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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昆仑、佛门、道教,皆以“不二”为至道之门,“不二”即不“左”不“右”,不偏激,不极端。但在原教或祆教的教义中,却处处充斥着“唯一”“真”这样的词汇,让我觉得他们更像统治,而不是教化。然而我还是低估了祆教的权威,在我进入锡安境内之前,四周临近的方国中已经见不到任何的原始崇拜和文化。祆教取代了所有的神道信仰,取缔了医药、占卜、天文、算术,认为这些皆是“巫术”,是魔鬼的产物,不可碰触。这种偏激造成的严重的后果,便是城内外大面积的疾病爆发,瘟疫肆虐而无人医治,祆教仅会为病人剪发除虱,艾草熏身。

行军中,所遇无数黑烟滚滚的焚尸堆,遍地溃烂腐败的死人,这种在昆仑可轻易治愈的疾病,在东土都已绝迹,然而戴着方巾遮住口鼻的祆教徒们,依然对百姓宣称这是神的惩罚,是魔鬼的恶行。我军医士不忍目睹对这类惨状,往往施以援手,给予救治。

扫荡敌军,清剿祆教,减除瘟疫,收编俘虏,王师一路挺进,终至锡安。

锡安三面环山,地势高峻,沟谷幽深,由数条干涸的河槽包围。大洪水时的水流推移,令大量的砂石沉积,洲岸不断冲刷,以至今天的锡安土地,戈壁风起,飞沙走石,草木稀生。境内两大都城,主城锡安,卫城太巴,两城之间隔着五百里旱漠,平沙无垠,地阔天长,唯一的水源太巴湖,在太巴城外十里郊野。

时值六月下旬,正逢盛夏酷暑,锡安烈日炎炎,风悲日曛,蓬断草枯。我率军从西南的希农谷进入,向东迅速推进以求尽快抵达太巴湖。暴露行军之时,除了地上兽铤亡群的累累白骨,和空中盘旋的苍鹰之外,不见生物,一片荒芜。酷热炎炙,银沙刺眼,空气中尘土飞扬,干燥得没有一丝水分。我无须推测贰负、彭、抵的前线兵力地点,在这种极端干旱的环境下,水源至关重要,他们必定也在太巴湖附近。

然而,已经三天没有收到前线战报,我心中焦虑,恐局势不容乐观。我派力牧率轻骑先行,将步骑分为两阵,横向排开,护女娲王座于两侧。无分昼夜奔走疾行三百里,终于次日清晨,遥见太巴都城。

此时力牧回报,一脸凝重,“前线天界军士已遭围困,将士盛夏作战,脣舌干燥,耳鼻焦闭,五脏内煎,津液枯竭。敌又于四周点燃灌木硫石,以浓烟熏呛,臭不可闻。兵将被折磨得憔悴不堪,酷热焦渴,欲行突击,然敌方静观战况,待我方行动迟缓,队伍脱节之际进行围剿。如今天界兵已经死伤惨重,战况甚为不利。”

“战中距水源还有多远?”我沉声问道。

“不足一里,近在咫尺,但…就是突不出去。”

我心中了然,乘飞黄越入天际,向下俯视。见远处浓烟弥漫,黑雾缭绕中,青色宝旗迎风招展,刀兵利镞铿锵,天界兵士左右回旋,防守御敌,却被敌方变换阵列,团团相克。敌军战术精良,毫不迟疑,几个回合下来,天界军越发混乱,局面更加被动。我于一片模糊中找寻敌方主帅的身影,于数十名黑衣将领中见一人着白袍连帽,乘白驹,镇定自若,伫立于太巴湖前。

“遣轻骑由外突入,务必零零落落,散乱无章。”

我传令力牧。

力牧领命,毫不怠慢,率数千轻骑快速突向战中。

敌军见神族援军虽到,但其众甚少,寥寥寡寡,亦无阵列,自以为得计,便争相反扑打击。我军轻骑凌乱骚扰,敌军恃强轻敌,骄兵一时不顾阵地,顿生纰漏。

我抬起左手,示意进攻。将军大鸿号令步骑大军,直列前行,两侧夹击,以锐不可当之势奔向战事中心,王师奋勇直击,大军呼啸浩荡,如潮水般实施逆坚碾压。敌军面对突如其来的汹涌铁骑,根本来不及思考和部署,结果自然是勇者胜,智者负,那些变换阵列的技巧再无从施展。

径截辎重,横攻士卒,将军复没,大破夷敌。法重心骇,利镞穿骨,刹那间敌军犹如散沙逃逸,四处流窜。此前被困的天界将士见昆仑兵至,士气大增,鼓舞精神,内应外合,很快便突出重围,杀出血路。白刃刀折,两军相蹙,霾两轮,絷四马,骖殪刃伤,敌军溃如山倒,功败垂成。

天界将士一朝解困,立即倾巢般扑向太巴湖,以求消渴,密密匝匝,声势浩大。此时,敌军的白袍主帅摘下连帽,拔出一柄炽焰般鲜红的十字形剑,奋起升空,身后展开一对硕大的纯白羽翼,银光耀眼,夺目惊心。他立于当空,面容凌厉,轮廓清晰,一手指向天,一手剑向我。余下的数十名黑衣将领,纷纷升起,皆展翅而飞,跃入战场,试图阻挡天界将士。

白袍主帅猛然动身,振翅向我袭来。飞黄长啸,急速俯冲,我双手稳握剑柄,释放灵力于额间,心中默念一咒,怒而剑斩。霎时,双剑交锋,星火昼见,白光乍显,我与他灵力撞击,互振分开。此一回合,我心中已清楚他的本事,其力道刚猛,异常生硬,尤不似血肉之躯。如此拼杀数回合,他的力量有增不减,每次挥剑均胜力而为,刚劲戾深,以此削弱我的还击。而我则反道而行,每次抵挡都收一分力道,我目光凝聚,直视他的眼瞳,冷静地观察他的情绪。就在他认为已将我挫败,眼底的胜欲呼之欲出时,我拿出携带的那枚陨星,快速嵌入剑柄,迅电之间,单手握剑反斩,施以全力。一声钝响,那主帅手中的十字剑闻声折断,他惶不敢信,措不及防,我再次挥剑,斩下其身后的一扇羽翼。那人痛苦不堪,凄厉嚎叫之声回荡天际,鲜血喷涌,直直向下坠落,砸向地面。

我握着微热的剑柄,纵身跃下,立于那人身旁。他身后那半边羽翼仍屡屡不甘地挥动,欲起身还击,然而如失翅之鸟,再动弹不得。我望着尘土飞扬中已近尾声的战局,抬手握拳,示意压缩包围。步军换上弓弩,密集的箭矢射向那些毫无防护的敌军,瞬时如收割禾苗般辄倒无数,最后仅剩的残兵突围无望,弃械投降。

疾风飞沙,尘土弥漫,前方庞大的兵士队列间分出一条缝隙,脚步声由远及近。身着银甲的三人快步而行,为首的彭和抵,浑身浴血,目光炯炯,见了我停下脚步,恍惚一笑。他们身后的颀长身影,大步穿过他们,摘下铜盔递给抵,直直向我走来,未说一字,当面一吻。

士兵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旷野,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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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老灵魂的自述,如果你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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