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吴爱爱的心率表开始报警!
周黑丫赶忙安抚她,“easy,easy,calmdown。”
吴爱爱深吸一口气,坐在桌前,心率慢慢降下来,闭目凝神,眉头紧锁,开始想象。
她的脑海中,开始出现昨夜总局看守所牢房里的画面。
只见,郝运东倒西歪地走到摄魂蜂的牢门前,神志不清,眼神迷离。
摄魂蜂眯着眼睛问,“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郝运双眼瞳孔扩散,已经完全受她的控制,“都办好了,主人。”
摄魂蜂勾勾手,说,“乖,来。”
郝运听话地凑近。
摄魂蜂忽然张嘴,妖娆地伸出舌头,下一刻,舌头化作毒刺刺中郝运脖子。
郝运在毒液操控下,手脚不听使唤,输入密码,打开牢门。
摄魂蜂倏地冲出!
郝运被撞翻在地!
“对不起,我,是个探员!”郝运虽然意识模糊,但仍然艰难地举起手里的枪,对准即将逃走的摄魂蜂……
妖管局办公室里,吴爱爱将内心想象的画面说出来,“真相一定是这样,郝运虽然身不由己,但宁死不屈!”
吴爱爱讲完这些,内心还有一丝感动。
周黑丫眨眨眼睛,问,“不对啊,郝运哪来的枪?”
小卞问,“还有,他怎么会知道牢房密码?”
万晓娟问,“摄魂蜂是他和你一起抓进去的,毒液早就失效了,哪能控制他那么久?”
刘小红问,“那里连苍蝇都飞不走,摄魂蜂能硬闯?”
“呃——”吴爱爱被问得噎住。
通讯器中传出段未然的总结陈词,“吴探长的这段推理不太符合逻辑,可能是关心则乱。”
吴爱爱尴尬,转化为恼怒,“那你们说咋回事!”
小卞沉思,也开始进行想象,“我觉得吧……总局看守所牢房里,是这样的……”
在小卞的想象力,郝运面带深情地出现,他手扶栏杆,痛苦地说,“没想到你是个男人。”
孙晴抹去眼角的泪花,抬起汪汪泪眼,凝望着郝运。
郝运痴情地说,“但我不在乎这个!我已经对你动心了!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曾经历什么,我都愿意站在你这边,与全世界为敌。”
孙晴哭着摇头,“你不懂。我的命是朱雀给的。我们注定是黑与白,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忘了我吧!”
下一刻,孙晴从衣领掏出藏好的毒药。
郝运大叫,“住手!”
然而为时已晚,孙晴服下毒药。
郝运撞开狱门,将孙晴牢牢抱在怀里,绝望呼喊,“不要啊!”
小卞的想象还没说完,就被吴爱爱大手一挥打断,“放屁!小卞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
刘小红分析说,“现实一点,以我对小郝的理解,当时的情况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周黑丫支持,“红姐,你说。”
刘小红陷入想象……
监狱里,郝运拿着一叠医院的账单,“孙晴同志,虽然您已经认罪伏法。但,这些该结的账,我觉得您应该结一下。”
郝运拿手指沾了沾口水,开始一张张数医疗单子,“由于您对我使用毒针,导致我被我三局的吴探长一脚踹飞,造成我的颈椎软组织损伤、肋软骨损伤、半月板损伤三级,其中拍片费用785块,医药费4937,住院两天,费用是1600,加起来一共是7322。”
孙晴听得极不耐烦,渐渐地,她脸色苍白,捂着自己的心脏,慢慢地滑向地面。然而郝运算账太过专注,未发现孙晴的不适。
郝运没有注意到她异常,继续说,“这是医药部分。接下来还有公共设施损坏费用,我飞出去时,先砸到了墙,损坏了墙上的一幅价值六千块的画。紧接着我落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是一台价值一万二的医疗仪……”
孙晴心脏病发,趴在地上,试图向郝运呼救,郝运扒开她的手。
郝运还在说,“你先等一下,然后我在地上翻滚了大概十米,其中撞到了一位无辜的行人。这个行人受到了惊吓,同时也造成了他受到轻微的外伤,他的医疗费一共是370块。所以总共加在一起是,25692。692就省了吧。你给我两万五就可以了。”
郝运回头,发现孙晴已经昏迷不醒,他赶忙上前去摇他,“孙小姐?孙先生?”
“这就是全部了。”刘小红说完自己的猜测,众人表情颇为信服地点头。
周黑丫点头,“红姐说的有道理。郝探员很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况。”
吴爱爱站起来,“不管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得去一趟才知道!现在!立刻!马上!”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露难色。
吴爱爱鄙视地看他们一眼,“你们平时这好那好的,关键时刻,还当不当郝运是同事?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吴爱爱夺门而出,迎头撞上一个人。
原来是李正宗,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屋里。
众人正色,齐声喊道,“社长好!”
李正宗看向吴爱爱,安抚她,“小吴,郝运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
吴爱爱心焦,仓促打断他,“社长,难道您不了解他吗?他连只猫都逮不着,没用成这样,摄魂蜂的死,怎么可能跟他有关?!”
李正宗抬手压了压,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当然都相信他,但你也要相信总局,总局不会随便污蔑自己的探员。”
吴爱爱心急火燎,“怎么能不急?!万一总局弄错了,要对他怎么样咋办!不行,先救出来再说!”
吴爱爱的心率仪再次响起,众人立刻散开,后退一步,严阵以待。
李正宗的对讲手环响起,是段未然的声音:“社长,有电话找您,是总局专线,2号线,请尽快接。”
众人精神一震!是郝运那边有有消息了!
总局看守所登记处里,付友和付嘉带着郝运走向走廊尽头的登记处。付嘉盯着郝运手环,面露疑惑。
付嘉不解审问,“你为啥戴着犯人的手环?还被它电了好几次?”
郝运编了个理由,“我老犯电击式羊癫疯,社长爱惜我,送了一个健康检测手环,跟犯人那种有点像。”
付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三人来到登记处,一个胖子正在吃花生,桌上放着他的身份牌。
郝运抬头去仔细看,上面写着妖管局总局看守所登记员:蔡大亨,噬齿目,豪猪科。
蔡大亨对郝运抱歉地说,“哼。郝探员,我已经跟三局核实了您的身份,这是个误会。哼哼。填完这张表,再去做个体检,您就可以走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