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刚刚落下没多久,太平楼前面便是一阵风狂风大作,那呼呼的狂风吹的周围三棵青松摇摆个不停,不大一会的功夫,那狂风还未落下,便是一声兽吼从天际响了起来,随即一团金黄色的光芒从那边飞奔了过来,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那一团金色的光芒便是已经窜到了我的近前,一头浑身云绕着佛光的威风凌凌的神兽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谛听这一次出现并没有像之前那种一出现就异常亲昵的来蹭我,而是退到了一旁,瞪大了那一双铜铃一般的眼睛望着我,两只眼珠里也是流转着那种有些奇怪的神色,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悲咽声,眸子里流动那种非常人性化的悲伤焦急的神色。
谛听反常的举动让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是明白了谛听的意思,我走上去抚摸着谛听的大脑袋,“谛听,你也感觉到地府出事了吗?”
谛听在地府生活了不知道几千年,对地府的感情不可为不深,而且谛听是佛兽,跟在地藏王菩萨身边那么多年,早已经通灵,地府出事它能感觉到也很正常。
听到我这一句话,谛听也是狠狠地点了点头,盯着我又是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我知道谛听它这是在催促我赶紧去寻找地藏王菩萨了!
“谛听,地府的人已经在找我了,估计很快地府就会找到我了,我想这一次地府找我肯定是为了地藏王菩萨的事情,我们在等等,处理好了眼前的事情就去找地藏王菩萨!”
谛听盯着我看了几眼,便是点了点头,喉咙里又发出了一声呜呜的声音。
超度那些红衣邪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幸亏谛听在我身旁,才让我觉得这事情还有那么一点可能。
随即我也不敢在耽搁下去了,赶忙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卷黄布,随手往天上一抛,瞳孔一缩,七星剑猛的一抽,只听那刷的一声,七星剑出鞘,那一道剑光暴掠而出,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直接就从那黄布中央一划而过,然后手腕继续一翻,又是四五道剑光暴掠而出。
那一卷黄布被我硬生生的削成了十几条,齐刷刷的落了下来,就挂在那三棵青松树上。
十几条黄布随着呼啸的微风垂下来之后,我抬手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支特大号的符笔,饱蘸满了朱砂、狗血和公鸡血之后,猛的就纵身一跃,一手抓着那青松树的树叉一借力用力,身形又窜上去了几米,就提笔往那黄布上一落,笔走游龙,一笔一划的飞速游走,画符的速度已经是超过了我身体下落的速度,当我身形平稳的落到地上之后,那符笔在黄布上一拖,与黄布激烈摩擦发出了刺啦的一声,笔落一张十几米长的符幡便是画完了!
之后我又一口气画完十几张的符幡,便是把那些符幡交给了谛听,“谛听你把这些符幡挂到太平楼三楼去,封住整个三楼!”
闻言谛听张开大口叼着那符幡,身体弯曲然后就是纵身一跳就蹦到了太平楼三楼,把那符幡一张接着一张的挂了起来。
之后我便是背着背包踏进了太平楼,晚上的时候在踏进这太平楼,一进去就是感觉阴风阵阵,后背凉嗖嗖的,推开门那阴风吹进太平楼里,四周的木窗便是发出一声声嘎吱嘎吱拉的很长的声音。
我朝四周打量了一眼,阴森森的感觉越来越重,随即我便是凝神静心提着符笔掏出黄符纸和白符纸飞速的勾画了起来。
我这一画就是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一共画了上百张黄符和十张白符,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大的工作量,我也是累的够呛,整个人就像是失足跌进了水里一样,浑身都被汗水给打湿透彻了!
我用黄符封住了整个太平楼的门窗和墙壁,阴气重的方位全都用白符给封住了!
之后我带着谛听到了太平楼的三楼,好在这太平楼有很多桌椅板凳,但是免去了很多的麻烦,我是直接搬了一个方桌和一条板凳上来,一扬手那黄布铺到了那方桌上,摆好各种开坛所需要的物品之后。
便是一抬手掐动了法诀,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持铜铃,铜铃摇晃,口念咒文,曰:“琅振响,十方肃静。河海静默,山岳吐云。天无氛秽,地无妖尘,冥慧洞清,大量量玄玄也。法坛开!”
敕令老君!
法咒落地,我双手猛的一掐法印,那铜铃铛摇晃了几下,然后右手持的那桃木剑一晃,口中爆呵一声,敕!
便是桃木剑猛的刺出,一剑出去法坛上的几张黄符纸被我插了起来,然后手里的铜铃往那法坛上一放,空荡的左手就是一掐法诀,大喝一声:“敕!”
顿时那桃木剑上插着的符咒就燃烧了起来,随即我把那桃木剑一晃,法坛上两根红烛便是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随后我又是拿上三炷香,回头朝着东方拜了三拜,插到了香炉里。
开了法坛,我扭头望了一眼那方桌上的一个六角形青铜质地的小塔。
之后我便是顺势坐在了那条木凳子上,拿着红绳顺势编了起来,十分钟之后我就把那些红绳给编成了一张网,抬眼看了一下空荡荡的三楼那些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横梁,纵身一跃跳上了那横梁,把红绳编织的网挂了上去。
挂好了那红绳网之后,我又提笔画了五张黄符和两张白符。
便是退后到了三楼的窗边,伸手推开了一扇窗子,抬眼朝外望着,此时此刻窗外太平镇上是阴气弥漫,整个街道上就是灰蒙蒙的一片,那路灯上散发着一层薄薄的光晕,整条街道上完全就没有半个人影,如同是被那历史遗忘的一角,彻底没有一丝人气。
我往那西边和南边看了几眼,灰蒙蒙的一片,完全就看不到丝毫的人影。
“大牛他们不会出事吧?”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在窗口前面转悠着。
我在太平楼正焦急等候的时候,另一边牛倩倩和那大牛此时此刻正在太平镇里狂奔。
太平镇西边,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体格壮硕的和一头大水牛一样的壮汉正手里提着一个有些昏暗的灯笼正快步朝太平楼的方向狂奔着。
而那个壮汉除了大牛之外还会是谁,此时此刻大牛一边狂奔,一边不时的回头朝身后投喵着,在那路灯灯光的照射下,可以无比清晰的看到那大牛额头上渗出的一层冷汗。
呼!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就从那大牛背后呼啸了起来。
郎君何时归啊!
那一阵哀怨至极的调子就在那大牛的背后响了起来,这个时候大牛背后已经是阴气弥漫,街道上弥漫这一层浓雾一样的阴气。
呼!
随即又是一阵打着旋的阴风呼啸了起来,一个个穿着红色喜服的鬼魂跳跃着跑了出来,那些穿着红色喜服的鬼魂抬着大红轿子,那大红轿子里坐着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
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不大一会的功夫,大牛的背后整个街道上全都是那穿着红色喜服的鬼魂,如同是一条红色长龙一般蜿蜒着,紧追大牛不放。
郎君何时归!
大牛身后那阴惨惨的声音绵延不绝,刷!下一秒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女鬼就飘到大牛的背后,那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脸直接就贴在了大牛的脸上。
那一瞬间大牛是浑身狠狠地一颤,冷汗刷刷的往下冒,“啊!”大牛吓得大叫了一声,拔腿就狂奔了起来。
另一边牛倩倩提着引魂灯快步走着,她的身后同样跟着一群穿着喜服的鬼魂。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悄然流逝,牛倩倩一边走一边回头看。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