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可不对啊!既然没有人能安然无恙的在此留宿,那么你们呢,别说只有你们村子里的才有留下的资格,这个难道还要有血统限制?”平妃一经找到对方言语中的漏洞便立即反攻。
“莫非这和你们睡着棺材里有所联系?”老人没有即刻回答,我却是恍然大悟。
“不错,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里的阴气犹如晚潮登入,因为这里的阴气太过浓郁,而只有棺材似乎能隔绝这种外来的阴气,我们仙木村的先辈也是偶然知道了这种方法,所以我们这些人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你们外人有所不知,往年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本村之中,所以我们村里才有了外地人不能留宿的规定,如今我和你们说了这么多……哎!”老人话到最后吞吞吐吐,看来是有些实情太还不想透入。
平妃戏谑的看着他们,他仿佛还没有将这件事情当回事,说话的语气依旧底气十足,看来这些村民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所以他这么气焰嚣张,“老头,为什么这些事情你们的村民不在白天给我们说明,而是等到事情发生了才来解释,这样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我在旁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仙木村晚上禁足本来就是对外人的一种告诫,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开诚布公的,所以相对隐私的一些才好,只是我们两个并没有把这个规定放在眼里,所以才酿下了现在的这种窘况,“或许,我们命在旦夕吧。”
我想这就是老人保留下来的话吧。
“没错,没人能在外面安然无恙,或许我们今夜都要葬身于此吧!”老人颓然的叹了口气。
“你们再回棺材不行吗?我们嘛,听天由命!”我提出一个任谁都能马上想到的建议。
“如果行就好了,我们从未在中途离开过棺材一次,每回我们都是在天亮之后才会走出棺材,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当中的危害有多少,我的子女们都是因为担心我才走出棺材的,但我现在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在发生着变化,我想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又一个听天由命,如果他们对自己的性命也存在着侥幸的话,那么我们就罪莫大焉了,如果不是我们把他们从棺材里唤醒,我想他们依然会安然无恙吧。
“听说他们死的时候很恐怖。”
老人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我似懂非懂,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说的是那些过往被阴气侵蚀的人?”
老人点了点头,“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或者不想看到我们的死状,我想你们该离开了。”
我想我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离开棺材意味着死亡,他们无法确保自己能无恙的活下来,因为没有先例,如果不能苟活,那么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了。
“如果我们侥幸不死,老伯能告诉我们那具出土的尸体在哪里吗?”这似乎已成为我们最后的机会,但顽强的我们并不会坐以待毙,听天由命只是我们一时的感悟,我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如果不到最后一刻,我想事情依然会有所转机的,所以在此最后一刻,我还是不忘我们此行的目的。
“如果你们侥幸不死,你们或许可以去村长那里问问。”老人颓然的说完这一句,然后一家人在他的带领下陆续回棺,他们也不想就此坐以待毙,所以他们也最后的试试,只是这次一旦失败的话,或许他们就再也没有了出棺的机会。
所有的线索都在那具出土的尸体身上。
没有逐客令,所以人的命运都堪忧,我和平妃离开了这间山脚下的房屋,他在我的约束性安静了不少,只是我们再度出现在这条平静的街道上之时,灾难如期而至。
我没有失忆,我还记得我当初走进这家房屋之前街上空无一人,但眼下呢,街道上人群攒动,异常拥挤。
街道上的行人挤满了整条的街道,此时就像是一个赶集的假日,来往行人如此密集。
这些人又似乎受到了某种阻碍,行走时缓慢异常,就像是一群挪动的企鹅,显得非常的吃力。
莫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喜欢晚上集合?
这个想法只是惊鸿一现便被立即剔除,这个现象可不是会轻易地发生的。
“这个村子怎么有这么多的鬼魂?”我也为我的这个想法而大吃一惊,但想到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阴气聚集之地马上就有所释怀,祸福相依,或许正是这里死过太多的人,所以才导致这里极阴的缘故吧。
这拥挤的街道之上,或许连一个人都没有吧。
很不凑巧的,我们马上就深陷危险之中,我们好像是无意间走进了一个沼泽,我们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我们极力的避开那些游荡的鬼魂,但越是躲避,我们的处境越是很不乐观,为了躲避这些鬼魂,我们似乎是越来越无处容身了。
“不要被那些鬼魂触碰了!”我和平妃彼此告诫,剩下的精力都是用在了御敌之上。
我们知道眼下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也是专心致志。
我们不知道致命的一刀将会如何对我们实施,但灾难似乎就近在咫尺了。
与这些人擦肩而过,我这才从夜色中大概的看清了他们脸上的表情,那些人都是统一的面无表情,惨白的脸上并无血色,我越看心里越是发怵,目光躲闪,尽量的不去直视他们。
可是,平妃好像是忍受不住了,他拿起手中的一瓶罐装液体,然后一股脑的泼向了挡在前面的几个游魂。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对他的举动我也是有些始料未及。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血液吧,我看那家的人把这东西供奉在了大堂上,我觉得这些东西肯定会有些驱鬼辟邪的作用吧。”平妃有些得意于他的聪明。
“你就不怕对这些东西有副作用?”我冷俊不禁的看着他。
“嗨,先试试再说,总不能一味的处于被动吧。”平妃对我的质疑微微迟疑,然后又是自我安慰的道。
危险总是无处不在,说话间,挡在前面的那几个人忽然变得怒气勃发,想来也是有幸被平妃眷顾而变得躁动起来,看来是平妃的这一手不仅没有得到相应的效果,而且还阴差阳错的促进了他们的脚步。
“怎么办?”几乎我们是不约而同的寻求对方的意见,或许这只是临危的一时本能吧!
不过我可没有把这种决断的主权让给这个弟弟,这不仅是我的不负责任,也是我无能的一次表现。
但眼下四面楚歌,我们无形中好像被一波波的浪潮给卷进了湖中心,这让我们是孤立无援起来。
躲避现在都是没有了退路,四面八方涌来的鬼魂遍布我们方圆百米,我真正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阴气聚集之地的峥嵘。
千钧一发,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但对于这些游魂的逼宫平妃首先就已示弱。
这种示弱并非是来自于心里,而是身体的一种不堪重负的表现,平妃双手捂着头颅,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