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立马就忍不住了，直接就冲出了杜大队的办公室，正好与沈灵撞了个满怀。

沈灵看到我这么激动，急忙笑着问道：“不是来吃饭吗，怎么了啊？”

我没有顾得上给沈灵说，只是边跑边用手指了指杜大队的办公室。

这时候，尚且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杜大队，正抱着那盒烤肉饭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说道：“小卢啊，你没事吧？”

沈灵望着我跑远，笑着说道：“他没事的。”说完，沈灵就回过头去，准备吃饭。

“呕。”当沈灵转过身去的时候，正好和杜大队也撞上了，低头一看，那盒金黄酥脆、外焦里嫩，还散发着油香与肉香的烤肉饭是尽收眼底。

“你们没事吧？”杜大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了，自言自语的说道：“得，我自己吃。”

吐完之后，沈灵拉着我的胳膊说道：“我可不去杜大队那边吃了。”

“我也是，咱们干脆自己下去吃点吧。”我提议道。听到我的话之后，沈灵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给杜大队发了个短信，然后和我下楼去找吃的了。

等我们再上来的时候，隐约之中好像是听到了卫生间那边传来一丝咆哮声，因为我经历过洛城市局所遇到的事情，再加上最近这个追查的这几个案子的凶手一向是比较惨忍，所以我和沈灵立马就警觉起来。

“快，有情况。”我第一时间说道，同时拔出手枪，叫上了几个此时正在一楼值班的同事，一起快速的向着法医室旁边的卫生间跑去。

“里面是谁？双手抱头，马上出来。”我用枪指着卫生间的大门，然后大声的喊道，“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了。”

“是我。”杜大队说话了。

原来刚才杜大队在接到沈灵短信之后，就感觉特别诧异，两个老刑警怎么会面对尸体吃不下去饭了呢？所以杜大队在吃完饭之后，就专门去了趟法医室一探究竟，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好在只是闹了个乌龙笑话，我和沈灵把其他的同事支开，一是不想他们继续看杜大队的丑相，二是法医室里的尸块就不让他们再犯恶心了。

“你们两个真行啊。”等他们走后，杜大队扶着墙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我和沈灵也是非常的无奈，不过杜大队在全部吐完之后，精神上倒是抖擞了不少，不过杜大队可不敢继续在这里待了，连忙说道：“我下班了，你们忙完也抓紧走吧。”

对于杜大队的说辞，我和沈灵也是哭笑不得。

回到法医室之后，我对沈灵说道：“堕胎药物现在最常见的就是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片了，但是这些药物在人体内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3天，所以我们更准确的办法，还是尽量的拼凑起女性死者的zg。”

沈灵听完我的解释之后，疑惑的说道：“都这么碎了，要拼到多久啊。”

我笑了笑，然后解释道：“还是从密度的角度来下手，按照人体组织密度的排列，从高到低依次为骨骼、软组织、液体以及气体体内，这对尸块已经去掉了后两者，只剩下骨骼和软组织，其中软组织的密度又依次分为软骨、内脏、肌肉、皮肤，所以按照之前的漂浮高度就可以区分了。”

沈灵点了点头，把之前记录的那个本子递给我，然后说道：“按照标号，我都做了详细的区分，干活吧。”

“好。”我答应道。接下来，就是无比繁琐又复杂无味的拼凑尸块活动，我和沈灵累死累活的，终于算是在凌晨2点多给全部完成了。

从女性死者的子宫部位，我们可以依稀的看出，女性死者生前确实是有过堕胎的行为，这样，这四起案件的共同点就彻底找到了。

“现在就剩下技术刘和老王那边的消息了。”沈灵打了个哈欠，洗干净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道。

我把两名死者的尸块分开放好之后，对沈灵说道：“你说这个凶手会不会是矿场医院来的医生啊？”

“矿场医院？有道理，咱们周围地市的矿场，能够有自己配属医院的，真的不多。”沈灵歪着头，想了想之后又说道：“得是大矿场，还得是能带动全市一小半经济的那种才行，关键是这个矿场也好，矿场医院也好，它得已经破产了那种。”

“或者是企业转移了，或者是医生自己辞职的。”我又提出了两种可能性。

沈灵想了想，然后说道：“第一种可能性不大，企业走了，这些已经拥有成熟体系的医院未必会走，倒是第二种可能性非常大。”

“那就这两个方向了，明天早期咱们再查吧。”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沈灵把我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我再睡会。”毕竟昨晚熬夜太晚，我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沈灵直接无视我的话，一把就把我的被子给掀起来，然后说道：“睡什么睡啊，快起来，技术刘和老王还等着呢。”

“嗯。”没办法，我又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早晨。

到了房间的客厅之后，技术刘和老王已经斜坐在沙发上，手里各自拿着一个文件袋，然后看到我走出卧室之后，直接朝着我扔来一个东西，我接到一看，发现是烟。

“早起一根烟，精神一整天。”技术刘笑着说道。

沈灵听到技术刘的屁之后，笑着问道：“这是谁教你的啊，嫂子知道吗？”

技术刘把腿翘起来，抬到桌子上说道：“她才懒得管我呢，小欢，你听我说，这句话还有后面两句，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睡前一根眼，每晚好睡眠。”

“你得来吧。”沈灵笑着说道，“昨天让你们查的东西，结果如何啊？”

老王不和技术刘一样喜欢贫，所以在听到沈灵的询问之后，直接说道：“上个月初，晋州有家国有煤矿企业，丢失了200公斤zy，在当地有报案，但是小偷一直没有被抓到。”

“那就是说，咱们这次的对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沈灵皱着眉头说道，“丢失200公斤，那就说明还有至少100多公斤没有使用，这个人很危险。”

“所以我也不敢排除，他下次会不会也是使用相同的手法来进行作案。”老王说道，“毕竟如果他是选择在野外来制造爆炸杀人，那几乎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痕迹。”

“技术刘，你的结果呢？”既然确定了zy的来源，那下一步的主要目标，就要放在这个偷zy的人，和这个凶手的身上了，或者说，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我说道。

技术刘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然后直接说道：“前两名和第四名死者生前所就诊的地方，都不是公立医院，邓阳市又没有私人医院，那么就可以肯定的是，她们选择的堕胎地点应该是小诊所。”

“那钱副局长的老婆怎么解释呢？如果他们不是同一个医生看病，那这就不能算是连环灭门案了，顶多就是个凶手个人的打击报复行为。”沈灵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的问道。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白里面的关键，所以只好说道：“那就暂时以给钱副局长老婆看病开药的那个医生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