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您可以带我去一下他们公司的原地址吗?”虽然我也很不愿将这位女孩儿也牵扯进来,可依着我的脾性以及当前的时间,如果我还依着地图去寻找,无疑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国际玩笑。
“这…!好吧,不过我只能在远处指给你看,可以吗?”面对我的恳求,女孩儿先是有些犹豫地紧蹙了蹙眉头,但最终还是一阵紧咬唇角地点了点头。
“呵呵,那就麻烦了!”终归是直接关系到身家性命,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到了整个份上,我自然是再不能强迫的了,不及多想,立马就一脸微笑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在女孩儿的带领和指引下,我总算是找寻到了瑰皇肌肤调养中心的原地址。
正如女孩儿所说,透过房门的玻璃,我确实有发现屋内的设施设备都被搬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就当很是失望地准备转身离开时,我却蓦然停下了脚步,旋即再次透过房门玻璃朝着屋内便放眼直逼了过去…
“快跑…!”一瞬间,我则是突然如中了邪一般地冲着那女孩儿所站着的位置一阵狂吼起来。
女孩儿自然是完全没料到这些,一刹那,当场就给惊得愣怔在了原地。
‘砰!’
仅仅只是一个犹豫,几乎还未等我及所有在场的人彻底反应过来,一块偌大玻璃竟是当即就从女孩儿的头顶处脱落而下。
也就在下一秒,女孩儿着实是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口,便是当场被那玻璃给砸成了一滩肉泥,血水更是迸溅得到处都是。
说实话,眼见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血淋淋一幕,我是既震惊又恐惧,更多的则是万分的恶心。
“他娘的还愣着干嘛?难道都想死在这里吗?”但就算是这样,为了避免再发生这种事情,我终究还是强忍自身的难受冲着所有人一阵狂吼道。
如果,之前所有的推论都成立,那么刚才我所遇到的也不过才是一个初始,而所有的导火索,都源自于一个人,我孙浩。
经我这么一吼之下,那本还被吓傻在原地的工作人员们,哪里还敢有半点的迟疑,当场就一阵疯狂地四散着逃窜起来,一时间,哭喊声惨叫声更是不禁回荡在这偌大的丰源大厦内。
此时此刻之下,我自是已然管不了那么多,眸光倏然一阵冰冷之际,顿时就猛地一脚踹开了眼前的房门,与此同时之下,则是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黄符瞬间撒在了门口及我所在的走廊处。
有因就因果,既然丰源大厦一直发生命案,那么就应当早该离开的,可这些人倒好,反而还继续在这里毫无芥蒂的上班,这不明显着就是在找死么?
而今天,之所以会突然发生这一幕,其实早就是我料到的。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那么迅速,那么不可预料。
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次邪祟所猎杀的目标居然再次开始发生了突变,甚至连目标的挑选性以及猎杀方式也尽皆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转。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只是因为我刚才的那一眼吗?
不,绝不可能,这其中必然还有什么我所疏漏的地方,一定!
强压内心无限的恐惧,等候在走廊上的我双眼死死地紧盯着距离自己不远的房门口,因为内心强烈的惊恐,全身已然早被冷汗浸透得一阵湿粘,而紧攥住另一沓黄符的双手则是时不时地一阵颤抖不已。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此时的我着实是巴不得马上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只可惜,自从窗口内再次瞥向屋内无奈看见那一抹熟悉身影的刹那间,我就已然很清楚自己再也没了任何退路,除了拼,别无他法。
但问题来了,就算我有曾从唐正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但终究还只是皮毛而已,要想对付这种厉害的东西,必定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不是吗?
而我此刻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其实已经算作是老天给予的一丝怜悯了。
“大爷的,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等你,有种出来啊!”
眼见房门口地上的黄符半天没任何反应,承受无尽恐惧的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两眼圆睁的工夫,当场就一阵歇斯底里地从口中发出了一声怒吼,拳头更是禁不住地发出一阵阵卡擦脆响。
说句认真的,如果里面的那个不是脏东西而是一个普通人,无论男女,我都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他,死也绝对先拿他开刀。
一秒,两秒,三秒,甚至是连十秒都过去了,房门口却是仍旧没发现任何的异常,耳边除了一丝复印机杂乱的操作声之外,便是再也没有了其他,
一刹那,整个十六层,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一切竟是都显得诡异般地极为安静。
不对,既然所有的导火索都源自于我,且又能隔空取物地借助天花玻璃砸死那女孩儿,按理说,此时的我应当早就死于非命了。
可它为何迟迟都不动手?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它如此?究竟是存在顾虑还是有意而为之?
如果是顾虑,那它是在担心害怕什么?白天的阳光还是黄符?
如果是故意的,那它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因为房门口久久没有任何异常,我紧张恐惧的心绪逐渐稳定平和了下来,可就算是这样,脑神经却是始终不敢松懈分毫,没办法,谁让我所遇到的并非普通生物,而是那种完全摸不透思路且又无法正常捕捉其身影的脏东西呢?
说白了,只要我稍加不留神,那玩意儿便极有可能会趁乱出招,而到了那个时候,估摸着我有九条命也是绝对走不出丰源大厦的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着,头顶处的阳光也不由从炽热渐渐越发和缓。
“呵!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哼!垃圾!”或许是出于不甘,余光瞥向身侧不远电梯的我,原打算一步步地退进去,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地颤抖着嘴角再次死盯向房门口发出了挑衅。
的确,我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调查出邪祟突然改变猎杀目标性别的真实原因,可现在倒好,非但什么线索都没得到,反而给吓成了这副窘样儿,更为让我不可忍受的是,它居然还光明正大地在我面前杀了一个足可称为好心的女孩儿。
恨就恨我没有唐正那样的本事,否则,就我那小暴脾气,非要得将它碎尸万段了不可。
当然了,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当前的局势,如果我还是任着自己的耍脾气不愿离开,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可是,等到我真正想要作势退向电梯准备离开时,一切却是已然晚了。
‘轰隆’
耳边瞬间炸开一道雷声的工夫,原本光亮的头顶上方顿时就逐渐陷入了一片昏暗中,而由于是白天,整个丰源大厦的灯几乎没有一盏是开着的。
见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依然停留在走廊中的我立马就开始真正慌了起来,脸色倏尔一片煞白之际,哪里还敢有再作任何的停留,猛地抛撒掉手中黄符后,当场便一阵手脚无措地直接冲向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