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会不会存在这种可能呢？凶手先故意用那匿名信把你引开，然后杀了林依芸，并把现场布置得完美无缺不留任何痕迹，然后就等着你走进现场，把所有的一切都栽赃陷害到你身上？”
张霖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在贺县有什么仇人吗？”
张霖捂住眼睛摇摇头。
“林依芸有什么仇人吗？”
张霖还是摇摇头。
路彦追问：“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
“我不知道！”张霖放开捂眼的两只手，“我在贺县的生活很简单，没有什么交际，我没有什么熟人也没有什么仇人，而依芸她不过才一个高中生而已，我想不到我们有什么仇人!”
路彦沉思了一会：“贺县警方是什么时候带走你的？”
“是出事后的第二天，那天晚上我就觉得警方已经很怀疑我了，毕竟我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还在案发现场被人发现。”
“于是，你那个晚上就给我发了信息，然后第二天警方果然上门把你带走了对吧？”
张霖点了点头。
路彦寻思着，看来是在法医和痕检师一番检查后，在林依芸尸体和现场上都只发现了张霖留下的痕迹，加上张霖又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警方地把张霖列为重大嫌疑人，并迅速地把他抓了起来，回头想想，贺县警方所作所为也完全合情合理。现有的条件下，所有的证据都对张霖很是不利，路彦觉得直接证明张霖无罪很难，倒不如努力地去找到杀害林依芸的真凶，一旦真凶伏法，张霖自然就清白了。
可现在怎么找到真凶呢？张霖以前在学校时是个风靡校园的刑侦小天才，虽然毕业后没有做丨警丨察，但是能让他蒙上这不白之冤，这个凶手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想了想，路彦还是决定先从林依芸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你跟林依芸发生过性关系吗？”路彦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张霖一脸诧异：“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我就是了。”
“跟案件无关的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
“跟案件有关，而且也是我的私人问题，请你回答一下好吗？”
张霖没好气地瞪了瞪路彦，憋着气说：“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跟她同丨居丨的？”
“今年五月。”
“同丨居丨了快三个月都没......那你们为什么要同丨居丨？”路彦神情有些惊讶。
“为什么？她奶奶在四月份已经去世了，她家除了她没有了别人，我家除了我也没有别人，然后我们俩相爱了，你问我为什么同丨居丨？”张霖越说越有气。
“你们.....你们真的没有发生性关系吗？”
“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张霖神情激动着大声说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吗？我们是柏拉图式的恋爱懂不懂！”
“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张霖神情激动着大声说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吗？我们是柏拉图式的恋爱懂不懂！”
路彦苦笑着，他扭头瞥了瞥身后的监控摄像头，其实从内心里，他是希望张霖回答说有的，正是因为他否认和林依芸发生过性关系，贺县警方才把性考虑成他犯罪的动机，毕竟，得不到的东西才会逼人铤而走险。
不过，如果路彦说的是实话，他要是确实没和林依芸发生过性关系，那么法医报告上林依芸的处丨女丨膜陈旧性损伤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女孩子平时一般的运动是不太会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难道说，要么张霖说没有发生性关系是假话，要么林依芸之前就已经......
那个林依芸处丨女丨膜陈旧性损伤的事情，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张霖呢？如果张霖说的是假话，说出这个或许可以逼他承认过确实有，那样对他洗脱嫌疑反而是有利的。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么说出这个或许会给他精神上一个不小的打击吧？路彦寻思一会，他选择相信张霖说的实话，而且也不愿意再给他精神上的打击了。
于是路彦打算换一个方式，他开口问道：“林依芸认识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你又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我就是了！”
“我没问过，她也没说过，不过我想肯定是没有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这个月才满十八岁成年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之前就谈过恋爱？”
路彦摇摇头，他觉得张霖的说法太绝对太片面，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很，初中生谈恋爱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更何况她还是高中生。林依芸的这个女孩子可能没有张霖描述的这么单纯简单，看来还得要好好地调查一下她的背景情况。
路彦摇摇头，他觉得张霖的说法太绝对太片面，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很，初中生谈恋爱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更何况她还是高中生。林依芸的这个女孩子可能没有张霖描述的这么单纯简单，看来还得要好好地调查一下她的背景情况。
“行，你接着跟我说说你和林依芸的事情吧。”
“你还想知道什么？”
“从头开始，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把我对她的感情想象的只是跟遵从生物本能那样的肤浅庸俗，以至于让我感到非常非常恶心，恶心到我不愿把这份经历跟你分享让你亵渎。”
“那你发信息给我，不会就是想邀请我来这跟你吵架的吧？”路彦手扶额头顿了顿，“你不是希望我能给带给你清白么？你不告诉我所有的事实和信息，我怎么带给你清白？”
“别以为我是求你来救我的！我找你来是因为我觉得起码你的智商线跟我在同一水平上，不像贺县的这些丨警丨察那么白痴，跟他们沟通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张霖愤懑地说。
路彦无力笑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张霖这点还是没变，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既然你觉得我好沟通点，那么你就跟我好好聊聊吧。”路彦掏出了小本子和笔。
“你刚才，应该听贺县警方说了不少对我的怀疑吧，”张霖眼里的光芒一下黯淡了很多，“你怎么想，也觉得我是凶手吗？”
路彦疲惫不堪地看着同样疲惫不堪的张霖，他觉得已经有一面无形但又巨大的的墙冰冷地竖立在两人之间。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光我相信没有用，为了证明你是清白的，你需要配合我的调查。”路彦沉声回答：“你就先说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其实她死后我就觉得活着好没意思，警方说我是凶手我也无所谓，只是不甘心杀害依芸的凶手逃脱惩罚，我找你来不是要你来救我的，我找你来是要你找到杀害依芸的真凶，这个凶手并不一般，你要是找到了他，记得帮我送他下地狱。”张霖表情越来越悲伤冰冷。
路彦肯定地点点头：“一定！”
张霖低了一会头，终于带着沉重的悲怆，开口了。
第二章——身后幽灵
三个月前的一个午后，在贺县的菱湖公园里，当时真是个阳光温淡，岁月静好，我吃饱了躺在湖边的草坪上晒太阳，一边捧着我的《最长的离别》看着，一边为我的新书构思着人物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