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道:“很不乐观啊,他们那边也出了一些麻烦,但是他们以自己的实力来解决还是很简单的,我想咱们应该从其他方面查起,他们的人手肯定是够的,所以我们从其他方面查和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冲突,而且也能够找到更多的信息。”
“你这样想也是对的,他们兴许查到东西之后会对咱们有所保留,也就只有咱们自己查到的东西才是值得信任的。”老霍对我的意见非常支持。
我瞥见桌子上有一个信封。
离开的时候桌子上还没有这东西,回来的时候去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信封,我疑惑的看向谭金老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信封是你们打算寄给谁的?”
谭金把那信封拿了起来对我说道:“刚才都忘了跟你说了,你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到咱店铺里面,委托了一件事情,让咱们去做,你看这件事情接不接吧?”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妥。
我觉得好像有事发生。
老霍在听到这话时也严肃了起来。
我被他们两个感染了,看着他们两个人故弄玄虚的样子,我皱着眉头将桌子上放着的信封拿起来打开,将里面的纸拿了出来。
当我看到心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懵了。
看到这里面的东西我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甚至整个人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说不出话来,手里面的信纸落入到了地面上。
“你往好一点想吧,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希望发生的,但往好一点想,现在岳阳的形势这么乱,马叔这样子兴许早一点摆脱,早……”老霍说不下去了。
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而寄给我的人是刁爷。
心里面的内容告诉我,我父亲去世了。
当我看到这信封里的内容时,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前几日我还和父亲打电话但转眼之间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现在怎么做?”
谭金走上前来拦住了我的肩膀,同时扶住了无力的我。
我哽咽的说道:“回去一趟。”
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前几日和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没想到这几天之内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我去订票”
老霍没有停留在这里继续安慰我,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大家都知道我心里难受,所以并没有在我面前继续说些其他的。
我瘫坐在了地面上。
可以说我和父亲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但那毕竟是我的一个亲人,而且是我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和爷爷生活在一起,那个时候父亲便不知所踪,后来等我长大一些之后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父亲知道了我是一个有父亲的人。
现在爷爷离我而去,我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父亲,而我的父亲又一次的离我而去。
我从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没有母亲,所以父亲是我唯一的牵挂,每当我去一处地方的时候我都会给父亲私底下汇报一下自己的行程,并让父亲做好心理准备。
父亲也只是一味的在电话里面嘱咐我一定要小心一些。
我所做的事情危险性很大,但我却没有办法放弃,直到现在我和父亲所待的时间都不长,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瞬间就如同天塌了一般。
父亲就是我头顶的那片天,而现在那片天已经塌掉了。
为了尽快赶到我们这一次选择坐飞机,我甚至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随着其他几个人来到飞机场的,当我再睁开眼时就已经在飞机上了,看着窗外的云朵,我感触良多。
“想开点吧,我们也没经历过这件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有什么苦你就和我们说就行了。”老霍看到我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生怕我自己承受不住这些痛苦。
我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说道:“放心吧,我还是能够撑得住的。”
父亲一直和刁老金住在一起,表姐也不希望继续生活在大城市里面,索性直接和父亲回到了家里,马家沟。
又是这熟悉的地方。
却没想到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一下子死去了两位至亲。
得到我们回来的消息之后刁爷一直在村口等着我们几个:“一鸣…你看开点…”
“刁爷,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对于这些事情自己还算是有点分寸的,我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看着刁爷这副模样,我像飞机上一样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刁爷也没说其他的,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回到了老宅子。
还是这熟悉的院子。
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了村民基本上都是一些我的亲戚,这里面的装饰也已经弄好了,父亲的尸体就躺在大堂内。
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尸体,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二十几岁的人了,突然趴在那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任凭别人再怎么拉,都拉不动。
此时的我只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只想在这里看着父亲。
岳阳一处老院子内。
任凭屋外阳光灿烂可那阳光却透不进院子中,院子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自身其中就能够感觉到那明显的阴冷。
一个人坐在院子内。
“彭彭”
敲门声响了。
那人起身将门打开,迎面走进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
若是我们几人在场,绝对能认出那大汉正是索命门的现任龙头庞天龙,庞天龙进入到院子内时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周遭的情况,确认别人没有跟踪自己时,这才放心。
而院子里的那人看见他这副模样打趣的说道:“都到了这时候了,还这么小心,反正现在岳阳的天都快变了,我回来之后我还真不相信,以他们的手段能和我对抗,再说了,你都已经当上索命门的龙头了,至于这么怕他们吗?”
庞天龙冷笑道:“这么说你可就不对了,别看我现在是索命门的龙头,然而这屁大点的官职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这话也对。
岳阳内阴五门一共有5个门派,先不说以现在的索命门的情况,就拿以前索命门都和其他几个门派不对付,就算出了什么意外,其他几个门派只怕也只会敷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了前几个月发生的剧变。
庞刀的意外导致了整个索命门的衰败,就算庞天龙接手索命门之后,采取了最佳明智的方法去改变仍是无济于事。
院子里的那人坐在了躺椅上,笑嘻嘻地看着庞天龙:“我既然有能耐将你捧上这个位置,就一定有能耐让你超过其他几个人,你说的也对,现在必须要谨慎一些,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行踪,我的行踪一旦暴露出去,那我的计划恐怕就过早的要行使,还是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
“我可听说你对马一鸣的父亲动手了?这事要是让他给知道了,你就不怕马一鸣冲到这院子里来找你的事吗?”庞天龙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只是一个劲儿的笑,却也没有回复庞天龙其他的。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就按照我的计划来做。”
马家沟内,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我为父亲操办着葬礼。
尸体仍然摆放在老家的大厅内,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要过几天之后才能够入土为安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