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七十一、堕落

“下臣斗胆作言,启问大巫,为何撤退?”

神族军主帅帐内,气氛压抑凝重,一位天界将军跪拜在地,放声而问。

我端坐丹樨之后,望向众臣,各个神情肃穆,寂静无声。天界与昆仑两派将领分列而站,格不相入。

我执起茶盏,轻抿一口,垂眼不答。

“畏我者不畏敌,畏敌者不畏我。大巫会敌军主帅之后,便令行三军退回驻地,如此失威之举,何以告慰烈士之魂?何以荣耀于女娲王座?”他抬首瞠目而问。

话音即落,昆仑将领拔剑一拥而起,利落上前,天界将领亦挺身而出,护那将军于左右。刹那剑拔弩张,针锋失态,厥怒四起,愤悱沉郁。

贰负在一旁侧目而视,眼神凛冽冰冷,我放下茶盏,抬手示意。力牧、大鸿见令收兵入鞘,率昆仑众臣先缓一步。

“在我还未回来之前,昆仑与锡安的的战争,神族赢过多少回?”我抬眼看向那位将军,沉声问道。

他平复喘息,眼中闪烁,低声道“极少。”

“原因为何?”我复问。

“因为…”他遒劲而言,“天意造化。”

“因为你们准备不足。”我望着他,徐声释意,“战争是否能取胜,由阵地配置、兵数、有无疾病蔓延,足够的食水条件决定。若今日勉强开战,敌方在后追赶,我方不可能持续围攻,一旦离开水源太久,我们绝无生路,便会覆没于此。”

“至于你说的天意。”我缓缓起身,走至他跟前,俯首道,“应该就是它让我回来的。”

那将军与我对视,眼中的惊悸和惶恐渐渐扩大,许久发不出声。

“感谢你的责问。”我语带谦和,目不转睛。

他一阵瘫软,倒坐在地,连连摇头。

“感谢,你的责问。”我再次重申,言语如常。

御侍官将其一路拖行,带出帐外。我环顾天界、昆仑两界众臣,皆低眉俯首,再无弦外之音。

秘帐内,我居中而坐,彭、抵分坐左右,合议机要。

“听说今日天界和昆仑的将领差点动手?”抵蹙眉而问。

“毕竟不是自己的兵。”彭叹了口气,“他们为贰负卖命,不得不打这场仗,表面对咸恭敬,其实心中积怨已久。佛道重组之事,天界对咸耿耿于怀,此次趁机动摇军心,实属杀威之举。”

“贰负怎么说?”抵听罢,侧目望向我,“仗没打完,先起内讧?”

我沉默片刻,舒缓气息,“他若惩治,天界军不免寒心,丧失斗志。他若不惩,两派形势尖锐,愈演愈烈。如今他又能作何解?无须问他。”

“那当如何?”彭问。

“三足鼎立。”我开口道,“佛门已至,今日金鹏传递密函,绢帛图上所见,佛门弟子如今驻扎锡安东北的欣嫩谷,伺机而动。我已送出手书,请准提道人调派一只队伍,下至太巴河谷,与我汇合。如此方可缓和内部矛盾,亦可相互牵制,形成协作。”

抵点头,“准提道人神识超然,成就大悲,慈造群生,令得正道。弟子多为仁义贤举之辈,定不会作舞乱弊,如此以二对一,天界军再难狼奔鸱叫,犯得造次。”

彭亦颔首,思忖少时,望向我,“那鹰人总领是何来头?竟令你这般顾虑重重?”

“我全歼太巴军,就是为了引他出来。”我倾身向前,冷静道,“上兵伐谋,两军阵前他身作师律,心为战锋。这才是我在锡安要小心的对手。”

“路,鹰人总长。”抵言,“据俘虏供出,他在锡安仅居先知之下,甚至在多数子民眼中,他的地位已经和先知等同。他的名字,路,在锡安的语言中,意为‘似神者’。”

“‘似神者’.”彭摇了摇头,讳莫如深,“不就是上帝们按照生命图谱创造出的最完美的鹰人么?”

“绝对光明,好战但慈悲,这些是路身上的最常见的溢美之词。但对我们来说,他一次不败的战绩,和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力,才是关键。不过,这些年他一直在生病,身体越来越差,大多数时间已经不再过问鹰军的军务,由他的弟弟,迈,任代总长。”抵解释道,“至于迈,可没有他哥哥的圣名,听说残暴武断,有些激进。”

我微微颔首,沉声少时,看向彭道,“你今晚连夜进太巴城,为路诊治,务必将病因了解清楚。”

“你要我为敌方主帅行医?”彭有些犹豫。“于我而言,救谁都是救,但是救他…”

“无妨。”我悉声道,“我与他无怨无仇,只因立场不同站在了敌我两面。坦白说,他今天面对我的那份凛然与豁达,令我欣赏。他值得我的尊重。”

彭、抵相视会意,皆言称是。

一夜无眠,次日黎明之际,彭趋走风尘,已由太巴城藉法返回军营。他见了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摇首道,“不乐观。”

“路的身体厥症明显,上行入心胁,脉象极细,恶见风寒,已有僵仆之象。”彭言,“他的这种病与人类的尸症很像,但要比尸症复杂、严重得多。如果非要究其本质,还是得归为生命图谱。”

“生命图谱?”

“鹰人也罢,人类也罢皆非自然所生,而是由创造所至,也就是说他们从最初开始便缺少遗传。遗传缺陷尽管极小,但只要存在,便永远去不掉,有些人类死后成僵,便是缺陷的一种体现。而鹰人比之人类的创造还要逆上,所以缺陷也更加严重。”彭叹了口气,“鹰人因这种缺陷而患厥症的几率很低,但路恰好不幸,以他现在的身体,随时都可能暴死。”

“无法可医?”我问。

“你了解我的,我从来不认为有什么病是不能医的。”彭淡笑一声,开口道,“方剂、汤药、丸药,辅以针砭可以减缓一些痛苦,我在见他的时候已经传授。至于保命,换心是个办法,但不是长久之计。彻底医治,还是要从生命图谱中找方法,就如同我依照人类的图谱做出了不死药,也许我也能在鹰人的图谱中找到消解…”

话音未落,抵从帐外匆匆赶来,急言,“太巴城下,包括罗在内,所有叛逃至锡安的神族,全被处死了。”

我大感意外,亲率一支昆仑军直奔太巴。未至城下,已遥见遍野的十字木桩,密密麻麻,形如丛林。每副十字木桩上钉着一个神族,有些还勉强撑着人形,有些已化为蛇形,血灌原木,头颅被强迫钉高,仰视烈日。鹰隼翰飞,旋于戾天,纷纷撕食死者生肉,肉烂血流。

“启大巫,据侦谍,逾六千神族,三千锡安子民被执行死刑。”大鸿上前禀告。

“何时行刑?谁指使的?”

“昨夜凌晨,鹰军代总长亲自下令。”

我眯了眯眼睛,抬眼望向刑场。十字酷刑异常残忍,受刑者往往需要几天的时间,才会被慢慢地折磨而死。眼下仅仅过了数个时辰,他们当中大多都还活着。

“陷阱。”我沉声道。“诱我前来,左近埋伏,不可再深入。”

“是,不过…”大鸿犹豫片刻,施礼上前,低声道“若就这样任凭他们暴尸郊野,军中恐怕.纲领不振,将士变节。”

“找到罗了么?”我问。

“找到了,罗巫…遭受百般鞭笞,筋骨尽被打断,恐怕撑不过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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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老灵魂的自述,如果你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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