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就是我见识过怨灵食母的人,也差一点就把隔夜饭喷了出来,一些明显是西方那边的人,被一个个藤蔓吊了起来,舌头被从嘴里强行拉扯出来,他们的口腔处还流淌着鲜血,地面上的鲜血有些已经干涸,我大略的数了下,不下十个人被吊了起来,还有几个人跪倒在地面上,自己的左手拿着滴血的舌头,右手握着沾满血迹剪刀,场面恐怖的令人作呕。
“这是?”我知道我此时问向邓傅的声音一定是颤抖的,如此骇人的场景绝对是我生平仅见,原本以为这是一趟轻松的寻人旅程,可是谁也想不到,前脚还在为见到凤凰的体内空间震惊,后一脚就见到了地狱般的场景,没错,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了地狱的第一二层,拔舌地狱跟剪刀地狱!!!!
我看见邓傅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夹杂着恐惧与不敢置信,这种复杂的表情很少出现在邓傅的脸上,除非遇到他的认知里熟悉的东西突然间变得不理解才有可能。
我努力使自己不去看眼前的场景,慢慢的向着邓傅走过去,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问道:“怎么了?”
邓傅狠狠的甩了下头,“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虽然他说的模棱两可,但是我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轻轻点点头,“恩,这怎么如同拔舌跟剪刀地狱一般?话说下面真的有十八层地狱吗?”
“哎。”邓傅叹了口气,“下面有没有我也没见过,但是眼前的场景令我堂口的清风都吓的颤抖,怕是真的有吧,这里怎么会出现如同地狱的场景呢?”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这帮西方佬怎么可能触碰到东方的禁忌呢?”我也很不理解。
“应该不是他们触碰了禁忌,而是这里可能就是效仿地狱设置的,看那。”邓傅从复杂的情绪在迅速的摆脱出来,右手向着一个藤蔓吊死的尸体后面的墙壁。
我向那个方向看去,一个如同地狱标示的壁画出现在我眼前,我又把头扭到拿着剪刀剪断自己舌头的尸体旁边寻找,果然在地面上也看到了同样的壁画。
“那边有吗?”我问向早已向旁边另一个入口观察的邓傅问道。
“这边没有,看来你那边是死路,我们从这里走吧,出现这种情况,这里就真的有可能是人造的了。”邓傅说道。
“有可能。”我点点头,“我也不相信凤凰的体内竟然有这样的空间,一定是某个不为人知的文明建造了这里,或者是某位大人物。”
我向着邓傅的方向走过去,“只是这帮西方佬来这里是准备干什么?”
“谁知道呢,你也看见了,这帮西方佬来这里怕是有来无回喽。老实的在家待着多好。”邓傅嘲讽道。
顺着这边的入口走了进去,一条不算太长的甬道,不知道通往何处,沿途的墙壁上涂满了壁画,还有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壁画的大致意思,在我走到甬道尽头的时候也理解的差不多了,大概是说原来在这里有个强大的部族,有一天出现一个巨大的飞鸟,这个部族举族之力杀了这个巨鸟,然后巨鸟的血液流淌成了一片湖泊,部族在这里幸福的生活,应该就只有这些。
我把我理解的意思说了出来,邓傅听完说道:“这凤凰是真的?那这个部族的战斗力可真是可怕,这么大的一个神鸟说杀就杀了?”
“这只是壁画。”我听见邓傅的言论无奈的摇摇头,“就跟古代的一些正史一样,都是掌控在当权者手里,只可轻信。”
“哦。”邓傅听见我的话后,恍然大悟。
甬道的尽头是一座占地颇广的空旷宫殿,满眼都是金黄的色彩,暂且先不说这个部族的战斗力如何,就是这些个黄金也能看出来当初应该也是一方霸主。
我这段时间在学校调查宠物失踪案的时候,闲暇之余就在了解关于萨满文化的历史,所以当我第一看见墙壁上的壁画的时候,也不由的往我自己所了解的东西上思考,但是任凭我怎么在脑中搜索,都没有一点关于这只金黄巨凤的一丁点线索,何况还出现过这么强盛的一个王朝,把宫殿建造的无比辉煌。
我拍了拍身边变得有些呆滞的邓傅,“想什么呢?”
“啊?”邓傅回头看了看我,“这些都是金子啊,你说这画上画的是不是真的啊?”
邓傅显然还是没有从刚才那副巨大的壁画所给他造成的巨大震撼中走出来,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因为我见到眼前的这幅场面,也有些把我自己印象中的野史不可信这条至理推翻了,我小心的沿着壁画的墙壁一点一点的向着宫殿走去。
原本我们只是怀着简单的目的,来寻找张雾萱口中失踪的张家老太和林大海,但是一路走来,见到了太多的本不应该见到的东西,还弄丢了老四,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的往前走了,不然怕是连老四都找不回来。
捋了捋心中的想法,把那些阴谋诡计都从脑海中清除出去,我让身后的邓傅跟住我,穿过血腥的甬道,我们踏上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上,只有正式的进入这里,才能感觉到它的庞大。
正对着我们的是一把金灿灿的巨大皇座,我初步的用视力测量了下,大约两米高的座椅,不知道他的主人到底是有多么魁梧。
座椅两边是用黄金雕刻的巨大的凤凰雕塑,毋庸置疑,这个部族的图腾也一定是凤凰了,只是我研究萨满文化这么长时间,是真的没有听到过有信奉凤凰图腾的部族,这些就足以说明,不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这些线索,就是眼前我们所见到的部族根本就不是信奉萨满文化的部族,只是在这片土地上,一个这么壮大的部族竟然不是信奉萨满文化的,还真是难以令人置信。
空气突然间变得有些凝滞,我回头看了眼邓傅,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双眼通红,就连脸上也稍微的挂着点潮红。
邓傅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盯着眼前的黄金巨大座椅,毫无察觉的露出了嘴里的牙齿,在我细心的观察下,就连邓傅的牙齿都变的好像尖了许多。
我轻轻的拍了下邓傅的肩膀,邓傅双眼通红的盯着我,眼神中透出了茫然的表情,看来他对自己脸上的变化毫不知情。
“怎么了?”邓傅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邓傅脸上的变化,因为一路走来,像这种变化实在是太多了,我试着用安慰的语气说道:“邓傅,你的眼睛有些充血。”
“什么?”邓傅实在是没想到我特意叫他会说出这番话,“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有些从内心发毛,“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想看看变成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因为这一路上我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这里除了甬道上那些死状极其残忍的西方佬,就只有我们俩,张雾萱跟老四不知道是在更里面,还是已经不在这里了,因为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