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时不时一个人出去的时候,就是去种那玩意儿啊?我还以为你心里发闷一个人出去转山呢!”
二娘这时朝徐梓航冷哼一声说道:“徐梓航,我原本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没想到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背景,居然还假装糊涂,把我当一个精神病人来伺候。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城府了。我现在对你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憎恨?你真让我为难!”
徐梓航听了二娘的话,竟然呵呵地朝二娘傻笑着说道:“二娘,我原来不是也半信半疑的吗?你知道,我们平常人,对这些玄吊吊的东西都是半信半疑的。这也不算是我假装糊涂在骗你吧?”
二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跟你是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遭遇在一起了,所以,我以前对你的各种苛刻你也不要怪我。”
徐梓航没想到二娘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也许这也是徐梓航耗费了几十年的光阴从二娘嘴里换来的一句最能撞击他内心的话。
徐梓航一下子就傻了似的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僵硬了还是固化了,反正古怪得很。眼巴巴地看着二娘,喉结蠕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沫,朝二娘说:“二娘,你终于朝我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啦!几十年的光阴啊……”徐梓航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师父冷眼看着徐梓航,说道:“你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别整这些让人肉皮子发麻的话。当我们是空气啊?”
没想到徐梓航扑通一声又朝我师父跪下了,说道:“道长,你就把手里的锁魂符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
我师父捏,这个时候露出一副摆谱的表情,把手里一直捏着的那个锁魂符摊在手心里,故作姿态地斜眼瞟了瞟,然后说:“还给你?然后你再交给你的二娘?然后你的二娘就好更加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地去害人?徐梓航,你想什么呢?”
徐梓航却说:“道长,二娘真的不是存心想害你徒弟的。她真的只是来接碧瑶小姐回家的。你就把锁魂符还给她,让她带着碧瑶小姐走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
“你想通了,要让你的二娘离开你啦?”我师父问话的口气有点阴阳怪气的。
徐梓航很诚实地朝我师父点头。我看见这丫儿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朝着地面上掉。
“你让你的二娘走了,我的徒弟怎么办?你教我一个方法三!”我师父越加的阴阳怪气起来。
跪在地上的徐梓航为难死了。
这时,二娘上去把徐梓航搀扶起来,朝徐梓航说:“咱不用这么求他。他要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我师父一听二娘这么说,立刻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有点眉飞色舞地将美貌一挑,三角眼朝上斜斜地飞了一眼,说道:“呵!一个妇道人家,脊梁骨还挺硬实的嘿!好,你既然说这么硬起的话,那我也就把话敞开了说。这个锁魂符,你们两个暂时就别想从我手里拿过去了。我暂时替你们保管着。只要你二娘做事不过分,有以观后效的价值,这个锁魂符就跟当初放在徐梓航贴身的衣兜里是一样的效果。既然我师父当初对你都网开一面地放了你一马,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啥玄机的。不然,我师父对你这种背景的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宽容的。所以,说句老实话,有师命在先,我还真的不大敢把你二娘怎么样。但是,我说这话并不是绝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哈!你别理解歪咯——”说着我师父掀开套在身上的道袍,就要把锁魂符朝贴近胸口处的内衣兜里揣。
徐梓航一直眼巴巴地看着我师父手里的锁魂符,当看见我师父要把锁魂符朝贴进胸口的内衣兜里揣的时候,这丫儿居然懦弱地提醒我师父道:“道……道长,你就别揣得那么贴肉了三!”
我师父被徐梓航逗得哑然失笑,反倒将锁魂符重新拿出来,朝徐梓航说道:“揣那儿不是更保险吗?”
“保险是保险,可是……那……那真不是你该揣的地儿。”徐梓航都快为难死了。
“那你来告诉我该揣哪儿?”我师父太**讨厌了。连我都想揍这老家伙。咋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呢!他妈还修道之人呢!修个鸟啊!
徐梓航依旧老实巴交地说:“你身上不是有别的衣兜吗?比如就你里面那件西服的衣兜……”
我师父一脸的坏笑,说道:“好,好,我听你的。这尼玛也吃醋。”说着我师父居然将锁魂符凑到嘴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盯着徐梓航,脸上不光是坏笑,还有猥亵的意味。
徐梓航一张古铜色的脸立马就被涨成酱紫色的了,双眼喷火地盯着我师父。
此时的我是真想跳起来踹上我师父一脚。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三,虐心啊!
我突然发现一旁的袁神仙也寒光闪烁地瞪着我的师父,腮帮子轻轻地蠕动了一下。
原来旁边还有一条饿狼啊!
二娘对我师父说道:“你这个修道之人也真够无聊的。你这么激他有意思吗?”
听二娘这么说,我师父这才收敛起了他的轻佻行为,将手中的符妥妥地装进道袍里面的西服兜里,但依旧不放过徐梓航地说道:“这下你总该没啥说道了吧?长了副男人家身板,却装了个女人家的心眼!”
徐梓航终于被我师父给彻底激怒了,爆了一句挺严重的粗口:“我ri你妈!”
我师父就像被电烙铁烙了一下似的顿时跳了起来,一个纵步蹿到徐梓航的面前,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地朝徐梓航厉声喝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看见徐梓航两个打油锤一般的拳头已经快要捏出水了。
就凭我师父那副纵欲过度似的小身板儿,真要是和徐梓航干上一架,我师父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徐梓航。
徐梓航呢,牙齿在口腔里咬得咕咕作响,一腔的怒火把他那张憋成了酱紫色的脸都快要焚烧成骷髅了。
二娘朝我师父说道:“你究竟还有没有正事干啊?那孩子还昏迷着呢!”
我师父这才撤下来,朝徐梓航恶狠狠地威吓道:“你日我祖宗都行,你就是不能日我妈,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师父骨子里那种地痞流氓的本性是暴露无遗啊!
徐梓航不服,刚要再回嘴,二娘又朝徐梓航呵斥道:“徐梓航,你还长脸了是不是?别在这儿添乱了,给我出去!”
二娘的话就像是朝徐梓航兜头浇下的一瓢冷水,徐梓航心里已经炽热得嗤嗤冒着青烟的怒火吱地一声就熄灭了。他摔门走了出去。
我师父这回是真的把徐梓航这个老好人给惹毛了。
那条一直盘卷着的巨蟒似乎受到了摔门声的惊吓,朝着徐梓航关上的后门哧哧地吐了两下芯子。
徐梓航刚才对这条巨蟒居然视而不见?
难道这家伙在深山老林子里与世隔绝般地住了几十年的时间,对这种邪性物件儿已经见惯不惊了?
我突然感觉这徐梓航是不是在这件事情上露出了什么破绽?
一连窜的事情早就把我的脑子搞得乱糟糟的,整个身心都疲惫的得。况且自从碧瑶从后门逃出这间屋子后,我的心里竟有些空落落地,越加打不起精神。所以对心里刚刚生出的这个疑问也就懒得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