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

苏茵顿了顿，“之后的一个月，欧·宝儿在一档综艺节目中，演唱了一首新歌《飞翔的我》从此一曲成名。”

“姐，案子你怎么看？”

秦曜一边说一边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凌晨时分从人头上采集回来的咽喉拭子和伤口结痂。

“从手法来看，欧氏父女不会是直接凶手，但不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而且以她人性命谋利，隐瞒罪行长达两年的时间，这本身就已经触犯了法律。”

“姐夫怎么说？他和欧康利之间关系似乎不错。”

“阿松已经表态过了，你姐夫为人交往很谨慎的，央家和欧氏父女之间有了商业上的利益往来，并不牵扯其它方面，你大可放心。”

秦曜点头，“接下来的行动你有什么考虑？”

“我已经联系今村的家人，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不过还好有一个弟弟，但智力方面有缺陷。我派人提取他的dna，和你采集来的样本进行比对，做进一步确认。”

“欧康利父女如果拒不招供怎么办？”

苏茵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我考虑在房车上安装钻孔摄像头，一旦拿到实质性证据，就开始行动抓人。”

“交给我吧。”秦曜接过盒子，“我今晚再去一趟丽晶高中。”

“阿曜，欧氏父女身份特殊，最终的行动只能是低调抓捕。”苏茵语气中带着顾虑。

她知道欧·宝儿曾经对顾音音下手，差点用镀金婴要了顾音音的命。

秦曜不会善罢甘休，好不容易等到欧氏父女回国，并且抓住了他们的犯罪证据。

怎么样报仇最为痛快？

欧·宝儿是明星，明星最在乎的是人气，当然是在她人前最为辉煌的时刻，揭穿她的罪恶，众目睽睽之下给她戴上手铐，把她从天堂狠狠打入地狱。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认识到自己无脑追捧跪舔的女明星竟然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魔。

毁掉她所拥有的一切，让她成为全网唾骂千夫所指的垃圾，把她亲手送上法庭。

换位思考，秦曜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行动并没有错。

可案情复杂，欧氏父女头上的明星光环太过耀眼，背后的牵扯又太多。

“姐，你不用担心，我很清醒，也很冷静，欧氏父女确实该死，不过……我真想报复他们的话，会有很多种方法，不会等到今天。报仇不是最终目的，这次行动的是要揪出幕后更大的boss，越是大案越不能高调，最忌讳的是打草惊蛇，不是吗？”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苏茵长长地舒了口气，“我越来越发现，在行动上很多观点我们是一致的。”

秦曜笑了，心说上辈子的四年警校可不是白念的。

“在你的熏陶下，我的觉悟也变高了。”他嘴上语气玩笑地说。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苏茵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的特聘专家工资卡，我给你领回来了，初始密码6个1。”

“谢谢姐，看来咱也是拿体制工资的人了。”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苏茵告辞离开。

下午，秦曜补了一觉，养足精神，晚饭时给姚星星打了一个电话。

“喂，星仔，今天过得怎么样？”

“实验楼水箱被破坏的事让校长知道了，校长大发雷霆，把所有住校学生集合到一起，骂了一顿。”电话里姚星星的声音带着困意。

“可昨晚的监控出了问题，昨晚值班的是他的小舅子，校长气得没脾气，把保安队集体收拾了一遍，从今天开始加强了夜间巡逻……”

等姚星星啰嗦完了，秦曜随口又问:“剧组拍摄还照常进行吗？”

“一切照旧，学校闹鬼的事对剧组没影响，我和巴布、干太都交待过了，绝对不可以泄密……”

了解了情况，秦曜做到了心里有数。

当晚，接近0点的时候，秦曜驾驶着爱车去了丽晶高中，同行的还有鬼仔小胖。

丽晶高中已经加强了安保巡逻，安全起见，自己不能再进校园了，任务只能交给鬼仔完成。

午夜0:23分，秦曜的猛禽停在了学校栅栏墙外的马路边上。

一道栅栏之隔的便是丽晶高中的停车场。

那台豪华的奔驰房车还停在专属的位置上，车厢里依旧一片黑暗。

“胖仔，看见那台房车了吗？就是今晚的行动目标。”

鬼仔点头。

“先别急着行动，我担心丢了钥匙之后，车上会有人值班。”

“老板，我先过去看看。”

空气波动，鬼仔化作一股轻烟飘出车窗，副驾驶上只剩下头顶贴着符咒的稻草人。

几秒钟后，鬼仔飘回了车内。

“老板，让你猜对了。司机躲在驾驶室里，黑着灯用手机看灵异小说呢。”

昨天晚上丢了房车钥匙，考虑到欧·宝儿的特殊身份，司机必然警觉。

“后车厢里有人吗？”

鬼仔摇头，“没有，我现在就可以把钻孔摄像头装进去。”

秦曜打开手机，把自己上一次拍摄下来的房车卧室照片拿给鬼仔看。

“三个钻孔摄像头，车顶的烟雾报警器中可以放置一个，书架上角可以放置一个，进门处的这个位置……也可以放置一个，注意把镜头对准写字台的方向，明白？”

“明白。”

“还有，这瓶喷雾拿上，喷到音箱的低音炮上，不用喷太多，四五下即可。”

“我懂。”

“注意，不要发出声音惊动了司机，去吧。”

鬼仔拿上装有无线针孔摄像头的盒子，一溜烟消失不见。

至于车钥匙，不需要的。

鬼仔可以大摇大摆的横着进去，那个值班的司机就让他继续看鬼故事好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秦曜手机上收到照片，鬼仔已经成功地把针孔摄像头安装到了指定位置。

秦曜回复——ok，撤！

***

第二天一早，秦曜又给姚星星打了电话，询问了学校这两天来是否正常。

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像是随口问起欧·宝儿什么时候拍摄唱歌的戏份。

姚星星说是黄昏日落时在大操场取景，下午的时候会进行现场布置。

姚同学问什么答什么，勤勤恳恳地扮演起了内应的角色。

消息很快报告给了苏茵，下午布景前，欧康利也好，欧·宝儿也罢，父女中会有一人给人头喂食滋补胶囊，一旦取得了关键性证据，就可以抓人了。

苏茵那边的dna比对也出了结果，秦曜带回来的采样，和今村弟弟的dna进行了比对，证实了那颗人头就是失踪了两年的女歌手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