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有一波人匆匆赶到了我们这里,说事死者的家属。
“我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命苦……”他们一到这里就开始了哭诉。
“您别这样,人已经走了,请您节哀。”邓媛想过去把死者的妈妈扶起来。
“节哀?你让你让我怎么节哀?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这家属还无理取闹上了。
“是这样的,我们正准备给尸体进行解剖,还请明签个字同意一下,可以吗?”我上前很有礼貌的问。
“不行!这是我孩子的事情,你凭什么给他解剖!我不同意,他来的时候是完完整整的,走的时候也要完完整整的走,我才不会同意你们解剖他!”
那家属还直接冲进去,把尸体给抱住了。
“诶!那是解剖室,不让外人进去的!”刘志鹏大喊一声,想要拦住那家属,可是没想到还是让他家属给抢先了一步。
我们试图说服家属,让她从解剖室出去。
可是他居然如此的无理取闹,说我们不近人情……
“你好,事情是这样子的,因为尸体上暂时还找不到刑事案件的证据,所以警方必须要遵从死者家属的意见才能解剖,所以能不能请您配合一下我们警方?”楚丹很有耐心的上前试图与家属沟通。
“我说了,我不同意解剖尸体!这可是我儿子,你们谁要是敢碰他一个试试!我拿命跟你们拼!”
见这家属,铁了心的不让解剖尸体,我们现在也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你好,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是死者的儿子。”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没事,你来的正好现在你的奶奶不愿意配合我们调查,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解剖尸体,还请您……”
我这样说下去呢,他就开始打断我。
“是这样的,我父亲有精神病史,头一天晚上病发了之后就跑出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是一个人跑出去摔死了的。”
他居然能表达的这么直接,跑出去摔死了?
“可是我觉得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所以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还请你们都配合我们。”
我这话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都有些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我认为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因为神经病发作,所以跑出去摔死了,没有必要再继续调查了,这样还浪费大家的时间。”
“现在案子打都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说这只是一起意外死亡事件,这是不合理的。”邓媛也很强制。
“因为我父亲的尸体上,暂时还找不到刑事案件的证据,所以你们督察方必须要遵从死者家属的意见!”这人简直是强词夺理!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他是属于非意外死亡的。”这一点我倒是敢保证。
“你凭什么觉得他是非意外死亡,不是自己摔死的?”
“你如果一意孤行,非得把尸体给拿回去火化了的话,你不会是想要把尸体给毁尸灭迹吧?”楚丹脱口就说出来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有!”
经检查,死者生前一直都在经营着一家砖窑,生意也确实有些起色,很不错。
但死者游勇杰本身就患有狂躁症,而且经常去买治疗狂躁症这些的药品。
“看来确实如他儿子所说,死者是有精神病没错了。”
虽然说也不排除没有自己摔死的可能,但是知道部分的可能性都是他杀。
“简单说一下吧,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以下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我问。
“我是他的养子,现在是他的窑砖厂,里面的负责人。”他的儿子也倒是如实的回答了。
“昨天晚上你晚上是在干什么?”我闻道。
“还能干什么,我前一天就叫他过来吃饭了,当时我正在煮菜,他来了之后要嫌弃菜不好吃,要回自己家里去吃,于是就走了,而且我看他坐在这里的时候,好像也有一点狂躁。”
“那你也是刚才才知道你父亲死了的?”我再问。
死者儿子游岳:“对,听到了我奶奶给我打电话之后,我才知道我父亲已经死了。”
他是行为倒是还挺偏激动的,一直想要冲进去看他的养父。
但是由于我们怕他破坏尸体的原因,所以就没有同意,他一直在外面闹。
所以邓媛认为,游岳的嫌疑是最大的。
“走吧,再回案发现场去看看。”
我说完这句话,拿起外套就上车了。
我们几个人都沿着死者死前的行动轨迹,现场的鞋印和找到的死者鞋子都表明,没有第二个人来过现场。
“这从表面看上去的话,确实就是一场意外死亡事件,但是我和邓媛都觉得有问题,你能?”刘志鹏问我。
我没有进行回复,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会轻易下结论。
“不过奇怪的是,死者的身上,并没有泥土,按理来说摔倒了之后多多少少也会附带一些。”这是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
“还有他的头部创伤,看这地方的血流方向猜测,应该是死者在头部受伤了之后被人扛到了肩膀上,然后再将其带到这里的。”
基于这一点,我向上面请求了解剖尸体。
“太好了,上面已经同意了,可以解剖尸体!”刘志鹏从外面跑进来。
“那我马上去通知法医。”邓媛走出了办公室。
我们现在就是要等法医的解剖报告了。
“幸苦了,喝点咖啡提提神吧。”楚丹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杯卡布奇诺,大老远就闻到了。
“谢谢。”我接过咖啡,浅浅一笑。
“诶呦,真酸~”刘志鹏站在门口皱着眉捂着鼻子。
“去去去,一边去。”我举起拳头,装作要揍他的样子。
“楚丹姐,我哥他从来都不喝卡布奇诺,他喝拿铁的……”晓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插了句话。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给你换一杯拿铁吧。”楚丹准备把那杯卡布奇诺拿过来。
我迅速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喝了几口:“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以后我就喝卡布奇诺了。”
楚丹看着我浅浅一笑。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法医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我们马上赶往解剖室。
“我们发现,死者的头部,前额部不止一次遭受到过撞击,因此可以判断出死前应该是被人控制住了双手的。”
“而且应该是拽住头发多次往地面上撞击,之后被凶手背到了郊外的。”
听法医这么说的话,我开始了推测:“那既然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抛尸的过程中听到了情侣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