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位网红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感觉不可思议,之前我记得明明把她送出了外面,按正常情况,她是可以出去的。
难道她没有走,而是等我离开之后,又杀了回来,继续直播?
我没有惊动眼前这位神经质般的女人,悄悄来到她面前。由于现在是黑暗,她根本就没发现我的存在,因为我刚才走路的声音十分轻巧没有惊动她。
“女儿乖乖睡觉,妈妈就这样看着你。”女人歪着头,一脸的慈祥。
果然不看她的表情,还以为这是一位称职的母亲,但看到她的表情后,强大如我,也感觉一阵心惊。
她嘴上流的口水也太多了,简直比得上一条长河。
但没一会,她的表情又变了,变得狰狞。
“不,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女儿早就死了。”女人的表情刹那间风雨变幻,一会喜一会哀,一会怒一会乐,在她脸色可以看到不同的情绪。
“摇啊摇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她忽然笑了,表情就僵在那里不动,但她的手已经慢慢摸去暖宝宝的脖子,狠狠掐了下去。
沉睡中的暖宝宝也有了反应,她想挣扎,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我去,看见她这副模样,我也被吓了一跳,她这是想掐死人吗?
但还没等我有所反应,眼前的女人突然又哭了起来,松开了掐住暖宝宝的手。
“女儿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神经质的哭喊,为刚才的行动做狡辩。
不过没哭多久,她又换了一副表情,非常愤怒,目光好像能杀死人。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刹那间又是一个表情,我看得目瞪口呆。
12号。
我捡起地上的病历单,12号,多层人格,喜欢玩具,下面还写着被她玩坏的玩具,那分明标注真人的年龄与血液。也就是说,这女人玩的玩具其实是真人,而且被他玩死的还不止一具。
这女人不简单。
我这才发现,女人的口水,能分泌出一种气体,这或许就是导致暖宝宝昏睡的原因。
弄明白这女人的情况,我二话不说,一记手刀劈在女人的后脖子上,顿时,发怒中的女人两眼一番,彻底晕死过去。
我把她放到一旁,然后扶起暖宝宝。
这女人睡得很死,无论我怎么摇也清醒不过来,最终我在卫生间找来一些水泼在她脸上,立竿见影。
暖宝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四周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
暖宝宝没有我这样的眼睛当然看不到周围的情况,我这才想起,口袋里有她送给我的手电筒。
“嘘,别出声。”
暖宝宝立刻吓了一跳,刚才呼吸,被我一手按住。
“是我。”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暖宝宝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又紧张起来,因为她想起,自己是被人偷袭,带来了这里。
暖宝宝眼光流转,示意自己不会叫,我这才松开手。
“我不是叫你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我亮起灯光。
暖宝宝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我身上。
“怎么了?”
“你衣服?”
我这才意识到,在六楼的时候为了吸引巨人,直接把上衣给脱掉,现在还是赤着上身。
“找东西,弄脏了,所以没穿。”我淡淡道。
“我头有些晕。”暖宝宝甩了甩头,至今她还感觉有些眩晕。
“你吸入了少量的催魂剂,头晕很正常。”
“诶。”暖宝宝有些震惊:“难道我是被人晕倒的,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是被人从后面打昏的。”
我点点头,把猜测说了一遍。
其实,要不是我有莹目,也很难发现,这女人的唾沫有问题。
“她的唾液有问题?”暖宝宝露出惊讶,她伸手,想摸女人嘴角的唾液探过究竟,但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因为女人的唾液有点恶心,她实在不忍心去碰。
“别碰,我们赶紧找钥匙离开这里。”
“钥匙?是打开下面大门的钥匙?”暖宝宝问道。
“不是。”我摇头,随后说道:“是打开8楼的钥匙。”
“你还要上8楼?”暖宝宝顿时露出异色,她似乎想到了可怕的事,瞬间身体一抖。
“8楼闹鬼,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她缩了缩脖子,非常恐惧。
“无缘无故,怎么会闹鬼,你想多了?”我毫不动容,因为我知道,只要不是厉害的鬼,根本耐不了我。
说话间。
周围已是静悄悄。
暖宝宝不敢多言,因为她一个人根本就不敢离开这里。
幽静而黑暗的走廊回荡着轻微的脚步,人走在这里就像是被乌云笼罩,瞬间黑暗吞噬。
我走进一个休息间,暖宝宝跟在身后。
休息间不是很大,我走了两三分钟就能走完,周围都挂着一些小孩子的照片,有欢声笑语,充满童趣,也有调皮捣蛋,做鬼脸的。
这些照片都是记录一些幼儿的成长历程,不过越到里面,画风就越变得诡异,尤其是一些小孩,他们微笑的表情居然变得有些森然,目光向上扬起,不像同年龄段的眼神。
其次,在中间部分,我还看见了孩子们的涂鸦,有些像是普通的涂鸦,简单而阳光,充满着朝气与磅礴,但到后面画风完全改变,比如黑色的房屋,从表面上就可以看到压抑,一扇门对外而开,而屋里面却是黑茫茫一片,似乎暗示着,此刻小孩子的心情。
此外,我还看见扭曲的抽象涂鸦,没有什么章法可言,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沉闷,似乎叙说他现在糟糕的心情。
一遍看下去,连我身边的暖宝宝,都感觉惊悚,她特别害怕的往前靠近了一步,不敢离开我半步。
“这些照片和涂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暖宝宝一阵心惊,因为这些都不该出现在医院里面。
就连我也感觉不可思议,因为这些东西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我轻轻叹息。隐约之间,我感觉这些画与那女人有些关系。
向前激进。
找了一遍休息间,也没有找到钥匙,我有些失望,又去各个区域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当我们两人重新回到之前的沙发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咦,那女人去哪里了?”暖宝宝的眼睛瞪的很大,同时也感到恐惧,因为她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偷偷打量着她。
我一脸的平静,有莹目的在身,我根本就无惧那女人偷袭。
“不知道,也许吓得躲在黑暗处了。”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