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霞的简历也还算不错,以前大学的重要事项记载了下,还是大学毕业的优秀毕业生,在大学还当过学生会文娱部的部长,小家伙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除此外,简历显示,她真正参加工作,也就是上一次那个和胡晓梅一起的医院。已经在那里,干过几年了。
“你在湖兴集团实习过?”我忽然看到简历里有这一项,顿时感觉到很疑惑。
李霞凑过来看了看简历,说:“是的,实习过一段时间,几个月吧,就没去了。”
我说:“为啥没去继续实习呢?”
李霞说:“这公司总觉得怪怪的。你怎么这么好奇?”
我说:“我跟这公司有接触,想了解得更多一点,你知道这个公司更多的事么?知道的话,说说呗。”
李霞疑惑地看着我,说:“那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你让我具体说哪里不对劲或者具体因为什么,我也说不太清楚。当初我在里面上班,总觉得跟那些同事之类的,搞不到一块,就怎么搞都没法融入。后来我想,是不是因为我是实习生的原因呢,但似乎又不对。”
我说:“你怎么发现不对的呢?”
李霞坐正身子说:“你知道么,那个湖兴集团的办公楼,我总觉得怪怪的,每次进去之后,都觉得里面有些阴森。就是感觉吧,每天似乎看到每个同事都在忙碌,但每个人似乎都活在自己的个人世界里。你跟他们打招呼,也似乎说的话是自言自语的。我那时候毕竟刚毕业,以为别人不搭理我,也没过多想。”
我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过了几秒,我又说:“李霞,除此之外,你还知道湖兴集团其他什么事么?”
李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摇头。
我真没想到李霞居然还跟湖兴集团有这么一层关联。但是,李霞大学是在医学院上的,去湖兴集团实习能做什么呢?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李霞,她笑了下说:“金三瘦,说了你别介意哈。”
我说:“有啥介意的呢,为感情?”
李霞说:“也不能这么说。江淮的老爸不是卫生系统的领导么,我上大学时,不是在学校文娱部当部长么。有一年学校搞校庆活动,邀请了一些知名校友回校。江淮的爸爸是我大学毕业的,而且被作为知名校友被邀请回校。当时我是接待人员里的一个,文娱部嘛,就是帮着搞接待的。接待期间和江淮的爸爸就熟悉了,后来聊过几次,他说他儿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很优秀,就介绍我和江淮认识了。我跟江淮认识之后,没多久,就到湖兴集团实习了。实习也主要是做做行政。”
我“哦”了声,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些渊源,我第一次知道这些。
李霞见我不说话,嗲声嗲气地说:“你还说你不介意,你这就是介意了。我不想说江淮,你偏又问到他。我说了你又问这么多,还一副吃醋的口气。”
我笑了笑,说:“李霞,你们都没在一起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我有啥好介意的。”
李霞便抱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我一口。
时间都过了中午了,我们俩还在床上没起来。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好几次,李霞非要趴在我肚皮上听我肚子叫。
后来她又调皮地故意撩拨我,搞得我有些难受。
接着她就又要在房间里给我跳个舞。
我说:“李霞,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要犯罪了。”
李霞一脸得意地说:“我所有的目的,都是要你犯罪。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不犯罪。”
李霞还要继续跟我腻歪,要我扮演西门庆,她自称是金莲。
她玩得不亦乐乎,可是我此刻已经哭笑不得。
我想哭是因为我实在饿得不得了,我想笑是听到她自称金莲,娇滴滴喊我西门大官人,我都觉得自己进入不了角色。
这特么西门大官人是要被武二干死掉的呀!
而且西门大官人,这是要当“曹贼”掠人娇妻的嘛!
李霞娇滴滴说:“金三瘦,要不要我再换个角色给你看看?”
我正暗自高兴,忽然电话响了。
李霞一脸怒气地看着我,说:“每次关键时刻,你就各种屁事,下次跟我在一起时,能不能把手机给关掉!”
我笑笑,示意她别说话,我要接电话。
电话时小于打过来的,我起来往客厅走,边走边接电话。
小于在电话里痛哭流涕,说:“金三瘦,我妈要死了!”
我一惊,但仍然淡淡地说:“怎么回事?这事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小于哭着说:“我妈要死了!刚才在医院,检查出癌症了,活不了几天了。”
说实话,小于给我打电话,我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我们都离婚了,这事她还想到我,还给我打电话哭着说这事,证明她没把我当外人。
不意外的是,小于跟我在一起那些年,其实她是没什么朋友的,她的圈子就那么大,能接触的人,能真心说话的人,也没几个。所以,她第一时间想到给我打电话哭诉,也在我意料之中。
我说:“医生确诊了么?”
小于一抽一抽地说:“确诊了。金三瘦,我就要没有妈妈了。”
此时,李霞也跟在我身边听我接电话,她听出来是小于的电话,心里有些不高兴,便抱着我,想亲我。
我有些不太耐烦,示意李霞先别闹,我在说正事。
李霞盯了我一眼,假装要打我,恨恨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了房门。
我继续对小于说:“这事你也别着急了。听医生的,医生让怎么治疗,你就怎么治疗。你妈现在知道么?”
小于说:“她检查的时候就知道了。金三瘦,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我犹豫了片刻,说:“什么事?”
小于断断续续地说:“你能来看看我妈妈么?她想见你一面。”
说实话,我此刻不太想去,一来是之前几件事弄得我不愉快,心里一直窝火着的。再者,这个时候去,我担心又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越是不太好。
我犹豫了几秒,没有急于回答。
小于见我犹豫,说:“真的不能来看看我妈妈么?金三瘦,我感到很无助,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事情。”
她说着说着,在电话里又开始放声哭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别哭了,哭得再伤心也没啥用。”
小于说:“金三瘦,我在我们小区附近那个医院,医生在喊我,我先过去了。”
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还是蛮有感触。
我和小于结婚时,她妈妈最开始是反对的,后来也没说什么,既然我们在一起了,还是时不时帮我们来做几顿饭吃吃,有时候过来还带点水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