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蝶依靠扶桑树而生,离开了扶桑他能独活吗?”
“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冥蝶就和人一样,从小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的将来,我希望你善待这只冥蝶,让他长出跟其他冥蝶不同的样子,让他离开扶桑树,离开阴暗的环境,去拥抱那个花花多彩的世界。这也是我的心愿,希望你能帮我达成。”
“我尽量,如果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请教你吗?”
“随时恭候,我很乐意效劳,当然前提是我还活着。好了,你们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艳滴血灵招来了所有在地宫里的邪灵,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其他邪灵的长相真的差她太多了,几乎可以用其貌不扬来形容,更甚至于可以称他们为怪物。
我看得出艳滴血灵是这里所有邪灵中最完美的一个,因为她的完美所以才会被纪九爷青睐和喜欢。
其实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如果都像艳滴血灵这样,每个邪灵都戴上一副虚假的面孔,那么这些邪灵完全可以到外面去生活,只不过现实确实残酷的,其他的邪灵基本上都不会说话,就算是能说话也根本说不流利,因此这才造就了艳滴血灵的独一无二。
石棺周围的那些女人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才能离开,艳滴血灵千叮咛万嘱咐说绝对不能让她们有任何危险,她还说自己一向同情弱势群体,所以她救助的人才都是些女人。
而当我问起她的来历背景的时候,她才惨笑着跟我说:“想当初我跟她们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她们还有家人牵挂,而我则是作为交易的报酬送给九爷的,那晚我终于忍受不了残酷的现实自杀了,而九爷好不容易才让我又活了过来,到那时候我才知道邪灵店的商人原来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邪恶,特别是九爷,他很慈祥,我还把他当作我的父亲来看待。”
“对你的不幸我深感遗憾,而你也是因为九爷的恩惠才这么死心塌地追随他的,其实你和九爷之间的感情跟我和魇娘很相似,不过女人都爱吃醋,九爷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没有对你反感的意思吗?”
“问的好,这个才是重点,若不是我和她有了争执,九爷他也不会受伤,如果九爷没有受伤,那些好事之徒也不会有机会。”
一听这话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合着艳滴血灵还和那个女店主有矛盾?
可是这种事儿我也不太好意思刨根问底儿,有时候话说的太多会适得其反,弄不好还会破坏了现有的合作关系。
可是虽然我没有继续往下追问,但艳滴血灵却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并且她还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矛盾的由来。
“那个女人心眼儿太小,睚眦必报,如果我要继续忍气吞声的话,估计这会儿早就让她给整死了,九爷是好人,对我有恩,再说我又没有非分之想,单纯是为了报恩难道也有错吗?”
“其实这个问题关键在人怎么看,你觉得自己光明磊落,没准人家心里会有些不踏实,你阳光并不代表她不阴险,自古男女关系处理不好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鬼头人你这话我爱听,看起来你也是个爽快人,待人做事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只要心里有底线有原则就不会乱了分寸,我想就算是我魅惑你,你也不会跟陈仙姑冷战的对吧?”
“你说话太直接了,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个,我要是心眼儿小的人听完这话早跟你翻脸了。”
“可惜你不是,陈仙姑也不是,最关键的是我不会那么去做,因为你不是我的菜。”
“这样最好,对了,冒昧的多嘴问一句,那个女店主后来你把她怎么样了?”
“跑了,如今也不知道落脚哪里,兴许死了吧!老实说,也就是冲着九爷我才处处迁就她的,当然闹到最后我也没有下死手,不然的话她根本跑不了。”
“对了,老说女店主女店主的,女店主这三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鬼才知道呢!是她自己这么叫的,如果她是邪灵店的店主的话会让我打跑吗?”
“说的也是。”
问话适合而止,再多说一句的话没准就过界了。
其实从谈话中我也能了解到,艳滴血灵的心眼儿也大不到哪儿去,不过她心里有原则,这点是最值得庆幸的,要不然的话就这样让她任由发展下去,这会儿估计早就是江湖一大祸患了,哪儿还会乖乖的待在这里?
地宫里的事务我们没有插手,一切都是艳滴血灵亲自安排的,她差人把那些疗病的女人统统送了出去,之后就招来了不少的鬼蝶冥蝶把被炸塌的入口完全封死,有这群可怕的东西在就不怕有人敢闯进去。
等从鬼木堂出来的时候,我远远的就看见了纪本初老爷子在独自徘徊,他看到我们出来之后也赶紧迎了上来,一边走还一边说:“不好了不好了,丨警丨察封山了,香炉山彻底乱套了,谁都出不去了。”
“您老把话说清楚了好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儿知道呀!山外忽然就来了那么多的丨警丨察,我想肯定是当地人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激化了。”
“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激化了呢?对了,这里盘踞着毒贩您老总该知道吧?”
“知道,当然知道了,香炉山的苗人祖祖辈辈就是靠这个活着的,以前还没什么事儿,可如今就不同了,鬼头人你跟我来看看就都明白了。”
说完纪老爷子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人也随后跟了上去,这时候我还问魇娘说之前的那些人都哪儿去了,她说她只负责让他们出来,该回哪儿回哪儿去,至于说有没有回去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犯了嘀咕,我想如果那些丨警丨察要被当地人扣下的话可就生死未卜了,弄不好这次大举封山的导火索就是这个。
香炉山形同香炉,苗寨四周全被大山截断,想要进山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正所谓易守难攻,不硬来的话根本就闯不进来。
再者说,这里虽然鱼龙混杂,但是当地苗人却十分的团结,为保证自己的家园不受到侵犯,他们铤而走险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地方在这个问题上历来处置的慎重,毕竟还牵扯到了少数民族的利益,因此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惹出天大的乱子,地方和苗寨的关系也就会这么一直下去。
如今时代不同了,而且毒的危害早已深入人心,所以就算是关乎民族团结,地方上也要去遏制香炉山毒源的泛滥。
一路上我也听纪老爷子说,上面已经想过办法来彻底根绝毒源了,只不过因为种植毒花是苗人祖辈传下来的手艺,所以很多人一时间都无法适应,重操旧业的也在所多有,再加上那些外来的毒贩渗透和煽风点火,苗人和地方上的矛盾就越发的难以遏制,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也是早晚的事儿。
我们跟着纪老爷子出了鬼木堂直奔东南方向而去,没多久就爬上了一道缓坡,等走到缓坡尽头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样一幅壮观的美景。
距离我们百米远的地方,到处可见大片正在绽放中的淡粉色小花,一片连着一片,山上山下都是,苗人也都在田间忙碌着,不时还说笑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