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魇娘说的一样,这个声音的出现就意味着警告,而梁娜听说这个事儿之后也赶紧拿本子记录了下来,看她这么专注于此事,我也随口说了一句。
“我就是灵异事件杂志社的老板,今后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故事,欢迎到社里来投稿,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不缺钱,权当是我这个朋友的邀请好吗?”
“你们的杂志叫邪灵档案,这本杂志最近市面上卖的很火,看来挺受欢迎的嘛!有头脑有见地,而且跟你混我还能长见识,不用客套了,咱们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和梁娜说话的同时,魇娘也一直在盯着梁娜看,冷不丁的扫到了她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才赶紧打住谈话,走过去把她的小脸扭到一边,之后就双手抱着她的脑袋说道:“咱不吃醋好吗?我们充其量就是说说话而已,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我没吃醋,我只是感觉梁娜这个人还算不错,你们可以交往,不过你别忘了她身上还有谜团,以后找个时间了解清楚。”
“遵命,我亲爱的陈仙姑,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密室里看看了?”
“问我干什么?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我充其量就是个打手,你的保镖罢了,以后你也别见人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直接说我是你的女人好吗?”
“没问题,我记住了,好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我们几个也结伴进入了密室,而由于之前丨警丨察帮忙的缘故,此时的密室里也灯火通明,所有的一切也都看的一清二楚。
密室的地面上有很多枯骨,而且这些死去很久的人也都保持着半跪的姿势,面朝一个方向低头祈祷的状态。
我抬头看了一眼死人面朝的方向,发现他们正对的方向上有张石桌,石桌上还供着一尊金身像,而且这尊金身像好像还是某个道教的仙家,所以我暂时推断这间密室应该是个武陵牛鼻子的讲堂。
在我观察金身像的同时,魇娘也正在挨个看地面上跪拜的枯骨,不久就听她喃喃自语说:“这些人都是死前才来到这里的,所以说这里是武陵牛鼻子的坟墓,跟你们花家的宗祠差不多的地方。”
听她忽然这么说,我也赶紧走过来看她眼前的这具枯骨,不久她就指着枯骨胸口一根断裂的肋骨跟我说:“这个人是外力重伤不治而死的,看骨髓老化的程度,我猜这个人应该在这里跪了上百年了。”
“他爱跪多久跪多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想不通的是老疯子为什么要点明这个地方?”
“兴许他要找的是这里跪着的某个人,对了,这些死人基本上都是穿着衣服来这里的,兴许他们身上会有什么遗物,咱们仔细找找看吧!”
话刚说完,忽然就听站在枯骨群最后位置的梁娜喊道:“列位还是到这个位置来看看吧!这些死人跪拜的位置是有问题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们也赶紧走到那个位置去看,不久我也看到这些跪拜的死人每个人的位置好像都有特定的规律,而且同时我还看到魇娘带来的黑影梦魇各自站在一具枯骨前面,低着头好像是在跟死人询问什么。
看到这些我也暂时没什么头绪,所以随口就问了梁娜一句:“喂!你能看见些什么吗?”
“你指的是什么?那些为死人魂魄领路的黑影吗?如果是的话我能看到。”
“你难道不怕这些东西吗?”
“这些东西历来都不惹是生非,我怕他们干什么?”
“当我什么都没说。”
话音刚落,魇娘忽然接着说道:“这些死人的魂魄都不见了,他们是死后被人摆放到这里的。”
听到这话,梁娜也忽然朝魇娘看了过来,不久就听她笑着问魇娘:“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完全算是个人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魇娘对梁娜就有意见,她这么一问也直接给了魇娘发飙的理由。
“你这好像是是句骂人的话吧?说我不是人,你就算是人了?算老几呀?”
听到她们言语间发生了冲突,我也赶紧挡在了她们之间。
“你们给我赶紧打住,好好的拌什么嘴呀?闲得无聊是吧?”
谁知话刚说完,魇娘忽然就伸手用力的把我推到一旁,随后上前一步盯着梁娜的眼睛问道:“我警告你,以后说话小心点儿,鬼头人在场我不方便动手,如果你确实想找死,我倒是不介意手上染点血。”
梁娜的脸上根本没有惧色,就在魇娘说完之后,梁娜居然还用手指轻轻的挑弄了一下魇娘的长发,回答说:“不算是人,不算是鬼,不算是妖,也不算是魔,我真不知道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是在骂我不是东西吗?”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拜托你还是离这个女人远点吧!我暂时还不想再跟任何人结梁子,我有的是对付你的手段。”
听到这里我才终于明白,之前特别稳重的梁娜为什么会说之前能激怒魇娘的那番蠢话,因为此时她的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或许正是魇娘之前一直在找的东西。
魇娘和梁娜针锋相对,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开战。
不过我心里非常清楚,就算梁娜体内多了个人也不是魇娘的对手,正如梁娜说的那句话:不人不鬼,不妖不魔,魇娘的存在足够逆天。
我们这几个人认为自己足够强大才敢进密室,可现在想起之前那位丨警丨察自己把自己弄死的一幕之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
梁娜体内的这个人是什么来路谁都不知道,她是撞了邪还是中了蛊都还需要魇娘亲自去查清。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来者一定不善,善者绝对不来。
魇娘的话让现场气氛森然,动手是早晚的事儿,不过看起来梁娜体内的这个人和魇娘应该是熟识的,要不然就说不出那样的话。
这天底下认识魇娘的人除了我和我的几个朋友以外,恐怕就只剩下几代鬼头人和他们的邪灵了,而且魇娘还说过,历代的鬼头人都是依靠不死邪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刨去七代鬼头人,剩下的十二代鬼头人其实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不死邪术的副作用丧失了记忆。
其实失忆这个东西是相对的,毕竟丢掉的记忆还能用记录的方式保存下来,或者是由其他人转述,最重要的一点是历代鬼头人都是听鬼说书的,哪怕是邪灵也能告诉他自己的记忆,所以说失忆这个问题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眼前的这个货色肯定是邪灵之一,而绝对不是鬼头人,因为老鬼我认识,他是不会跟我们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的。
可放眼有名的十三代鬼牌邪灵,除去我知道的和见过的也剩下没几个了,阴阳手和血海邪刀在我手上,跟踪魂魄的轮回印在魇娘手里,四七钉我也见过,大蝰蛇就在我身上,鬼曼童在明都,寄生邪灵和赤尸鬼不在场,魇娘就在我身边,剩下的就只有四个了,只不过这四个邪灵魇娘也没跟我详细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虽说邪灵的问题我一直都很看重,可到目前为止我对他们都是一知半解,只有对魇娘了解的稍微多一些,然而并没什么鸟用,因为魇娘身上的谜太多了,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