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二十五、赴宫

这些天,我在房内养伤,听白素说,那夜她把我抬进屋内,我像冻住般僵硬,全身没了温度,也就还剩一口气在。她万念俱灰,以为我要死了,便把门板卸下,让我躺在上面,受月光直照。她说这是太行山谷的村民,让将死者还生的奇法。我听了倒是无奈,被她那样折腾,阴寒入体,也就我不是人,是人的话早死了。算我命大,转日便醒过来,只是内伤严重,短时间内难以痊愈,灵气四布,无法聚拢。

白素推门进来,手上端着双耳簋,小心翼翼地到我跟前,“来,把这丹参汤喝了。”

我直起身,舀了汤,缓缓饮下。热汤流经肺腑,片刻,麻木的指尖恢复了些知觉,“哪里来的?”

“放心,我偷偷熬的,旁人不知道,这汤理血,最适合你现在的身体。”白素握了握我的手,“总算有点温度了,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多吓人,我到现在都不寒而栗。一睁开眼,就看见你坐在那,全身被血浸透,一动不动,活像血尸一样。”

白素皱着眉,看了我一会,低声道,“你是蓝血,你果然是昆仑神族…”

我漫不经心,继续喝汤,白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现如今我算是昆仑巫咸,亦或是死而复生的僵尸,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是什么不重要,这是你曾经对我说的,我便不问。但你可知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外表完全没有伤痕,五脏六腑的位置却全不对了,气脉乱了,筋骨都错位了。就像…就像…被人攥过了似的。”白素抬手握拳,形容得倒是准确。

“不知道。”我放下汤勺,缓缓道,“没看清脸。”

“脸都没看清,便能把一个昆仑神族伤成这样?太恐怖了。”白素唏嘘,“想不通,我就在你边上,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什么都没听见。”

我默不作声,深思片刻,从衣内取出焦黑的筮草,对白素说,“你且帮我,从今以后每日取卯时甘露滋养它,直到我们回到太行洪崖,都万不可怠慢。”

白素接过筮草,左右看了看,“这…这草已经枯透了,烧成这样恐怕活不了了。”

“它救了我。”我轻声道,若不是筮灵尽全力拉我回来,我怕早已万劫不复,好在它身上还有我之前的一些灵力,能撑着不死。

“它?”白素惊愕,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叹了口气,“虽然我看不出它有这么厉害,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养好它。”

我颔首,起身扶着桌沿蹒跚地走到窗前。屋外青竹翠蔓,参差披拂,可如此林下清风之中,却弥漫着诡异和不安。我一直在想,击杀我的那条大蛇,为何现北斗之象,世人皆知七星中天枢,旋,玑,权为魁,衡,开阳,摇光为标,合而为斗。却不知七星斗又是七星冢,是魁、??、(鬼雚)、(鬼行)、魓、(鬼甫)、魒的所在之处,北斗即为鬼,而鬼是死去的祖先。在昆仑,蛇族有拜鬼的祭祀,巫罗是掌管拜鬼的巫,我对他的印象模糊,无甚交情。只记得他在坛上对远古祖先的亡灵进行献祭,族人在下行跪,所拜的就是北斗。女娲十分不主张拜鬼,因其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之恶象连我昆仑蛇族都不忍视之,皆要带上面具遮挡。除此之外,我对北斗知之甚少,难解那化为北斗的鬼蛇是谁,又为何要杀我。

多思无益,眼下之计,不可在朝歌久呆了。我身负重伤,筮草沉睡,需得尽快回太行调养,以赴六十年之期。如今我当真盼着与彭相聚,有太多的疑问要问他。打定主意,便与白素筹划离开太师府。

十日来,我尽力调息,已能独自行走,旁人乍看也觉不出什么异样,令白素放心不少。只是我自己清楚,体内已溃败不堪,不过徒有其表罢了。与白素在太师府游走了几遍,本想找个法子逃脱,却连个能遁地遁水的地方都没发现。这里看似锦绣满堂,实则固若金汤,尤其对修道者来说,机关尽遍,水火地牢,比比皆是。

“难怪闻仲将我俩安置在这,这么放心,也不派人看守,根本知道我们跑不了。”白素愤懑道,“这鬼地方别说蛇了,连个蚊子都出不去吧。”

我摇头苦笑,若没受这么重的伤,区区太师府,还是困不住我的,可如今却是为难我。

正无奈之际,见远处余庆大步走来,不一时便到了跟前,稽首恭敬道,“卑职奉太师命,有请二位姑娘随太师一同进宫。”

“什么?”白素大惊,瞪向余庆,“进宫做什么?”

“面见大王。”余庆低头答道。

白素更加不解,问向余庆,“可知是什么缘由?”

“此是太师之意,卑职无权过问。”

白素难掩激动,气愤不平,“我们为何要去?闻太师多日来对我二人不闻不理,今日却突然要我们进宫,亦不告知为何,岂有此理?”

