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无聊,我就和她发了会儿视频。
并提起昨晚我遇到一群老黄皮子的事儿。
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
结果这小子却听得热血澎湃,一口一个“卧槽”。
中二之血直接沸腾。
抱怨这种事儿他没参与上。
看着他那震惊的样子,直接乐了。
不过这小子越听越激动,说明天一早就来我们村子找我。
我愣了一下,问他明天中秋节,怎么不在家过。
结果老莫也是可怜,他爹妈都忙工作。
就今天回来了,中午吃了个饭。
下午就坐飞机去了外地,家里就他一个人。
说闲着也是闲着。
明天过来找我玩儿,顺道让我带他去看看老黄皮子的逍遥楼。
等后天,我们再一起回铺子上班。
我到没拒绝,并告诉了他乘坐路线和地址。
因为在灵堂,所以只聊了十分钟上下。
就挂断视频。
接下来,我又在灵堂内坐着等。
直到二叔跑过来告诉我:
“泽娃,十点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听时间到了,点点头;
“行,现在就开始开坛作法吧!”
十点,亥时中刻。
这个点,基本上是阴祟的东西,开始出没的时间段。
不早也不晚,正合适。
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做法。
这会儿我跟着二叔,来到了法坛前。
二叔跟我过来后,就开始给我打下手。
主要是想着混一笔打杂费。
也想多看看我的本事,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
除了二叔外,魏家的几兄弟、二个儿媳妇都在。
其余家属,则因为魏老爷迟迟不落棺这个事儿,没敢来。
此刻,二叔对我道:
“东西都准备好了,清水也是井水。
我亲自去打的。
还有香火纸钱,我一直都看着,没断过……”
二叔不断开口。
我点点头。
让他先到一边去。
随后,我站在法坛前,看了一眼法坛前的东西。
桃木剑、一碗清水、一碗白米、小布偶,朱砂笔墨、黄纸等。
见东西齐全,我先是点燃了香烛。
将一根供香,插在白米碗里。
然后,开始用朱砂笔墨,在黄纸上写魏老爷子的生辰八字。
写完后,我将符咒沾了一些井水,贴在小布偶身上。
拿起桃木剑,低声一吼:
“开坛,作法,招魂……”
说完,桃木剑一舞。
嘴里念念有词;
“天惶惶地惶惶,天地轮回,有伦常。
青石山村魏爱国,终年七十有八岁。
寿终正寝,儿孙满堂。
哭涕声念,望回乡……”
说完,我望向魏大海几兄弟,示意他们开始哭。
哭丧,表示对亲人的思恋。
而灵堂哭丧,死者基本能听见。
加上我这边开坛作法,死者很容易就能够回来。
这魏大海率先“呜呜呜”的就哭了出来,他是真的在哭。
但他三个兄弟和弟媳,那就算是装装样子。
甚至,还很排斥我做法。
真忌惮,我把他们老爹给招回来。
我没理会那么多,做着自己的事儿。
念了一大堆,有些词儿,我都记得不太清。
也不知道念没念错。
毕竟这个招魂法,还是上次去康康厂后,师父教的。
我才学会没多久。
念到最后,我拧起桃木剑,对着贴有符咒的小布偶一指。
“魏爱国,回来!回来!回来!”
我连续喊了三声。
每一声,周围都出现了“呼呼呼”的凉风。
二叔战战兢兢。
魏家几兄弟,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
但是,除了凉风外。
周围便没什么动静了。
我等了大概五分钟,还没见动静。
自己心里,有些慌了。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招魂法。
天知道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万一不行,那可就嗅大了。
魏大海见我这边半天没动静。
便开口道:
“秦道长,我爸回来了吗?”
我摇头,还没。
说完,我又对着小布偶指了指:
“魏爱国,回来!回来!回来!”
又是三声,结果周围还是没什么反应。
魏大海皱着眉盯着我。
魏家其余三兄弟和儿媳,却露出淡淡的高兴之色。
魏老四还出言嘲讽道:
“还以为多厉害的道长,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魏老二听完,也是冷然一笑:
“可不是,看来我们爹回不来了!”
魏家两个媳妇,也咧着嘴:
“人都死了,回来干嘛!”
“就是,直接送下去埋了不好吗?非要弄回来!”
“……”
魏家人你一言我一语。
除了对我的道法的讽刺外,对魏老爷回来这个事儿,也相当排斥。
可是,就在这群人叽叽歪歪说个不停的时候。
挂在院子里的招魂幡,忽然直接飘了起来。
四周,也出现一阵阵连续阴风。
“呼呼呼”往灵堂里灌。
最为诡异的是,我法坛前,插着供香的米碗内的白米。
突然“腾腾腾”的跳动了起来。
就好似沸腾了一样。
不仅如此,那平放在桌子上的小布偶。
这个时候也在动,一点点的,站了起来……
见到这儿,魏家人、二叔都露出惊讶之色。
纷纷瞪大了眼珠子:
“这米,怎么自己在动!”
“小布偶,也在动……”
“……”
几人很是震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见到这儿,心中一喜。
开口道:
“老爷子,要回来了!”
说完,我端起桌子上的水碗,往地上一泼,大声喊道:
“洗地恭迎,魏老爷子回家!”
我话音刚落,直接将一个白碗,倒扣在桌上。
那贴着符咒的小布偶,直接就站在了法坛上。
跳动的米,变得更是剧烈。
“腾腾腾”的声音,米粒也稀里哗啦,不断掉落在地。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非常阴冷。
不仅如此,一个若有若无。
拉得很长的老人声,突然在院子四周响起:
“儿啊!我的海儿啊!我好想你,想你……”
当这个如同环绕音响一样的声音,在小院子里回响时。
除了我外,二叔、魏家几人,全被吓得面色大变。
二叔和魏家媳妇们,更是被吓得“哇”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魏老二、老三、老四,都是紧张到不行。
不断往四周观察。
只有魏老大,魏海还淡定一些。
看着空旷的四周,十分紧张道:
“爸、爸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儿啊!是我,是我!”
那个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声音有气无力,如同久病的病人。
听到这儿,魏海没了刚才害怕,反而激动起来:
“爸,爸你在哪儿,我、我看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