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么说,这个陈二爷犹豫了一下,直接摇头说道:“那可能就要让两位警官失望了,早年间我的确和马王三有点交情,但是这些年来,我和马王三的年龄都摆在这里,基本上算是推出了这一行当,所以平时来往已经很少了,上一次我见这个马王三,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说完,这个陈二爷直接笑眯眯的说道:“不过终究我们是明,他马王三是暗,我是知道些马王三的住址的,如果马王三这老东西真的是违法乱纪了,你们也完全可以去调查他。这个马王三,就住在咱们耀州市中岳区的西陆村,他也算是那边老一辈的族长了。”
听到陈二爷说完,我和沈灵自然是谈不上多么高兴,毕竟这个陈二爷也没有提供给我们多少有用的线索,所以这一趟基本上是等于白来了。
因此,我直接对陈二爷说道:“陈老先生,据我说知,您做完整个耀州地区的掌眼,必然是和这马王三、常老黑还有徐大棒槌有些许交情的,不知道在您之后,这一代的掌眼究竟是何人?”
听我这么说,这个陈二爷的脸色顿时就有了些难看。不错,我的确是故意这么说的,虽然话不好听,但是上面领导对这起案子是相当的重视,而且这些文物也都是国家的重要财产,因此有些情况下,明知道会得罪人,但是该说的总还是要说的。
果不其然,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陈二爷的老婆,还有他的关门弟子张会长都出来了,颇有些生气的看着我们。
不过这个陈二爷倒也算是个汉子,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直接对我和沈灵说道:“其实说来话长,现在整个耀州地区的大掌眼,是一个女人,而我也是被这个女人给比下去的。”
“女人?”我疑惑的说道,“是谁?”
“蔺彩彩,一个还俗的尼姑,外地来的,但是具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清楚。”这个陈二爷缓慢的说道。
原来,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这个不知道家乡是哪里的蔺彩彩,直接闯到了耀州的地盘上,专门找到了当时还是耀州地区大掌眼的陈二爷,向他下了一张战书。其实所谓的战书,本身也是很简单的,就是蔺彩彩带来了一件刚出土不久的冥器血玉,让陈二爷给掌个眼,看看到底是什么年代的。
由于血玉是冥器中作假最多的,所以当时整个耀州地区几乎是所有的支锅和腿子,甚至还有一些苦力都跑了过来,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这场决斗。
当时的陈二爷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所以在看到蔺彩彩的血玉之后,直言就是一件被埋藏在地里比较久的赝品,但是蔺彩彩却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笑眯眯的敲碎了这块血玉,然后对着众人解释,因为这块上周血玉在早年间被人发掘出来之后,就一直流传在民间,所以历经千年,并没有那种出土冥器的色彩,而敲碎之后的血玉内部,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此,陈二爷在这场交锋之中输的一败涂地,也就自然而然的让出了耀州地区大掌眼的位置。
听到陈二爷的这段自述之后,我和沈灵这才明白为何这个陈二爷并不想当着我们的面说起这个蔺彩彩,原来这两个人之间的过节还是非常大的。
因此,这个陈二爷继续说道:“后来这个蔺彩彩就成为了耀州地区的大掌眼,而当时还只是个支锅的马王三、常老黑也只是看在昔日的交情之上,每当手上有宝贝的时候,还能剩下点给我。其实咱们整个耀州地区,最厉害的掌眼,就是蔺彩彩了。”
“那这个蔺彩彩后来呢?”我继续问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蔺彩彩和这次省博物馆三国魏皇文物被盗案究竟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必然不会太过于简单。
果然,听到我的疑问之后,这个陈二爷继续说道:“后来,我还专门找人打听过这个蔺彩彩的情况,这才知道这个蔺彩彩其实是个还俗的尼姑,据说当时的常老黑和马王三即便是联手,都打不过她。”
“再后来,这个蔺彩彩也只不过是隔三岔五的回耀州,出现在我们众人的眼前,但是你要是想直接去找她,没有人能够说的出来她在哪里。”这个陈二爷无奈的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私下里寻找这个蔺彩彩,但是找不到。”
“等一等,陈老先生,您是说这个蔺彩彩会功夫,而且还是特别好的那种?”我直接问道。
陈二爷点了点头,然后给我解释道:“马王三曾经参加过打鬼子,那时候还是国军的教官,就算是如此,都无法在蔺彩彩的手上走过一回合。”
“这么的夸张?”我惊讶的说道,“那这个蔺彩彩用的是什么功夫呢?”
陈二爷摇了摇头,然后解释道:“原来我就想过,如果知道这个蔺彩彩是用的什么功夫,不就知道这个蔺彩彩是哪里的人了吗?可是后来我问过马王三,马王三说他自己都是一回合就被击败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蔺彩彩是用的什么门派的功夫。”
听到这个陈二爷这么说,我和沈灵对视了一眼,在心中也越发的觉得这个蔺彩彩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这个省博物馆文物被盗案的主谋。
之后,陈二爷继续说道:“后来这个蔺彩彩就越来越少见了,尤其是这十多年之内,几乎就是每隔半年才露一次面。当然,这和现在马王三还有常老黑他们挖不到东西也是有着重要的关系的。”
说完,陈二爷喝了一口水,明显是更加激动的说道:“还有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
就在陈二爷准备说出来的时候,张会长直接大声的说道:“师傅,那个不能说啊,说出来会出事的。”
“是啊,老陈,蔺彩彩当时交待过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陈二爷的老婆杨老太太也是想要阻止陈二爷说出这件事。
但是对于我和沈灵来说,这到底是一件什么事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个人的感觉是很有可能是一间极其令人惊悚的事情,而且和这个蔺彩彩有着直接的关系。
果不其然,这个陈二爷摆了摆手,然后直接说道:“我老陈今年是九十有六了,生死早都是看淡了的事情,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说完,这个陈二爷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关闭了四合院正屋的大门和窗户,这才神神秘秘的对我和沈灵说道:“七十年代的时候,这个蔺彩彩看起来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但是现在这算是过去了五十年了,按理说这个蔺彩彩也应该是七十的人了,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蔺彩彩看起来依旧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什么?”我和沈灵几乎是同时的喊道。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在三十、四十岁的时候去化妆成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凭借着日复一日的保养,还是谈得上有可能,但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再去靠着化妆打扮成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就是有点胡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