蜂一事并不知情。我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二叔半信半疑,“真的有那么夸张?”我说你没有看见客厅里那么多毒蜂的尸体吗?二叔说看见了,只是没想到当时场面那么大。
师姐突然说道:“别废话了,快打电话给鲁法医。”她说着将车头一倒,朝鲁法医与木要易所去的方向追去。
我说我不知道鲁法医的号码。师姐将她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来,见是苹果6,心想师姐真有钱,查找了一下电话薄,见她手机上只存了几个人,加起我不过十来个,很轻易地找到了鲁法医,赶紧拨了过去。
才响了四五下鲁法医就接了。听到是我的声音,问我有什么事,我把情况说了。师姐这时说:“叫他在华天那儿等。”我说:“我和师姐正赶来你那儿,你们在华天等我们。”鲁法医应道:“好,我们刚好到华天这儿。”
驶了不过二十来分钟,远远看见一幢三十多层的高楼矗立在那儿,顶上有两个红色大字:华天。
原来是一家酒店。
木易与鲁法医将车停在路边已经在那儿等着我们了,见我们来了,纷纷下了车。我将手掌伸到他们面前,他们看了看,鲁法医沉重地说:“那种毒蜂的毒性非常大,最好马上解毒。”二叔急了,忙对鲁法医说:“那你快帮忙把这毒给解了啊。”鲁法医说:“我暂时没有这种解药。”他说着朝车里的凌志看了一眼,不言而喻,若要解毒,须凌志提供解药才行。
我走到车前对凌志说:“把毒蜂的解药给我。”凌志嘿嘿笑道:“要我给我解药?做梦!不出一天,你的那只手将会溃烂,接着你全身溃烂,你等着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