余庆后退一步,垂首不言,面无表情,看样子,是要我们即刻动身。

我示意白素无需多说,对余庆道,“请。”

既然闻仲已经执意,可见是想得周全了,莫不静观其变。于是由余庆带路,出府上了太师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王宫去了。

白素抱手而坐,面色很是难看,不发一言。我掀开车窗的布帘,见街道上只有些零星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商铺客栈亦大门紧闭,不再营业,未想到本该繁华鼎沸的朝歌城,竟是这幅萧条景象。辕辄南行,马车前后吊坠的玉玦伶仃作响,声色空灵,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尤其招摇。端看这玉玦,倒是形制考究,遍体螭纹,背饰扉棱,环而有缺。玦有断绝或断决之意,若是闻仲的车马,定是不会佩坠这玉玦的。在街市上如此引人注目,不知太师又有何算计。

过了内城,便是帝辛的王宫,左为宗庙,右为社稷坛,沬水、淇水二河流入城内,瓦缝参差,直栏横槛。抵达宫门,便需弃了马车,步行进入,所到之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诚不负九重城阙的人皇所居。而最瞩目的便是宫内一黑塔,塔身奇高,耸入天际,玄晶石磊成,直上直下,并无其他装点,与四周的宫殿建筑,十分违和。宫外艳阳高卓,宫内却雾气蒸腾,云重积厚。猛然视之,天上竟有两个太阳,仔细辨认,是塔顶之上,点着一火炬,常明不灭。在浓云背后,火炬与太阳皆悬于空中,似两日相对,颇显诡异。

白素紧跟我身后,低声道,“这王宫怎么水气这么重?还有一股腥味,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心中暗忖,人皇竟然住在这样腥臊汗垢、骇人阴森的地方,遑论社稷江山,万民福祉。

一行人来到大殿旁的议事厅,厅内人数众多,皆身着殿服,该是商王的大臣们。见我与白素进来,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目瞪口呆,惊呼感叹。片刻过后,许是察觉失态,一些年迈老臣忙执牙笏遮挡,目光闪躲。一些年纪尚轻的,却仍旧目光如炬,上下端望。白素被看得不舒服,便要转身离开,一白面的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二位姑娘俊采星驰,尽态极妍,不知何故来了这朝门议事的地方?”

我端看此人,眼波流转,表面恭敬,却语意轻佻,颇有些惺惺作态。

“是闻太师将我二人带进来的,他人在何处?你又是谁?”白素蹙眉,发声质问。

“本公微子启。”那人嘴角带笑,盯着白素,“太师府竟然会有这样的佳人,金屋藏娇啊,我还道修道之人清心寡欲。”随即看向我,“原来身边的女仙娥竟如此艳丽,莫非是献给我那帝兄的?”

果然是个色迷心窍的智昏之辈,他说的帝兄应该就是当今的商王帝辛。我曾听闻,辛不是帝乙的长子,却被选为继位的太子,皆因辛母亲生他时是后。而他的哥哥虽然和辛同父同母,但母亲生他时还是庶子,故身为长子却不能继位。帝辛登基,身为哥哥的长子却要下降身份,称帝辛为兄。可见同亲同血的兄弟,命运却着实不公。今日得见这微子启,倒让我觉得不立他为帝,是对的。

这时,铿锵声起,厅内大臣纷纷退于两旁。内室之中,有一人走来,身披三面黄金甲胄,腰间悬两绶,转眄生辉,披坚执鋭,正是一身武将服的闻太师。微子见了闻仲,亦做低伏小,赶忙上前行礼。闻仲面不改色,摆了摆手,微子随即悻悻地退在一边。

闻仲振声道,“今日大王抱恙,不宣朝事,众大臣退下吧。”说完,大臣们左顾右盼,纷纷应允,不一时便都结伴退下了。一旁的微子刚想凑过来,便被闻仲的侍卫拦住,颇感不悦,却无奈不得发作,“那本公就先走了。”说完,便摇晃着出了议事厅。

闻仲侧身,负手而立,“大王听闻有人于城外破了乌云,深感意外,于是宣你二人进宫,要面审查明。今日王体突感微恙,不宜宣见,帝后叹你们是女流之辈,不便于我府上将就,已下旨你二人今夜留宿后宫,明日面圣。”

闻仲转身看向我,目光如电,“待明日查明实情,若你二人当真无辜,便可离开。小青姑娘,皇宫禁地,容不得半分差池,勿引火烧身。”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议事厅。

一队皇宫侍卫已在门外等候着送我们去后宫,白素见了,有些发怵,迟迟不愿离开。我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惊慌,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正欲出门,却被低声唤住,“姑娘。”说话之人是余庆,他不知从何处出来,朝我使了眼色。来到跟前,余庆确认周围再无他人,拱手道,“卑职冒大不韪留下来,是想提醒二位姑娘,后宫险象环生,危机四伏,不比太师府,今夜要万分小心。另外…”余庆抬头,看向我,“周公到朝歌了。”说完便迅速离开,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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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老灵魂的自述,如果你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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