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么说,开车的鬼曼童也一脚踩住了刹车,不过还没等我下车,他就头也不回的说道:“爸爸,我相信你一定会被老娘虐成狗,就算老娘不借助凶榜和邪灵武器,你也一样不是她的对手,我要是你我就认怂了。”
“你小子给我闭嘴,待会儿我跟她干架的事儿你小子也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听见了吗?”
“你是怕自己打输了丢人吗?其实我觉得跟最强的鬼类邪灵打架输了也不算丢人。”
“你小子给我闭嘴就行了。”
“我发现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扁,真搞不懂有这么一个霸道的保镖在身边保护你你还嫌弃什么?”
“闭嘴,开车回明都,不用等我们。”
话音刚落,魇娘忽然就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拖下了车,一切就跟当初我刚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我在她手里就像小鸡似的。
心里不忿,此时我也赶紧脱掉了外套,免得继续被她拖着走。
可我刚把外套脱掉,魇娘的小手忽然就抓住了我的腰带,稍一用力就让我手脚离了地,就像是一个行李箱似的被提了起来。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知错的话就赶紧跟老娘道歉。”
“切,我正好不想走呢!你拎着我走正好让咱省点力气。”
说完,魇娘忽然就发力把我给扔了出去,好在眼下正值草木茂盛的时节,所以被扔出去十米多远的我才没被摔出个好歹来。
不过我落地的姿势确实不好看,啃了一嘴的草不说,皮带还让魇娘给扯断了,站起来的时候我还一直提着裤子,这还没正式开打就已经狼狈到了极点。
“这儿没人,我给你小子五分钟时间准备。”
听完她的话,我马上就脱掉了裤子扔到一边,随后就擦了擦嘴上的泥回答说:“不用等了,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魇娘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忽然从我身边闪了过去,她的小手也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一下子就给我摁倒在了地上。
说实话,当时虽然我已经看到她冲了过来,并且我还举手做了格挡的动作,但是无奈的是,魇娘的小胳膊碰到我手臂的时候,忽然就像是空气一样穿了过去,到我被放倒的时候都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玩儿赖,仗着自己身体能随时解散欺负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跟我硬碰硬呀?”
“硬碰硬我怕你受伤,你要受伤了老娘还得花时间照顾你,老娘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是上辈子我欠你的好吗?所以这辈子才来偿还你,让你当沙袋来玩儿。”
“我要真把你当沙袋的话,你早就不会这么猖狂的说话了,休息好了吗?好了我可要动手了,对了,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你还真以为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子吗?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我相信这个地方你一定没去过。”
我带魇娘去的地方,是我小时候和爷爷晨跑的时候曾经到过的一个地方。
记得那次是在一场很怪异的大雨之后,因为山洪暴发的缘故,在距离明都村约二十里的荒郊野外,洪流把一座小土山给冲塌了。
被夷为平地的小土山下面出现了一个古村遗迹,遗迹里的民居废墟建筑格式和工地上téng尸坑内的大雁村基本一致,所以我怀疑那是另外一个墓虎村。
虽然被大雨冲出的墓虎村被科考人员研究过,但是墓虎村里面的东西由于地方上保护的缘故,一直以来还都基本保存完好。
不过在那个墓虎村内我并没有发现téng尸的踪迹,可那场和工地现场一样诡异的大雨却提醒了我顺道过来看看。
来到废墟遗迹,我看到很多民房建筑都已经被修缮,被黄土掩埋的民房也都被清理了出来,如今整个墓虎村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过就算是地方上的保护措施再好,也始终挡不住常年风霜的侵蚀。
这个墓虎村占地上百亩,规模要比之前téng尸坑内的墓虎村大两倍还多,村子里不光有古旧的民房,还有一些画在大石头和墙上的壁画。
另外我还记得当初和爷爷来的时候,还看到村子的中央塌陷了一个很深的坑,不过因为当时怕土质松软发生危险,所以我们才没靠近去观察。
大雁村的téng尸和古村遗址并不在一处,所以我怀疑眼前这个古村内塌陷出来的大坑,应该也是和téng尸坑差不多的东西,不过究竟是不是,还要等我们看过之后才明白。
绕开了民房废墟,我们径直取道墓虎村正中央的大坑,然而等我们刚看到大坑的时候,就发现坑边上有两个人正在面朝太阳跪拜,模样甭提有多虔诚,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我还是认识的,他们正是不久前失踪的王越母子。
忽然看到他们,我和魇娘也马上停下来躲在了残墙后,不过我心里非常清楚,就算是我们躲起来也没用,王越母子估计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只是因为他们在进行什么祷告之类仪式才没有理会我们。
我和王越是熟识的,所以我相信就算他此时变成了墓虎也一定还认识我。
出于彼此的尊重,我和魇娘没有去打断他们的仪式,一直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等完成了这个古里古怪的仪式之后才现身相见。
此时我手里拿着红色的玉饰,小心的边走边问:“是王越弟弟吗?我是花铭哥哥。”
听到我忽然说话,王越母子猛的就扭头回来,此时我就看到他们两个人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模样甭提有多恶心恐怖。
我和魇娘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所以心里也不太感到意外,而且这个时候王越似乎在一直盯着我手上的玉饰看,因此我也赶紧给他扔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发现王越母子除了脸部以外,身上其他部分都和常人无异,可在医院里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两个人都只剩下了白骨的,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我和魇娘都没敢再往前走,因为这里毕竟是墓虎村,村子里完全有可能一下子杀出一群墓虎来,而且最关键的是刚才王越母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仪式,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一直等着他们说话,如果他们一直不说话的话,那么我们就该找个理由告辞离开了。
一直又等了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发现王越母子并没有打算跟我说话的意思,所以此时我也试探性的问道:“玉饰是我再王叔身上拿到的,王叔待我不错,所以我很想知道王叔到底是怎么死的,而且我也知道他的死跟王越没有直接关系,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告诉我,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说完,我就示意魇娘准备离开,可还没等我们转身,王越忽然就开口说道:“妈妈,让他们留下吧?我想跟花铭哥哥玩儿会儿。”
听王越忽然开口帮我们说话,这时候我也静静的待在原地等王越的母亲开口。
此时魇娘也看着王越母子跟我说道:“他们跟我差不多,身体也是虫子组成的,目前应该是正在恢复中,相对来说还比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