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我把这些不知所谓的字画一个接一个描摹了下来,随后就从不同的方向上去认真观察比对,可还是没有搞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我一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魇娘和艳滴血灵也走过来看我到底在干什么,而等她们看到地面上我描摹出来的字画之后,两个人忽然异口同声的轻声惊讶的喊了一个字:“禁。”
“禁又是什么鬼?”
“直白点说就是铸灵匠控制邪灵的主要手段,是铸灵匠留在邪灵体内的一种封印,用途和温良脑门上的禁锁是一样的道理。”
魇娘说完,艳滴血灵也跟着说道:“越是厉害的邪灵,他们身上的禁就越多,这些禁也是用铸灵匠的血写成的,功效就好比是*,只要铸灵匠引爆这个禁,再厉害的邪灵也毫无还手之力。”
“引爆?怎么引爆?”
“引爆来源于血契,让维持邪灵生命的血瞬间变质。”
“有没有什么遥控器,他怎么引爆这个禁呢?”
“其实方法很简单,我们体内有一种根本感觉不到的活体存在,跟冥蝶差不多的东西,一种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寄生体,或者也很可能是你身上某个很熟悉尸蛊,只要借助共鸣,或者是击杀这个寄生体,禁就能被触发。”
“所以说魇娘身上的禁就更多了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手段,那我还真不敢明天让你一个人去典狱司了。”
“这种东西很少有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他们也不知道禁该怎么用。”
“如果万一呢?在你身上的禁没有拔除之前,我建议你哪儿都不要去,给我点时间,我想我应该能找到禁藏在哪儿。”
“你找不到的,这种字画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不死邪术传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后世人去参透这些东西。”
“稍安勿躁,让我好好想想,你们两找个地方去相互检查一下,看看皮肤上有没有什么类似纹身一样的东西存在。”
刚说到这儿,我忽然就想起了梁娜、彩妮以及被我从老宅底下救出来的花满军,他们身上都有一些奇怪的图案,把这些图案和兽皮卷上的字画相互对比一下之后,我发现两者竟然极其的相似。
“你们等等,过来看兽皮卷的内容,里面好像有些内容和天尸经是相符的。”
等她们看过之后,魇娘也摇摇头说道:“是有些相符,不过却不是太具体。”
“是呀!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天尸经其实就是不死邪术的一部分知道吗?圈套,全都是圈套,如果这些东西都是铸灵匠用来控制邪灵最强力的手段,那么他可能把自己的杀手锏泄露到民间吗?直白点说吧!要不然是那个铸灵匠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的东西才会被人偷出来,要不然的话这就是他的诡计阴谋,我们都是诱饵。”
魇娘和艳滴血灵没有说话,因为我说的话相当的清楚,如果我的猜测成立,那么被从鬼城赶出去的铸灵匠就一定不在鬼城,说白了我们几个就是充当了排雷工兵的角色。
还有一点,禁这种手段其实不光对邪灵起效,对人应该也管用,用苗蛊害人就是证明,只不过禁的手段稍微高明一些。
“你们哪儿都不要去了,我们就在这儿等到我过生日的那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铸灵匠到时候是不会来找我的,而魇娘你一直以来都有个误区,其实那个牌位上的生辰还有别的用处,不单单是为了让你记住我,他还代表一个时间,一个算总账的时间,复仇的时间,而这个复仇的*就是我。”
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最关键的是我们都猜不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不过就算我再坚持,魇娘也非的去趟典狱司,她一向好面子,还说言而无信说而不做是在毁她的名声。
实在僵持不下,我最终还是松了口,不过虽然我答应让她去典狱司,但也嘱咐她先躲在远处偷偷观察一下,如果那帮老鬼真的有什么不善的举动,我们再去思考应对的办法。
整整一晚我都在反复的推敲和寻找禁的所在,而魇娘和艳滴血灵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房门。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这是在等老鬼差范无救回来复命,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鬼影,所以魇娘心里才犯起了嘀咕。
其实这个老鬼差范无救不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魇娘当着人家的面儿杀了人家朝夕相处的兄弟,这换了谁都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兴许这会儿鬼城里的所有鬼魂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
不过老鬼差谢必安无礼在先,所以魇娘怒不可遏杀了他也是有理由的,就算是范无救去煽动挑唆,魇娘也一样有话说,而一帮老鬼要拿这个当说辞,那他们就是无理取闹了。
就算鬼城依旧还是旧秩序,就算鬼城里还有很多非常厉害的高手,可这些都不能抹杀一个事实,那就是魇娘远播在外的威名。
魇娘的地位虽然是别人赋予的,但是威名却是自己打出来的,这些鬼城里的老鬼们应该都知道,我也相信大部分的老鬼不会拿脑袋去撞魇娘的枪口的,我更相信他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当初他们做了同一件事儿。
老鬼们都是鬼类邪灵铸灵匠的部下,而铸灵匠被赶出了鬼城,他的这些老部下却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这群老鬼一定合起伙来对这个铸灵匠做过什么,没准就是集体的背叛,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考虑,我也更加坚信铸灵匠不会找上门来,而老鬼们也不会轻易葬送自己的安逸生活。
这是种平衡,谁都不敢率先动手的理由,所以魇娘此去典狱司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就算是有,我想她也能够摆平,毕竟她手里还是有王牌的。
魇娘和艳滴血灵手里都掌握着重兵,那种规模数量的梦魇光靠车轮战术也能拖垮任何强敌,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魇娘也一直没有停止对自己势力的培养和扩充,所以她和艳滴血灵手下的梦魇大军才是鬼城里最可怕的力量。
有这些决定性的因素存在,所以我相信魇娘不会畏惧那些老鬼,那些老鬼也绝对不敢登门挑衅。
听我分析的头头是道,此时魇娘和艳滴血灵也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赏,不过还没等她们说什么,站在不远处的陈白忽然就插话说:“你的分析固然没错,不过你却只想到了鬼城的因素,而忽略了外来的势力,鬼类邪灵的铸灵匠既然会被击败,那么另外那四个铸灵匠就很可能还健在,如果把他们整合进来,你觉得魇娘和艳滴血灵两个老鬼还能扛得住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你心里非常清楚,来自鬼城的力量不可轻视,也不可丢弃,魇娘和艳滴血灵得借助他们来扩大势力,毕竟相比较而言,你们这些老鬼才是一家子,其他的那些老鬼应该也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