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感的角度来讲,赵诗雅算是我“哥们”。她的事情我要帮一把的。哪怕不能逆天改命,最起码能让她以后的路好走些。
然而,命由天定,运能够改,命却不能。小雅最终没有逃脱命运的枷锁,那都是后话了。
谁又能逃脱命运的枷锁呢?没有,谁也不能。按照术数上面讲,能改变的只是生命的运,而最终的命,是注定的。
这并不是说有好命,就能一生富贵,无病无灾。所谓有好命无好运,也是一生坎坷不顺,或许是穷困潦倒,但是到生命的尽头时,能有好的归宿。
无好命有好运,会顺风顺水,荣华富贵,但那都是暂时的,最终都会化作飞灰,消散不见。到生命的尽头时,就能发现命的可悲。
要算一个人的一生是很难的。命和运是分开的。一看命,二看运,三看长相,四看姓名,五看家庭。
若是仅看命,好命或是坏命,跟一生的运势差很多,这是很正常的。
人的一生包含太多因素,单从某一方面来判定,这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准确的。
阴阳先生或是算命师,通常只看运,运是一时之好坏,能够看到最近的运势,并且引导好运的到来。
听起来很玄乎,其实里面大有道理。相信算过卦的人都知道,算命先生能够推断出最近是走好运还是走霉运,推断的极准。并且算命先生给出的改运的方法,也是很灵验。
这都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太大惊小怪。
若是算卦,最好是算最近的运,不要算命。命是天注定的,运能改,命只能知道结果,一生的好坏很难知道。
未知的事情才能充满渴望,才能充满希望。才要去拼搏奋斗。
拼搏汗水浇筑的,往往就是成功的运势。
闲话不多讲,再回到我们赶路的山道上。路途遥远,脚步匆匆地往村里赶。刚开始还有聊天的兴致,后来聊得口干舌燥,再加上赶路的疲惫,便不再言语。
寿四哥将我的话听进心里,皱着眉思虑着,期间问过我些方法。我自然是尽力解答。
就这样,爬坡下沟,攀岩过桥,一路奔波,转眼到黑夜里,漆黑的山道上点燃着几把火把,映亮前进的路。
偏远的山区小村里,天一落黑,村庄便陷入沉睡中,除有三两户人家舍得点煤油灯外,穷苦人家都想能省点就省点。
当然沉睡也有打呼噜的时候,那就村庄里的看家护院的狗,有点动静就狂吠起来。
直到半夜时分,我们才来到村庄外的大榆树下。望着熟悉的大榆树,心里只觉得欣喜,终于快到家了。
深山入夜后,怪事频发,好在有惊无险,没有受伤。刚来到村口,寿四哥家里的大黑狗就摇头晃脑地跑来,绕着寿四哥跑着,蹭着他的裤脚。
寿四哥那叫一欢喜,咧着嘴揉着大黑狗的脑袋,说:“还是我家大黑聪明。”
大黑狗确实聪明,跟我们都熟悉,挨个蹭着裤脚,笑声回荡在黑夜里。
“时候不早了,都赶快回家吧。”
赵九先到家的,拳头捶着大门,扯着沙哑地嗓子喊柱子的名字。然后柱子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开门,将赵九迎回家里。
寿四哥牵着那条大黑狗,趾高气扬地拍开门,回到家里。
大师哥跟我一块回得家,这时分,芸芸已经熟睡,慧玉嫂子开得门,进到客厅时,师父也点灯起床。
师父习惯性地抽着旱烟走来,眼睛朝我们看看,见没有受伤,便不再理会,随后坐到躺椅上。
慧玉嫂子忙下厨热些菜还有米汤。说实话,赶一天的路,确实是又累又饿。
客厅里我们把韩桥寨的情况,跟师父简要地介绍下,这是惯例,每次处理完事情,都要把经过给师父讲讲,让师父把把关,哪里有不妥当的地方,师父给指明。
师父这次没有点评,只是点点头,便让大师哥去厨房给慧玉嫂子帮忙。
师父这是有话想单独跟我讲。
大师哥走去厨房,离开那么久,想必也有悄悄话要跟慧玉嫂子讲。
师父还抽着旱烟,一副沉思的模样。师父在思考什么,会那么愁?
我没有问,我等着师父开口。
师父终于开口,说:“老泥鳅的真实身份是谁?”
“不知道,就算我问他也不会告诉我的。不过看他的模样,像是土耗子,但又不是普通的土耗子。”
“他的身上有秘密?”
我点头说:“隐藏的秘密恐怕不小。”
“你想知道?”
我还是点头。
师父再次陷入沉默中,只是抽着旱烟,吞吐着烟雾,一脸的沉思。
良久。
师父叹息一声,望向我,眼神里带着疼惜和关爱,说:“你已经长大了,也明白自己要做得事情。师父不会阻拦你,但是,你要注意安全,更要活着回来。”
我只觉得鼻头一酸,心里像是被揪了一下,眼泪就要出来。我能够感觉到师父的疼爱和不舍。
雏鹰总要学着飞翔,只有飞翔才能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我捏捏鼻子,把那股感觉强压下去,努力地露出笑容,我不愿师父再为我担心。
我说:“师父,你就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遇到危险,我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师父笑着说:“就你小子跑得快。”
我还咧着嘴笑着。
师父接着说:“那镇魂玉珠你就随身带着,说不定有用。”
“能用到吗?”
“有备无患。”
我点点头,声音猛然压低,说:“师父,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断崖那里没出事吧。”
“没有。”
我松一口气,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下来,说:“那就好,那就好。”
师父疑虑的眼睛打量着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刚刚的神情怕是被师父看出端倪来。倒也不是有意瞒着师父,只是师父年岁已大,不愿意再让他操心,最好是能让师父享清福。
我故作一副疑惑地表情,说:“知道什么?”
“那是我要问你的。”
我连忙摇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