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蕾!”我走到徐沫身前向徐蕾叫道。
“怕是热中暑了!”我背后的易康说道,“我感觉我们在洞穴里像一下从春天过渡到了夏天一样!”
“赶紧把徐蕾放下来!”孙雪晴说道。
徐沫急忙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口水,然后把徐蕾放在了长满植物的地上。
徐蕾像软泥一样躺在地上,目光散漫,身上全是汗水。
“徐蕾!徐蕾!你别吓我!”徐沫拍着徐蕾的脸,徐蕾已经失去了知觉。
“快让开!”孙雪晴一把掰开了徐沫,她拿着注射器勒起徐蕾的袖子为她打了一针。
“我们得快离开这个地方!”孙雪晴打完针以后又看了一下徐蕾腹部的伤口,“这里温度太高,徐蕾的伤口已经发炎了!”
“徐蕾!你可不能倒在这种地方!”徐沫猛灌了一口水,一把背起徐蕾便往前走。
“我们也快走吧!”我望着徐沫的背影说道。
“嗯!”孙雪晴点头给了我和易康两瓶水。
“徐蕾!你一定没事的!没事的!”徐沫嘴里边念叨着,边奋力的用军刀开路。
我们憋着一口气吃力的向前进,周围的植物慢慢的枯黄、凋零。
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我们终于到了一个全是枯枝残叶的地方,这里的温度可谓是给人一种秋高气爽的感觉。
大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到了地上,徐蕾依旧昏迷不醒。
孙雪晴拿了体温计塞进了她的胳肢窝里。
徐沫拿着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水从头上浇灌了下来。
我靠着泥墙坐在地上,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一岁,一次性渡过了春夏秋三季。
易康坐在我的身边,拿着他的银色不锈钢贴身小酒壶喝了一口酒,可能是喝的有些猛,易康咳了几声:“哎——我易康走南闯北多年,从来没有进过这么恐怖的洞穴!”
我仰头灌了一口水道:“我们一定能走的出去!”
为徐蕾处理伤口的孙雪晴拿出了温度表:“还好烧已经退了………………徐蕾身体很好,要不然撑不到现在………………。”
“雪晴!”徐沫激动道,:徐蕾没事了吧!“
孙雪晴摇头道:“这个说不好,但是我已经暂时稳住了徐蕾身上的炎症………………让她好好睡会儿吧!”
孙雪晴累的满头大汗,徐蕾的呼吸终于平稳,她睡得很安详。
“辛苦了雪晴。”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了有些筋疲力尽的孙雪晴。
孙雪晴接过矿泉水,她拧开盖子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
徐沫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他坐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本想再多问问孙雪晴徐蕾的情况,一转头发现孙雪晴早就低着头睡着了,嘴唇还挨着矿泉水瓶瓶口。
“看来大家都累了!”易康对我说道。
“嗯!”我回道,“我估计在往前走将会遇到冬天的寒冷,我们能否挺的过!”
易康微笑道:“上天会眷顾好人的,赶紧休息吧,我睡了好久,我来帮大家守着!”
“嗯!”我点头,其实我早就已经撑不住了,都是靠着意志力强忍着,当紧绷的神经放松后我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下来非常踏实,一个梦都没做。醒来后大家补充了下体力,整合了下装备,继续出发。
我们带的物品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药物和水,食物已经快吃完。每个人身上的枪支弹药也所剩无几。
如果我们走的这条路不是通向出口的,那么我们必死无疑,就算遇到了另一伙人,我想也就是多了几具尸体而已。
我们事先预知了会进入到寒冷的地段,特意让孙雪晴和易康一起调了一种抗寒的食物。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走了一段路后周围的泥壁上已经有了冰凌,再走了一段距离我们就像进入了冰窟窿一样,头顶上吊着冰凌,泥壁上和脚下的路上全是厚厚的冰,走起来很滑。
还好我们事先准备了抗寒的食物,所以总算咬牙支撑了下来,但是我们的食物也在这一段路里全部耗尽,我们的手脚都几乎快冻紫,失去知觉。
“你们看!前面有火光!”徐沫指着不远处的火光惊呼道。
我们看到火光就仿佛看到了希望。我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用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冲了过去。
“丹增!康达!”
当我看到丹增、康达、周丹丹还有剩下的吉家两兄弟时,我差点喜极而泣。
康达、丹增和披着毯子发着抖的周丹丹连忙站了起来:“终于等到了你们!”
康达手里拨着佛珠对我们道:“赶紧靠着火暖一下!吉多赶紧给他们酒!”
吉多不情愿道:“可是我们的酒已经快不够了!”
康达生气道:“这个时候还分你们、我们吗?大家都是一家人!快!”
吉多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酒壶递给了我没好气道:“省着点!”
我接过酒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徐沫,徐沫喝了一口递给易康。
易康摆手道:“我还有。”
暖和了身体我们把昏迷的徐蕾放到了火边,我们围着篝火暖和着冻僵的身子。
“徐蕾怎么会成这样?”周丹丹将毯子裹的紧紧的,她嘴唇还是紫的,脸色更加的惨败,整个人还在发抖。
我们向他们叙说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傀儡井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是啊!那个傀儡井我一身也忘不了,我们一个兄弟也死在了里面………………”康达面色凝重,叹了一口长气。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我问道。
丹增回道:“我们跟傀儡大战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们都是用木头做的,木头是怕火的,我们用了火当保护伞,就这么逃出来了!”
听丹增一说,我是恍然大悟。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我不跟大家一起,为了追石大柱到处乱跑,也不会让我们跟丹增他们走散,也不会进了傀儡井无计可施,徐蕾和易康更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一切的原因都是归结于我的莽撞,如果因为我害了徐蕾还有大家,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条路可以走到出口吗?”易康问道。
丹增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
“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的!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为自己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