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抬眼向前望去,危狼狈不堪,倚着半堵残壁,擦拭嘴角的鲜血。我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能耐不大,心气不小。你想寻我报仇,也该经纶治国,稳定三苗,而非如此强恃。死了你,正和了吐火罗的心意。”

危听完,惨笑一声,“吐火罗.”

“我来就是问你,他是谁?”我沉了脸色,冷声说道。

“呵呵。”危抬眼看着我,一阵讥讽,“大巫咸死了三千多年,如今回来,要来问我吐火罗是谁?可笑,可耻。”

我叹了口气,缓步走至他跟前,徐声道,“难道你我现在不该合作吗?”

“合作?”危勉强起身,一脸荒唐,“和你?”

我盯着他望了一会,低声开口,“我为什么流放三苗,你心里有数,但好歹你们这些后人还是神族。吐火罗掌控三苗,你觉得你的子民是什么下场?我听闻你不信祆教,仍尊女娲,你如果还算个明君,就想清楚该怎么做。”说完,我侧首,颇有深意地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浑身发抖,吓得后退几步,吞咽几口吐沫,颤抖结舌,“耶…耶劳…她…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回敦薨,留得青山在,没怕没柴烧。现在…不能再打了,他们两个人,我们不是对手。”

危呼吸不稳,急咳了几声,嘴角复渗出血,额间冷汗直流,看样子,伤势越拖越重了。他瞪向周公,心有不甘,“是呀,天界和昆仑,本就是一家,如今天神怎会为我得罪巫咸。”

周公负手而立,眼中无任何情绪,开口道,“危,我来凤麟洲寻续弦膏,见凶兽为祸吃人,助你一道讨伐杀之。眼下你三苗分裂,发动政变,仗打到凤麟洲,火海蔓延,生灵涂炭,这可是天界管辖的地方。难道三苗要上为敌天界,下反叛昆仑不成?你最好如青.如她所说,方是明智之举。”

危垂着头,沉默良久,复抬头时,已满面枯荣,仰天长叹。“我三苗何以至此?几千年来,饱经风雨,流离失所,众叛亲离,苟延残喘至今,沦落得被邪教利用。这都是拜谁所赐?是你,巫咸。你竟还来问我谁是吐火罗?昆仑出的叛徒你不知道吗?你十巫中是谁为祸人间,作乱各方氏族?昆仑出了这样的丑事,连带断我三苗万年基业,你巫咸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抑或你当年没将我们赶尽杀绝,今次回来,借刀杀人吗?”

“巫罗?”我周身寒气毕现,一派肃杀,怒火直击天灵。

“是巫罗。盘古,吐火罗,祆教教主,都是他。”危的每一个字都像铁鞭一样,拷打在我身上。尽管我早已猜测到是他,但仍无法接受,我的对手竟是女娲钦点,曾经和我同臣共殿的十巫之一。悖逆天道,亵渎女娲,串通敌我,毁灭玄都,践踏神族,涂毒人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竟然就在我死后的三千年里,在昆仑,堂而皇之的操控着他的阴谋。

我必须杀了他,不止让他死,还要让他藏。他在这个世界上,连意志都不能剩下。

我强忍着暴怒,哑声问道,“他在那?”

“锡安。”危昂着头,吐出两字,轻蔑地看着我。

我已得到我要知道的,蓦然转身,向石楼院中走去。四周火海炎虐,刮起逆转旋风,不顾一切地朝我袭来,却半分进不得我身。院正中,有阴阳两口水井,一深一浅,一清一浊,一温一凉,一甜一苦。我静静地站在两口井中间,就如同站在太极之上,昂首闭目。我,非黑飞白,非阴非阳,非死非生,非有名非无名,唯有一念,抱元守一,置心一处。我从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因为世人看不全我,我在乎的只有我现在是进,还是停?也许这样太锋利,也许有一天我会改变,但不会是现在。

这两口井中,有一口藏着凶兽,他被我的蛇矛刺穿,现正性命危浅,躲在此处,想趁凌乱之际,逃之夭夭。我心念一咒,双手结印,两口井中井水狂卷而起,吸起千丈,直入云层。水光接天,地脉喷涌,那凶兽被猛地击飞,摔落地上,溅了一地鲜血,接着便一动不动。它歪着头看着我,眼中泣泪,充满哀怨。它呜呜哭咽,挪动利爪,向我一寸寸的靠近,满眼乞求,口中断断续续地囫囵吞吐。

周公快步上前,将我挡在身后,盯着凶兽看了片刻,“他似乎在说话。”

我未曾料到,仔细聆听,发觉他发出的声音,的确是在重复一个语调,且这种发音像是蛇语。

“救我。”周公面带疑虑,转身望向我,“他说的是‘救我’二字。”

我点点头,仔细思量,这怪物无论从何处看,都不是蛇族,但竟然会用昆仑的语言,况且,他为何向我求救?

我正要上前探查,忽而一声骤响,石楼最外层的大门被推倒在地,将士一拥而上,厮杀声起。看情形,他们正向院中层层推进,不用一刻,便会攻至中心。我心中打算,眼下能战的就我和周公二人,且他还受了伤,仅三苗的这批军队就够难应付,何况也许别处还有埋伏,这场仗一来是要硬拼,二来还得智取。

正思索时,凶兽眼神忽然一转,立刻变了性情,眼神异常凌厉凶狠。它滚地而起,丝毫不顾伤势,直冲楼顶,几个飞跃,向远处逃窜,身形飞快。

“快追。”周公急切道。“这怪物突然变化,不同寻常,它似乎是去找谁,你追上,兴许能找到什么。”

我看着凶兽逃窜的身影,渐渐没入夜色,心中焦急,却挪不动步伐。我与周公有同样的想法,它刚才靠近我时的举动,不是佯装善意,而是真的在向我求救,且这感觉毫不陌生,它到底是谁?

连声巨响,第四层,第三层的环楼门接连倒塌,三苗的军队,势如破竹,转眼便会攻至跟前。我现在无论无何不能分身去追凶兽,于是笃定道,“不行,我留下。”

“你走,我可以。”周公越发焦急,眼中满是坚持,“相信我。”

又一层石门攻破,三军与我们只有一层相隔。我半刻都无法犹豫了,走或者留,我必须决断。

周公拉过我的手臂,双眉紧皱,低头凝望。他的眼睛,清亮的如悬泉相扣,冥冥微下,“以前我认为那句话很重要,我一直想对你说,因为我觉得说了就是一生一世。现在看来,说不说也没什么分别,有些事情我从来没变过。”

他的手掌覆着我的手,温暖地可以化开积雪坚冰,他拿过我的蛇矛,低声道,“把兵器留给我就够了,快走。”

我握紧双手,终于下定决心,“来找我,我等着。”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他的嘴角含笑,“我是贰负,我不再是周公。”

我被推跃屋顶,闻身后杀声大起,汹涌戎兵如土淹滚浪。我无法回头,身边的景色不断变化,我却分不清楚快慢,我的眼前,晶莹透亮,从来没有如此看清过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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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老灵魂的自述,如果你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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