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安排人手去给我准备需要的东西去,之后又带着我们去酒店吃了一顿,回来我们就住在了王富贵家里,这也算是顺带的照顾一下王富贵一家,不然这雇主中途被邪祟给弄死了,传出去那也是很丢脸的事情。
在王富贵家休息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我就自然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天边,已经是泛起了鱼肚白,马上太阳就要出来。
陈歆也醒了,我推开房门就发现王富贵就坐在我的门口,这倒是给我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好家伙,这王富贵是害怕在撞鬼,昨晚直接就在我门外睡了,还说这昨晚睡得特踏实。
我也是有些无语,这王富贵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愣是被这邪祟折磨到了要睡我门口才觉得安心。
“王先生,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一样不差全在院子里摆着呢!”
我点了点头,去把萧沫沫给叫醒了,现在我用不了符咒,这做法事自然是要萧沫沫操刀上阵了,听到我要她来做法事,萧沫沫也是有些吃惊,不大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问,刘阳你没搞错吧?这事情那么麻烦,你让我做法事,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事情是麻烦,可是这做法事驱邪可是入门功法,当时我不一样,刚入门就在宋家庄独当一面了,这可是给你锻炼的机会,少墨迹,要是这法事都做不了,那你就把孔明手札还给我,以后也甭提修习道术的事情了!”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往回要,我来就我来!”
萧沫沫朝我一瞪眼,抱着自己那背包,生怕我抢了那孔明的手札,我们到了院子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张木桌,上面铺好了黄布,左边堆放着一堆桃木,右边则是一堆栎木。
我拿过王富贵准备好的汽油,泼到了那桃木和栎木上,直接就点起了火,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把整个院子里都是照的一片通红,那木头在烈焰里剧烈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此时此刻天边那火红色的太阳已经是从云层里露出了半个脑袋,时辰刚刚好,“沫沫,接下来到你了!”
萧沫沫踌躇了一会,拿着自己的背包走到了那木桌前面,打开背包把做法事要用的香炉、令旗、木剑等东西一一放到了桌子上,摆的倒是有规有矩,除此之外木桌上还摆着一卷用黄布蒙住的画像。
燃了蜡烛,紧跟着萧沫沫点了三炷香,朝着东方恭敬的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在把那三炷香插到香炉里之后,萧沫沫一手持木剑,一手拿铜铃。
那铜铃晃了三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当的响声,放到木桌上,一手抓起了木桌上那一碗五谷杂粮。
瑶坛设像玉山,对越金容咫尺间。
宝黎空悬瞻日表,珠帘高卷观天颜。
鸾興鹤驾临金殿,凤烛龙灯映宝坛。
三界十方齐降鉴,磅流洪福遍尘寰。
萧沫沫口诵那开坛神咒,法咒落下,手里那五谷杂粮一杨,越过火烛,敬了天地。
随即萧沫沫便是脚下迈动了那天罡七星步伐,走动念咒之间,虽然显得有些生涩,倒也是不曾出现什么差错,我在一旁看着,不住的点头,这小妮子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第一次开坛驱邪竟然是办的有模有样的。
一番行法布咒之后,萧沫沫退后了几步,第二次来到了那坛前,木剑向天一指,口里诵道:“弟子萧沫沫,今日开坛恳请三清道祖震家宅护平安!”
随着萧沫沫的动作,院子里突兀的便是掀起了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间,院子里两堆篝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急急如律令!”
口诵一声道号,萧沫沫手腕一翻,桃木剑猛然向下,指着那木桌上用黄布蒙住的三清画像,剑尖一挑,挑开了那黄布,三清画像铺洒开来,一道光芒从那画像上一闪而过。
那光芒闪烁的瞬间,我感觉到院子里的煞气明显消散了很多,身旁的陈歆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三清道祖的威压,退后了几步。
黄色代表的是神灵,那三清道祖也是道家的最高神,所以才会用黄布蒙住三清画像。
如今已经请的三清道祖震宅,接下来就是祛除屋子里集聚的煞气了,萧沫沫明显有一些吃不消了,一张小脸变得有一些煞白,不过她依旧是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在咬牙坚持,这让我仿佛看到了当初学道的自己,也是这般的偏执。
随后萧沫沫便是从背包里取出了那八卦镜,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木桌上,再一次上了三炷香,转过身背对着木桌,面朝那屋子,抬手掐动了几个法诀,她的动作非常的生疏,动作很是缓慢,却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当那法诀完成之后,萧沫沫立马口诵咒语,‘开坛符命已做传,律令飞敕彻天地,三界大魔齐消散,五方鬼怪尽伏诛!”
“破煞!”
随着萧沫沫那一声破煞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她身后那木桌之上的八卦镜开始抖动了起来,敲击着木桌发出哐哐的声响,随即便是嗖的一下子,那八卦镜直接就窜上了半空当中,就那么凌空悬浮在了萧沫沫的头顶上。
这个时候,天边那一轮初升的朝阳刚刚好缓缓的从厚重的云层当中冒出头来,清晨第一缕阳光飞速的朝大地扫射过来,我们选的位置正朝东方,很快那阳光就照射到了八卦镜上。
那阳光刚刚一照射到八卦镜上,原本是普普通通的阳光立马就被八卦镜给反射成了金灿灿的样子,那一束金灿灿的阳光经过八卦镜的发射,径直射到了屋子里。
清晨第一缕阳光,阳气充足,屋子里那光芒所过之处,煞气在飞速的笑容,就像是残雪遇到了熔浆一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缓缓流逝着,萧沫沫高举着双手,两手都是掐着法诀,冷汗不断从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很快萧沫沫那柔弱的身躯都颤抖了起来,她还在咬牙坚持,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感觉屋子里的煞气被清除的差不多,赶忙朝萧沫沫大喊一声:“沫沫,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