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闪电落下的那一瞬间,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潮水一般的朝我侵袭了过来,我咧嘴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我成功了,随即我的身子便软软的朝后到了下去!
“快退!”
黄子丨弹丨一刀解决了一只缠住他的吊死鬼,一把扶住了几近昏迷的我,身形猛地朝后暴退!
“吼!”
陈歆一声狂吼,挥舞出一道尸气匹练,击退了扑上来的吊死鬼,拽着殷玲朝后退去!
轰隆!
就在我们刚刚退后的那一刹那,手臂粗细的闪电骤然从天际轰落了下来,刺眼的电光爆发开来,将整个林子都给照亮了……
闪电落到林子里的那一刹那,空气似乎是被点燃了,那无形的气浪涟漪一般的朝四周疯狂的扩散了开来。
刺眼的电光扩散了整个树林,那恐怖的气浪爆发的瞬间,地面上的积雪全被击飞到了空中,靠近闪电落地的那些吊死鬼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雷电所吞噬,顷刻之间便是从这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消失。
轰隆!
紧接着又是一道刺目的闪电从天际轰落下来,顿时本就如同被引爆空气彻底沸腾了起来,一圈接着一圈的气浪的疯狂的朝外扩散着,地面上的积雪被击飞起来,一只接着一只的吊死鬼被雷霆之力震得灰飞烟灭。
轰隆!
天际两道雷霆怒劈而下,震爆了那厚重的乌云层,猛然轰落到了林子里,霎时间林子里电光迸射,气流狂暴,其中一道闪电不偏不巧的轰击在了一颗树木上,那十多米高,水桶粗细的大树直接就被点燃了,冒起了熊熊烈焰。
笼罩在林子上空的那浓雾一般的鬼气被连番劈下的闪电给硬生生撕裂出了一条口子,霎时间整个林子就像是当初日本广岛原子丨弹丨爆炸那一瞬间一样,气流紊乱、电光四射、烈焰翻腾,那吊死鬼一只接着一只的在雷霆之怒下化作虚无。
笼罩在林子上的鬼气被打破,似乎禁锢住那些吊死鬼的限制也失去了应该发挥的作用,密密麻麻的吊死鬼争先恐后的朝那林子外窜去,求生是世间万物的本能,哪怕是失去了理智的鬼魂,一样畏惧灰飞烟灭。
这一次我赌赢了,阵眼真的藏在那浓雾一般的鬼气之中,打破了阵眼,泼了这林子里鬼阵,在被那雷霆之力一顿狂轰乱炸,林子里弥漫着的那一股寒彻骨头的阴冷慢慢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严寒之下的酷冷。
“呸!呸!”
黄子丨弹丨一边破口吐着嘴里的积雪,一边抬眼朝四周打量着,随即他的目光便是落到了那被雷霆击中还在剧烈的燃烧的树木之上。
“这下子有救了!”
说着黄子丨弹丨也不顾林子里还在弥漫的浓烟,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一颗被雷电击中,还没彻底烧成木炭的大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一棵尚且被烈焰所吞噬的树木,急急忙忙的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在地上的积雪里滚了几下,包上厚厚一层积雪。
直接就盖住了那树木,然后右脚向后踏出一步,双手以一种老牛推车的姿势死死地顶住了那颗大树,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鼓了起来,就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虬龙,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嘿哈!”
黄子丨弹丨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号子声,他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鼓了起来,那被烈焰焚烧的大树一点一点的朝后到了下去,最终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地面上积雪四溅,那大树愣是被黄子丨弹丨给硬生生的推到了!
大树推到之后,黄子丨弹丨丝毫也不停歇,提着外套,冲上去裹着地上的积雪就往那大树上扑,直到完全将那大树上的火焰给扑灭了,他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黄子丨弹丨掏出随身带着的拿一把猎刀,动作熟练的剥掉了那大树外面被烈焰烧焦的一层!
这雷劈木可是好东西,在木剑的范畴里,雷劈木绝对是顶级!
这雷劈木又称为‘辟邪木’,乃是道家法术中至高无上的神木,是制造木质法器的最佳材料,本来道家秘术之中所记载的雷劈木,是雷劈枣木,也就是被雷电击中没有焚烧成木炭的枣树,可惜这雷劈木本就难以寻得!
黄子丨弹丨足足蹲在地上忙活了几十分钟,在把那大树外层被烧焦的部分给全部剔除了下来,差不多有碗口粗细的大树,剔除了烧焦的部分之后,只剩下了不过十多厘米直径的一段树心!
整个大树剔除下来,只剩下了一根直径十多厘米,长一米五左右的树心!
黄子丨弹丨拿着猎刀,把那段雷劈木给砍成了三段,简单削成了木剑的形状。
“拿着这东西防身,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伸手接过黄子丨弹丨递过来的木剑,那木剑入手掌心嫩肉的位置竟然是隐隐的能感觉到一丝丝灼热的感觉,还有电流通过的酥麻感觉。
林子里的鬼阵被破除了,殷玲扶着我,黄子丨弹丨和陈歆一前一后,我们摸索着朝林子外走去,期间遇到了几波吊死鬼前来偷袭,可是仰仗着手里的雷劈木剑,很轻易的就击退了那几波前来偷袭的吊死鬼!
跌跌撞撞的终于是闯出了这吊死林,走出吊死林的那一刹那,就算我有铁打的意志力,也扛不住了,头一歪就晕倒在了殷玲的怀里!
呼呼!
四周彻骨的寒风不断的呼啸着,黄子丨弹丨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停在了早上六点半的位置,可是天际依然是一片灰蒙蒙的。
“日头冒嘴前希望能走出去!”
随即陈歆从包里拿了衣服胡乱的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背着我,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林子外走去!
浑浑噩噩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陈歆后背上躺了多久,反正我最后是被冻醒的!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赶到了公路边,日头也升了起来,高高的悬挂在天际!
那太阳就像是一团不温不火的热炭,虽然是把天际给照亮,驱散了黑暗,却是没能给人带来一丝丝温暖,反而是让人觉得愈发的寒冷,不然我也不会被从昏迷中冻醒了!
所以在漠河有一句口口相传的俗语就叫做:“日头冒嘴(太阳刚出来),冻死小鬼”,“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我们才在路边站了一小会,身上的余热就被寒气“逼”走了,呼出的热气,迅即在空气中变成一条条在朔风中飘曳的白烟。凛冽的寒风,像一把把小刀,刮在脸上,有丝丝灼痛感。最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就是,你竟然可以在自己身上观察到“雾凇现象”:呼出的热气凝聚在眉毛、头发、领口上,形成乳白色的疏松的针状冰晶。这远远地乍一看,我们四个就像是圣诞老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们三个像圣诞老人,而殷玲更像是白毛女。
站在路边忍受着那零下几十度的严寒,那感觉甚至比直接把你扔进冰箱里还要恐怖,恐怕我们四个人当中,除了陈歆之外,我们三早就被冻僵了,现在我才知道,当初选择来着漠河,还特么的是在冬天,纯属就是吃饱了没事做,跑来找虐的。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了一辆货车远远地在公路上朝我们驶过lai,黄子丨弹丨搓了搓手掌,直接跳上了公路,挡在了公路中央,张开双臂拼命地摇晃着。
“哎!停车!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