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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看,左手小手指上白烟直冒,眼瞅着手指肚就像点燃的炮仗捻儿似的,短了一截,而且越来越短,四喜子心中惊骇,一咬牙,从大腿外侧拔出匕首,狠下心来,用力一挥,一道鲜血喷了出去。

看着齐根切断小手指的左手掌,四喜子身子一栽歪,摇晃了两下,忍着疼痛,撒腿往外跑了有十几米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那只赤血宝蟾并没有继续追赶四喜子,“咕……咕……”地怪叫了两声之后,一闪身就钻进了旁边的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喜子才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腿,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忍着剧痛,右手撑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从随身的鹿皮包里摸出一只“马粪包”,用手弹了弹,把里面的灰末小心地撒在了出血的断指上,可流血依然不止。他一咬牙,把马粪包直接压在了上面,疼得他直咧嘴,不过片刻之后,血果然就止住了。

“马粪包”是一种草药,树林里、荒草甸子上经常可以见到,中药名叫“马勃”。嫩时色白,圆球形,长得很像是蘑菇,但比蘑菇大,鲜嫩时可以炒着吃,嫩如豆腐。老了后则变成褐色硬皮,里面虚软像海绵一样,轻轻一弹就会有粉尘飞出,可用于局部止血,立见奇效。

等血止住后,四喜子不知不觉中又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把绑腿解下来一只,当成绷带缠在手上,包扎完伤口之后才挣扎着站起身。

风吹过来,四喜子顿时感觉身体有些发凉,激灵一下打了个冷战。猛然间,他才想起来,老爷子还生死未卜。赶紧又往回跑去,等到他再跑回原处,发现那只癞蛤蟆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老爷子则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四喜子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妙,屏气息声地走到老爷子近前,用手轻轻地把老爷子翻了过来。

再一看,老爷子的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眼睛变成了两只黑洞,一只眼珠还耷拉在眼眶外,鼻子和嘴唇都没有了,前胸上也都是大窟窿,五脏六腑都流到了体外,此时的老爷子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根本就看不出人形了。

四喜子看着眼前这副惨状,倒吸了一口冷气,纵然他胆子再大,突然看到这情景,也是吓得不轻。再一想起和师傅这些年学艺时的情景,四喜子一时悲上心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四喜子越哭心里越难受,早就听师傅说过,“牵羊”不成便会被“羊顶”,可能有性命之忧,他却一直也没当回事,没想到今天就栽了个大跟头,这一失手,把命都给赔上了。

再一想,老爷子这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要不是为了救他,也不会死在这里,而且死得又这么惨。想到痛处,四喜子又是一阵号啕大哭,最后连嗓子都哭变声了。

夜深人静,荒郊野外的,哭声之凄惨,就连蛐蛐也不叫了。

哭了大半天,四喜子才抹干眼泪,站了起来,在附近看了看。他走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找处风水还算不错的地方,挖了个浅浅的坑,把老爷子放了进去。简单地堆了个坟头,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头,嘴里面念叨了几句后,抬眼看看天,天快要亮了,他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牵羊”这行自古就传下来很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牵羊不倒斗,鸡鸣不露头”。

干这行的,大多是夜里干活,而且免不了要与地下埋着的宝贝打交道,但是每一行都有自己的道道,而“牵羊”这行就明确规定,不能参与倒斗盗墓。牵的宝只能是散宝,是“野羊”不能是“家羊”,也就是说只能牵没主儿的宝贝。像什么坟里埋的,别人家摆的,东西再好也是不能动的,否则肯定会死于非命。

至于“鸡鸣不露头”则是说,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得手,哪怕就差一步了,只要公鸡一打鸣就一定要收手。如果贪图宝贝而触犯了这条,那下场和“倒斗”一样,都会不得好死,虽然没说到底会怎么个不得好死法,但是干这行的自古以来都笃信不疑,没有人敢违背。

四喜子匆匆地埋完老爷子后,清理了一下现场,而后迈开大步,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切重归寂静,要不是地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还在,这里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一章】老羊倌

在葫芦头沟不远,有个小营子村,村子不大,住着三十几户人家。

有一天村里突然来了个小伙子,只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家当,就住在村东头的一间空屋子里。

那个年代,村里大多人都是闯关东过来的,这里气候恶劣,种地也不容易,后来很多人又相继回了关里。村里也就闲下了挺多的空房子,都是清一色的土坯房,一直也没有人照看维修,要不是屋里的两根柱子撑着,估计一阵风都能吹倒了,真要是使劲打个喷嚏,从房梁上都往下掉土。

村里人都很朴实,一看这小伙子不是本地人,看样子像是落了难,都挺可怜他,隔三差五,东家送点吃的,西家送点喝的。所以小伙子虽然身染重病,且不说没被饿死,反倒撑了过来,病好之后索性就在这村子里住了下来。

小伙子个子不高,长得又瘦,也不会干什么庄稼活,后来村里几个主事人一合计,就把他安排在生产队放羊了。

虽说地里的活计他是一样也干不来,但是他放羊可放得不错。每天一大早,他就把一百多只羊赶出去,口里吆三喝四,那群羊就乖乖地排好队,一直走到半山腰。该回去的时候,只要他打个呼哨,那群羊自己就排好队形又齐整整地下山。村民们看着也都惊奇,啧啧称叹,大家开始叫他“羊倌”。

小伙子长得不算英俊,但是人很机灵,说话办事也很周全,和谁都能相处到一起。天长日久,保媒拉线的人自然就相继找上了门,也不知道这小伙子因为什么,一提到相亲,就是一百个不乐意,咋说就是不找媳妇。时间长了,远近的媒婆也都不再给他保媒了,他就一个人一直这么晃荡着。

除了不找媳妇这个古怪的脾气之外,小伙子别的方面都不错。能说会道,说话风趣幽默,人缘也好,口碑不差,谁家要是有个大事小事的,他都是有求必应。

过了没几年,村里的人们越来越热衷于干庄稼活,眼见这放羊的差事做不下去了,村民都以为他这回要挨饿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他还会一手好木工活。打个床、做个柜子什么的都不在话下,手艺好不说,样式也耐看,很多样子都是村里这些人没见过的。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他也算是名声在外。

最主要的就是他收费不高,一些小来小去的活计,供顿饭也就算了,根本不要工钱,差一不二就可以,他也从不计较,所以街坊四邻、十里八村的人们有什么活都愿意找他。在那个年头,农村人家里的家具都是找木匠做的,想买都没处买去。结婚、盖房、添置物件都得提前找好木匠,然后好吃好喝地请到家里来,当时的木匠也算是个肥职,说不上多富裕,日子过得倒也不愁吃穿。

时间如流水,一晃三十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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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诀I:赤血蟾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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