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摇了摇头:“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他,你之所以杀他,是为了杀人灭口,你怕他说出幕后指使之后,那人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男子脸上的笑容怔住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一个人太聪明了,有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本来我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想放你一条生路的,既然你这人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不得已之下,只好对你使点小手段。”
我的嘴角咧出一丝笑意:“你对我也起了杀心?你可以试试!”
正在这时,那三个黑衣人忽然怒喝一声,将这个光头男子团团围住,他们举着手中的兵器,**的朝着光头男子身上招呼起来。
那个被银针射杀的黑衣人,应该是他们的大哥,如今领头人被杀,这些做小弟的心中自然怒发如狂,趁着光头男子和我说话的机会,忽然出手,欲置他于死地。
三个黑衣人眼中血红,手中兵器挥舞的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招都是杀招。
光头男子被包围起来之后,先是一愣,紧接着眼里忽然露出轻蔑的神色,他忽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就怪佛爷不得,佛爷今天成全你们,陪你们大哥一起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去吧!”
我身处战圈之外,听到光头男子这句话之后,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
他么的,我总算知道这个秃驴是谁了,原来是大雁塔的那个慧明和尚,就是这个秃驴,拐跑了展一笑的老婆……
先前,他一见到我之后,就问我是不是前段时间去他工作的地方找过他,当时我还在困惑不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到刚才听到他口宣佛号,自称佛爷,我才恍然大悟,妈的,原来这个光头真的是个和尚,怪不得身上始终有股檀香之气。
他口中所说的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应该就是大雁塔的那个寺庙。
数日之前,我的确去过那里一次,不过,当时我是陪着展一笑一块过去的。
展一笑的老婆被这个***拐跑,两人私奔,这一直是展一笑的一块心病,我身为他的朋友,看着他日夜憔悴下去,心里也颇为难受,自然无法坐视不理。
正好那次我从湘西乘坐直升飞机,前往西安处理徐友德的事情,顺便陪着展一笑去了一趟那个寺庙。
结果,到了地儿一看,才知道这个***数日之前已经还俗,离开了那个寺庙,带着展一笑的老婆不知所踪。
没有找到事主,展一笑心中纵然再难受,也是无可奈何,后来处理完徐家的事情之后,又到了年底,我和展一笑西安一别,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本来,我以为这个***带着展一笑的老婆,应该躲得远远的,不让展一笑发现才对,没成想,今日在我家乡这个小小的县城内,竟然遇到了这个犯戒僧人。
为了确定此人的真实身份,我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后,站在战圈外边,再次扬声喊道:“慧明大师,外边有个女人找你,声称是你女友,你认识她吗?”
正在与那三个黑衣人斗成一团的光头男子不疑有诈,被那三人攻的腹背受敌,无暇回头去看,他一边拨开刺向他胸口的剔骨刀,一边脱口而出:“是我女友,你让她站在外边,不要过来,这边危险。”
终于确定了此人的真实身份,这个笑着杀人的光头男子,果然是拐跑了展一笑老婆的那个慧明和尚。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冷笑着扬声喊道:“好个不知羞耻的秃驴,身为佛门弟子,本该六根清净才对,而你不单犯了杀生之戒,更是勾引良家妇女,犯了淫戒,纵使你今日已经还俗,也难逃佛法大戒。”
慧明和尚听到我的话后,明显感到了不对,他抽空回头往我这边瞄了一眼,并未看到女子的身影,明白被我诈了,不由得脸上变色,对我冷声说道:“这些年,佛爷犯下的戒律数之不尽,要是每一件都要受到惩罚的话,佛爷早就死个好几回了,姓风的,你也别高兴太早,等我收拾完了这几个杂碎,再好好取你小命。”
我手拿七星毫,冷笑着朝着他们走去:“谢谢你的提醒,既然等下你想取我小命,那就别怪我不够意思了,反正到了最后,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
说话间,黑衣人的镰刀再次朝着慧明和尚的脖子割去。
慧明和尚脸上杀气毕露,忽然抬起手掌,口中念了一声佛号,那只抬起的手掌竟然诡异无比的变大起来。
到了最后,那只手掌变的已经有半个脸盆大小,泛着淡淡的热气,通体血红,就像是从热水里刚刚捞出来的一般。
那把镰刀还未射到慧明和尚的面前,他的身子已经悠忽窜出,快如鬼魅,巨大的手掌径直朝着手拿镰刀的黑衣人当头拍下。
那个黑衣人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惨哼一声,被这一掌拍裂了天灵盖,白色的脑浆迸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死去。
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吓坏了,手中的兵器挥舞的更加厉害。
然而,慧明和尚一身佛法深不可测,在他悠忽如同鬼魅的身法之中,变异的巨掌上下翻飞,黑衣人只要一旦被巨掌砸中,就是身死的下场。
一个前胸中了一掌,胸口立马塌陷下去,看那样子,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掌之下拍碎了。
另一个更惨,中了一掌之后,脖子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颈椎骨被寸寸震裂,从上脊椎一路蔓延下去,直接到尾椎骨,震成粉碎,身子如同一只没有骨头的肉囊一样,瘫在了地上,一口气窝在喉咙处,无处发泄,噗的一声闷响,皮开肉裂,血水四溅,惨烈异常……
我看在眼里,胃里一片翻滚,差点没有呕吐出来。
不到一个钟头,四个作恶的黑衣人尽数死在慧明和尚手中,这个谈笑之间杀人如麻的僧人,此时仍在笑着,可是,他的笑,现在在我眼里,就像魔鬼,忍不住身子莫名的一颤。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白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连指甲里的都擦拭的一干二净,然后,无比厌恶的将那块被鲜血染红的手帕扔掉:“我这人最是讨厌血了,这些人偏偏不知好歹,自寻死路,白白弄脏了佛爷这么漂亮的手,实在太可恶了!”
我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冷冷的看着他:“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四人应该和你同一个老板,如今,你将自己的同僚尽数斩杀,就不怕回去无法向你老板交差不成?”
慧明和尚咧嘴笑了,得意的说道:“这些人虽然是我的同僚,可是我们的身份却不相同,老板早就和我说这几人太过狡猾,怕是不太可靠,一旦受人威胁,定然会出卖大家,于是让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做事,老板还交代,这些人一旦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不用和他汇报,直接就地处决,当时我还认为老板小题大做疑心病太重,今日一看,我才发现老板果然精明,看人实在是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