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缓缓滑落,天空挂满星辰,广场舞的专用舞曲慢慢的,随着星星的出现从广场中间那一台巨大的音响中传了出来。
女人们都早已经集结到了广场上已经排好了队形,随着舞曲响起,都跳出了自以为完美的舞姿,我跟邓傅早已经坐在了广场对面一排大树下面的长椅上,远远的注视着眼前的广场舞。
“子瑜,逛逛不好吗?为什么要在这里看这帮女人跳广场舞啊。”邓傅不解我看向我。
“去哪逛,只有这个地方能看到这么多的人,先看看吧。”我并没有跟他说明我的意思。
随着舞曲的激昂节奏,广场中的舞蹈者越跳越快,慢慢的给人一种庞大的气势。
“怎么会这样?”邓傅有些惊叹的说道。
“我就说吧,先坐下,静静的看着。”我拉了一下已经不自觉站起来的邓傅,“别这么显眼行吗?我不想做这帮女人的敌人,看看她们的气势多么可怕。”
“哦。”邓傅看了我一眼,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实在有些大,便自觉的坐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不时发出惊叹的邓傅不再发出声音,我向邓傅看了过去,发现此时的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鬼眼的状态。
我拍了一下邓傅,“看见了什么?”
“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这帮女人并不是跳舞这么简单,这是要对付别人啊。”邓傅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天给我的那种灰黑色的符箓,“自己看吧,子瑜。”
用了邓傅给我的符箓后,眼前的场景立马就变得灰暗起来,而广场上跳舞的女人们也不再是平常老百姓的简单装束。
刚才看能看清楚这些女人的脸孔的我,现在发现每个人都带着有些恐怖的面具,这种面具现在已经不算常见了,但是在往前五百年的时间里,东北大地上随处可见这种由巫医所掌控的面具。
而穿着也变成了一些偏古风的衣服,似是这个张家村子的习俗,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邓傅看着我有些惊讶的眼神,拍着我肩膀,“怎么样,这回能理解我刚才为什么站起来了吧,这哪是跳广场舞,这是夺命舞,也不知道谁会中招,但是我希望不是我们俩。”
“这舞蹈好像是?”我仔细的观察着广场上跳舞的女人们,根据她们的舞步跟装扮的推测,我初步得出了结论,“这应该是祝由舞,在古时是萨满驱邪去病的时候跳的舞蹈。”
“祝由舞,驱邪去病,这么说并不是有伤害能力的东西了?”邓傅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当初上学的时候,我曾经选修了一本考古课。”我说道,“而这个祝由舞就是在考古课上面看到的。”
“既然这个祝由舞是驱邪去病的一种萨满形式,为什么要以广场舞来作为掩盖呢,如果不是我的这双鬼眼,咱们俩今天还真就是看了一番广场舞了。”邓傅有些不解的问道。
随着邓傅的这番话出口,广场上跳着祝由舞的张家女人们像是要告诉邓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一般,只见舞步越来越激烈起来,渐渐的脱离了我所知道的祝由舞舞步的范畴,往我不知道的一个方向发展过去。
而在我们周围看着广场舞的人们,仿佛也能看到这种变化,许多人都在脸上挂出了笑容。
我跟邓傅面面相窥,并不知道像我们一样的观众跟着高兴什么劲。
“快看。”邓傅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的目光也快速的移到了广场上,“哇。”我不由的发出了惊叹。
因为我眼前出现的景象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广场上的女人们似是与这天地交相呼应一般,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种星辰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广场,我仿佛看到了她们面具下的笑脸,因为我可以看见每个人的动作都不在是死气沉沉,竟然让我感觉到了欢愉。
“真是不可思议。”邓傅惊叹道,“看来咱们今天的选择没有错,来一趟张家,看了一张如此盛大的演出也是值了。”
没有理会说着胡话的邓傅,我把目光放到了她们有些让我似曾相识的舞步上。
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冲着邓傅说道:“我知道了,这是祝由祭星舞。”
“祭星舞,这个我也听别人说起过,是久居漠北的钮钴禄族人所精通的一种舞蹈,可是这个张家人怎么会这个东西。”邓傅还是老样子,一脸疑惑。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表情,以前我也是从这个样子过来的,没办法,当面临自己需要知道的知识的时候,这种疑惑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求知欲望。
我并没有快速的为邓傅解答,而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8.30,又看了眼天空,由于我用了符箓的关系,天空的黑色在我眼里反而变得有些灰白,但正是这样,能让我更加的看清楚那些异常闪亮的星星。
“钮钴禄一族的祭星舞是一种观赏舞蹈怎么能够跟萨满的祝由舞相比呢,而这祝由祭星舞是古时部族出征,巫女们为部族战士祈祷力量灌输的一种舞蹈,我之所以感到惊奇,是因为这个舞蹈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本史书中,这也是我在学校一位比较出名的老师的笔记上看到的,由于我自身的关系,我是比较相信有这种舞蹈存在的,所以当时就详细的看了一遍。”
“而老师的笔记并没有记下这种舞蹈的舞步,所以我刚刚以为是普通的祝由舞,这也是我疑惑为什么只有你鬼眼能看见的关系,但是通过她们身上出现星光,我又看了下时间,这个应该就是祝由祭星舞了。”
“我不明白的是,她们为什么要掩盖呢?”邓傅指着广场边上看热闹的人,“显然这里面有一些人也应该能够看见。”
“当然是掩盖我们这些外人的眼睛了,这么重要的祭祀活动,怎么可能让一些不确定因素出来破坏呢,你也不要把这周围的人想的太厉害,他们之所以高兴,也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能看见,而是通过声音,舞步的速度,还有,”我指着头顶的天空,“这些异于往常的星星。”
“真的?”邓傅不相信的看着我。
“怎么说呢,这种舞蹈古时就是不准部族人观看的,因为部族长老要保护自己部族的巫女,所以,当时的那种社会,你娶妻生子,有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妻子就是巫女中的一员,而这也是张家老太为什么会在族会上说出的那番话,我之前还在思考,现在通过这个祝由舞,我想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哦,师兄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张家男人也不会知道自己妻子是不是巫女?”邓傅终于聪明了一会。
我欣慰的看着他,“恩,所以才会有明确的分工,这样才能做到权利的绝对集中,这也是一些古时母系部族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