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急之下,才将尸体扔在了池边。”
法医点点头:“对,确实最有可能性的就是这一点。”
“那既然这样的话,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养子游岳,而且第一现场可能在室内。”
“走,现在就去一趟游岳的家里!”
来到了游岳家里之后,发现现场有大量明显的血迹,而刘志鹏那一对也在芦苇荡发现了游岳丢失的一只鞋子。
“说吧,为什么杀人?”我正在面对着审讯室里的游岳。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因为要为厂里面贷款的事情就这样吵了起来,然后我爸他不小心就磕到了桌角……”
我大拍桌子,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尸检报告摔在了他面前。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谎,证据确凿都在这张报告里了!”
最后迫不得已,游岳只好承认。
“当时他说贷款要写我的名字,说他自己老了,接下来就把这些交给我了,凭什么!”
“争执中,他还说出来,领养我就是为了给他养老的,我凭什么要做一个工具人!”
游岳很冲动,使劲拍着桌子,青筋都暴起了。
“所以你就这样把他给杀了?”我问。
“是……我们动手打了起来,我一时间很愤怒,就拽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磕,直到他死了,我才很害怕想要把他丢掉。”
本以为这桩案件结案了之后,我们可以轻松一些了。
“明天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吧?”我问正在整理报告的楚丹。
“好啊,我都有空!”
结果这李队一冲进来,我就立马变脸色了。
本来高高兴兴的,他这么匆匆忙忙进来准没好事。
楚丹也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耸耸肩,意思是说“泡汤了”。
“上面新出炉的一个案子,赶紧随我去现场!”李队气喘吁吁地扶着桌子。
“不是吧,咱们已经全天无休地在跑案子了,还来啊!”刘志鹏直接“晕”过去。
“赶紧的,墨迹啥!”
我们只好上车,去案发现场。
车上,邓媛在和我汇报情况。
“是这样的,两个扳道工人在巡逻铁轨的时候,在铁轨上面发现了一具裸躺在上面的男子,已经死了。”
邓媛话音刚落,李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死了一个小摊摊主。
“怎么回事?”
李队说:“两个小时之前,房东发现的,死者在失去生命体征之前曾一度处于重度昏迷状态。”
“被房东发现了之后,就送往医院了,最后抢救无效身亡了。”
“死者的喉部有扼痕,医院报的警,已经送到了解剖室。”
“回去再说吧,先去看看轨道这个。”我捏了捏眉心。
“给,安神药,你最近太累了。”楚丹从旁边给我递了一颗过来。
“这是啥东西?”刘志鹏问。
“安神的,要不要来一颗?”楚丹问。
“怎么现在还有用这种小瓶子装的药物,奇奇怪怪。”
刘志鹏嘴上说着奇怪,手还是很老实的,拿着一颗塞进了嘴里。
到了现场之后,法医已经在现场了。
到了轨道口的时候,法医已经做了痕检。
“现在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是被移动到这里的,但是下大雨,能提取到的有效线索不多。”
“我认识他!”邓媛突然很惊讶。
“你认识?”
邓媛点点头:“他在直播圈还是挺出名的,我经常看他的直播,而且他还是婚恋网的创始人啊。”
法医做了尸表检查,发现尸僵一共出现了两次。
“初次尸僵有明显的破坏痕迹,而被破坏了之后还能再次形成,死亡时间只能够在六个小时之内了。”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死者身体上还有半截的车轮印,还有拖拽痕迹。
只是现场被大雨破坏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脚印没有办法辨认。
只是现场被大雨破坏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脚印没有办法辨认。
刘志鹏说:“现在可以排除的就是,低温导致死亡的可能性。”
“死者身上可否有发现三伤?”我问刘志鹏。
刘志鹏可是法医界比较小有名气的专家了。
三伤就是说威逼伤、约束伤、反抗伤。
他摇摇头:“没有,脖颈处也没有发现有勒痕,只不过在死者的指甲缝里面发现了有些木屑,属于非正常死亡。”
木屑?
“对了,死者的指甲上,还有一些脱落的痕迹,不过具体的死亡原因要检查之后才清楚。”刘志鹏补充道。
到了之后,刘志鹏去了解剖室,我在办公室看另一桩案件的解剖结果。
“死者叫做谢玉涛,尸检结果上面显示,死者的喉部是有扼痕的,而且死者的胸部、腹部、腿部都有伤痕。”
这说明,死者在生前和别人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我们在谢玉涛的嘴里发现了粉红色的泡沫,晓月已经去追查这件案子的嫌疑人了。”邓媛说。
“嗯好,我们去看看刘志鹏哪里怎么样了。”
我走向了解剖室。
“你觉得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主动脱衣服?”刘志鹏问我。
我说:“我认为无非就两种可能,一是主动,二是被动。”
“说说看?”
我一皱眉,一巴掌拍在了刘志鹏的肩上:“你小子还考验我起来了。”
“快说,我也想听你的看法。”邓媛催促道。
我说:“被动脱下衣服导致死亡,无非就是性侵,你刚才也说了,江亚的扩约性肌没有损伤,所以我们排除这种可能。”
“另一种呢?”
我继续解释道:“主动脱下衣服的话,应该是属于溺死,游泳或者泡澡,但是死者肺部没有肋骨压痕,也排除了。”
刘志鹏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你小子倒是可以啊。”
“对了,你去把那提取出来的两份组织切片送到实验室,一份做常规组织病理学检验,另一份做冷冻切片。”我对邓媛说。
晓月带来了谢玉涛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也就是谢玉涛的老婆林生。
谢玉涛45岁,是本市最火爆的婚庆主持人,不过后来因为赌博的原因,欠下了一屁股债,还去贷款了高利贷,把自己婚庆公司也搞没了。
“现在他把房子给卖了,租了一间老城区的老套房子里面,他们夫妻不和,经常大吵大闹。”晓月说。
四十五岁了还去做婚庆主持人?
“那他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晓月回答说:“无业游民,原本是一家小本生意的女商人,后面公司倒闭了就靠谢玉涛养着。”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把人放了。
“为什么?”众人都不明白。
“这件案子和她没关系,放了吧。”
在他们一味的追问下,我没有告诉他们原因。
“你们现在去调查一下江亚的身份,目前这个案子要紧。”我让邓媛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