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张滕川惊叫一声,立即纵身冲向李焕元,飞起一脚直踢他的脑袋。
李焕元见状,马上松开了张滕云的脚腕,连续三个后空翻跳出圈外,站稳后冷笑道:“仗着人多和我打车轮战是吗?天师府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张滕川将虚脱的大师兄交给身旁的小道照顾,伸手指着李焕元说到:“看你出招如此狠辣,便知你心术不正,心性难修,师爷将你逐出师门就是为了不让你这样的人,坏了天师府的名声,我劝你现在马上离开,否则今日,我便代师爷清理门户!”
李焕元闻言大怒道:“我和师父的过节,还轮不到你一个滕字辈的来置喙,你既然敢放出狂言,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窃居天师之位!”
言罢,李焕元仙气和金光双重护体,左手周天火候,右手三田既济,全力攻向张滕川。
张滕川倒是不惊,只见他咬破双手指尖,便纵身上前与李焕元周旋,点点血迹在拳掌交锋中四散,逐渐在庭院中绘成了一幅巨大的奇怪图案。
“雕虫小技,当我看不出来吗?用血在地上画符,想要暗算我,可惜你的演技太拙劣,见识更是短浅,我有仙气护体,等闲的符咒根本奈何不了我!”李焕元一语道破了张滕川的计划。
可是,他没有想到,张滕川画的并不是等闲的符咒,而是一张三昧真火符。
看着地上的图案渐渐清晰,李焕元大惊失色:“你疯了吗?在这么大的范围使用三昧真火,你是要把整个天师府都烧了吗?”
张滕川和声道:“这你休管,现在离去还来得及!”
“放屁!我就不信你敢和我同归于尽!”
见李焕元气焰仍旧嚣张,张滕川哀叹一声道:“那就恕我不得不开杀戒了!”
言罢,口念咒语,霎时间庭院上火光冲天,将房屋、花草、道长们全部笼罩,场面甚是惊人,但是却无一草一木被引燃,除了李焕元。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李焕元拼尽全力释放仙气,勉强不让三昧真火近身,但是也仅仅是维持而已。
张滕川说:“这就是大丹直指第四境——超凡入圣,可随心控制水火,三昧真火也不例外!”
李焕元大惊,自己和罗康二人双修,有五经六甲和陆游的帮助,才勉强破了大丹直指的第三境,而自己在对第四境发起冲击的时候,却完全找不到方向,无奈只能放弃,而现在面前的这位滕字辈后生,竟然已经破了第四境,而且看样子,他也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天师府不可能有大丹直指这本书,你……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李焕元大声质问道。
张滕川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是将死之人了!我是从一位罗姓施主那里学到的。”
“谁?罗康吗?我们认识,我还救过他的命!”
张滕川一惊,急忙收了三昧真火问道:“你所言属实?”
这时,从寝宫方向跑来一个小道士,手中拿着张滕川的手机喊到:“天师!天师!罗康施主的电话,说有急事找你!”
接电话的小道士告诉罗康,此时李焕元正在大闹天师府的事情,罗康焦急,生怕李焕元和张滕川动起手来,这才让小道长把手机交给了张滕川。
电话中,罗康讲述了他与李焕元的交情,请求张滕川对他网开一面,张滕川这才相信了李焕元所说的话。
“原来这两年来你一直都被泰山府君关押着,仅仅是偷学禁术的话,万不会惊动这样的大神,说实话,你到底做了什么?”挂断罗康的电话后,张滕川问着李焕元。
李焕元言到:“学会五经六甲之后,我便深感此术的精妙,曾经化为鬼魂进入十殿,如入无人之境。
而后又以仙人之躯进入蓬莱,得见岛上仙人都喜服一种灵药,名曰‘纯阳壮骨丹’,便想盗取一二尝尝,可是却被福禄寿三星发现,这才将我送到泰山府问罪。”
张滕川笑道:“人间的美食千千万,撸个串,涮个锅他不香吗?何苦偷药吃呢?哦,对了,你要中庭的门神画像到底要做什么?不会只是留个念想这么简单吧!”
这句话一语道破了李焕元的心思,让他再难用刚才的那股气势讲话:“看来让你成为新一代天师还真不是偶然,不但功法了得,这看人识物也是慧眼如炬。”
张滕川笑道:“李兄过誉了,既然此事让滕川侥幸言中,就请李兄直言不讳吧!”
李焕元说:“好吧,今晚入夜,请天师随我到中庭,我带你见一个人。”
随后,张滕川安排了客房让李焕元住下,又和张滕云、张滕岳一起,用九天玄女符暂时镇住了枭姬,这才安然渡过了一个白天。
到了晚上,按照约定,张滕川和李焕元二人独自来到了中庭,借着月色,六扇大门上的门神画像清晰可见,他们各持兵刃,面目狰狞,似有将来犯者斩尽杀绝的气势。
张滕川对李焕元说:“白天我查了天师府的典籍,历代天师对于龙虎山安防所做的措施都有记载,其中确实提到了这六幅门神画像,但是却不似李兄所言,出自你和师爷之手,而是由唐代贞观年间的第三十二代天师张庶钧所做。
天师府至今虽然经过几次修缮,但是大抵没有改变他们最初的样子,最多就是补一补颜色而已,不知李兄为何要执着于此物?”
李焕元点了点头,为张滕川的细致所折服,赞美之情溢于言表,他说:“确实如天师所言,这六幅画像内,原本都有隋唐名将的魂魄,但是年深日久,他们便各奔前程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们都去哪里了呢?”张滕川问到。
“这事还是俺来告诉你吧!”突然一声粗鲁的声音从画像中传来,紧接着,一位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壮汉魂魄,手持两把板斧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张滕川受惊,不免向后退了几步,反倒是李焕元如见挚友一般,还上前凑了凑,开启五经六甲的鬼魂形态,与这位壮汉来了一个熊抱。
“程咬金大哥,多年不见,你可安好?”李焕元热情言到。
壮汉憨笑说:“龙虎山这么多年一向太平,我白天睡晚上睡,好生自在。前些日子我还看到了罗成的转世,和他开了个小玩笑,差点把他绊个狗吃屎,哈哈哈!”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童真未泯啊!”李焕元如是说。
“我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你从小到大,性格孤僻,还不是我半夜出来陪你玩,带着你去藏书楼躲猫猫,现在到嫌弃起我来了?”程咬金举起板斧,佯装发怒。
李焕元见状,急忙摆出接招的架势言到:“我现在可不是小孩了,能被你那不入流的三招半制服,就算是当初,你也打不过我的前世之人不是?”
程咬金闻言收起板斧道:“好好,你翅膀硬了,老哥我惹不起你,只要你别把李元霸放出来就好,那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一点都不可爱。”
张滕川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交情颇深,于是抱拳言到:“想不到昔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混世魔王程咬金的魂魄竟然就在天师府中,不知前辈是从何时开始来到此处?其他的几位将军又去往何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