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显又重新登基为帝,韦后也再次成为皇后。谁知再次成为皇后的韦后却性情大变,不仅把持朝政以至专权,还让女儿无底线纵容,以致大肆养面首,修建寺庙道馆,奢侈无度。
直到最后韦后竟然给李显下毒,待李显死后,韦后就彻底把持了朝政。这昔日的恩爱夫妻竟会落得如此境地,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至于这面铜镜究竟是不是像拍卖会所说,李显送给韦皇后的现在看来还不能肯定,但它这里面确实隐藏着什么秘密,在这之前我曾看到过这面铜镜的镜面中浮现出奇怪的红色文字,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张青林望着青铜葵花镜,又回想起最初他进到铜镜中的那几次,通过镜面所看到的那些离奇景象和之后浮现的神秘文字。
“浮现的文字,上面写了什么?”吴承安问道。
张青林微微动了一下头说道:“字还没有看清就消失了,我只看到鲜红的上下两行字,像是一首诗。”
“那很可能就是关于《蚀邪死录》的线索,怎么能让那些字再显现出来。”吴承安问道。
张青林低头看着青铜葵花镜,发现自己拿出铜镜许久,身体都还没有感到不适,这让他很想不通,之前每次一看到铜镜都会感到不舒服,但是这次什么感觉也没有。
“上次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只是在婉晴用湿毛巾擦完以后,从她手里拿过来没多久就慢慢出现了,等一下,湿毛巾…”张青林快步从洗手间取来一条浸透了水的毛巾,走到吴承安旁边。
吴承安看着张青林拿着湿毛巾擦着铜镜镜面。
“我后来研究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找到让文字再次出现的办法,如果说镜面用了某些特质的材料,那湿度对其有反应的话,那些文字就会再次浮现。”
湿毛巾擦过后的铜镜面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张青林把湿毛巾丢到一边,和吴承安一起观察着铜镜镜面的变化,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浮现出文字。
“看来不是这种方法,要不把镜面弄出来看看里面。”吴承安说道。
张青林凝视着青铜镜面,按着桌子观察着。
这时,铜镜镜面的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点,就见那黑色圆点越来越大,大到将张青林笼罩了进去。
张青林看着眼前漆黑一片,一下子不知所以,看向旁边,周围的一切全都消失了,也没有了吴承安的身影,就只隐约听到一点声音,张青林茫然的环视四周。
突然身前“轰隆轰隆”发出声响,“啪”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隙缓缓张开,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晃动,就见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从夹缝里面向外散发出来,金灿灿的光照着张青林,让他一时睁不开眼,他立刻用胳膊遮挡住自己的脸。
那条缓缓张开的大缝隙中间凸出一个巨大的圆球体,随后缝隙向两侧舒展,上下的线条也向左右两边自然延伸。
待那耀眼的光芒散去之后,那巨大圆球体后面的光芒变淡了。
一只巨大的眼睛轮廓!
这突然蹦出的庞然大物,还有中间那巨大的圆球体,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张青林看得头晕目眩起来。
他揉了揉头,平缓下来,再次观望着这只眼睛,发现中间的圆球体正在缓缓转动着,张青林走了过去,来到圆球的跟前,他用手敲了几下,没想到这圆球是青铜的,但是没有看出这个圆球到底是怎么运转起来的。
在圆球旁边,张青林看到里面惊人的景象,就在他准备踏进去的时候,里面发出了一晃一晃的红光。
张青林瞭了一眼,里面的白色光芒竟变成了金光四壁,他立即跑了进去,站在中间,抬头看向红光的散发位置,在他头顶上方缓缓漂浮出错纵复杂的几行字。
张青林扫了一眼这些字,一种惊喜交集的感觉让他松了口气。
他看着那几行大字,不停的在脑袋搜索着,最后将它们连了起来。
“时间本无树,明镜乙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凭而来。”
以前一直觉得爷爷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怪人,性格非常孤僻。他一般不轻易与人交流,总是呆在一个古老的木制雕花古楼的一个比较隐蔽而且有暗格的雅间里翻着一个厚厚的日记本。
常常一翻就是一整天,有的时候就连饭也忙的不去吃。
那时,我也许只是因为好奇才去偷偷翻阅,但真正的意义我却一点也不了解,那时对什么奇门盾甲,古简地图并不是非常通晓。
只知道是一种独特的技术,而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后来小舅子偷偷教我,一开始老爷子极力反对,最后老爷子驾鹤西去了我才算是真正解放,我的父亲小九继承了家族基业,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家成了第九大家族,与其他八大宗族合称九门。
因为老爷子人称九爷,宗族又排行第九,所以,九门就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家族,而我父亲也就被称作小九(因是长子),而小舅子则继续干倒斗的买卖,白天看看场子,睡睡觉,晚上走走穴,倒倒斗。
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逍遥一阵子,因为有了一身独门绝技在九门里也成了个小有名气的主,就连我父亲小九都让他三分。
从小父亲主张我学史,小舅子主张我继承老爷子的衣钵。一开始我不知道此二人是为何,日子久了就慢慢了解了,也就习惯了。
虽然大学毕业的我有了稳定的工作,但是太过于枯燥,一直想不通当初不知为何要学历史系,我把对家族秘密事业的向往和好奇深深埋在了心里。
直到小舅子把一家古玩店交给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所有的经验只是为了后者打下了一个并不算是很牢固的基础。
虽然我是北洋大学的外派留学生,但是我却意识到离真正的经验还很远。甚至可以说是冰山一角,至于家族的一切,我竟然陌生的像个白痴,一无所知。
这一切,恐怕只有老一辈人了解真实的故事是什么,小舅子没说,我也不知道。
只能翻着无比陌生的古籍。
渐渐地,书桌前的灯盏熄灭了,困意忽然袭来…
次日,一男一女来到古玩店,男的是凯子,女的是一个雇军头领,一支神秘人马的主事,自称是长沙美利坚海洋事物研究所的打捞员,其实就跟我们一样,也是倒斗的。
只是他们披上探宝这一个外衣,实则不然。
女主事没说什么,凯子也没说客套话,直接就问伙计:“小哥,请问你们老板是不是叫枫尘烨?是这样的,我找他有事,你看,能否行个方便?”
小伙计一时间惊讶了,我和老张也着实吃了一惊。
知道我名号的人自然少之又少,他是怎么知道的。
小伙计试探着说:“你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你找我们老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