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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我们这边的电话号码的,我知道黄志花已经没有胆量面对我,许多年后,有一天我突然打个电话对黄志花说:“我姓张,我还活着,你没有想到吧?我说过,十年后你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没想到还不到十年,你就现形了!”她手里的电话啪就掉到地上,很久,沉默,五六分钟以后,电话挂断。她是个天生的胆小鬼,除了在阴暗的角落里杀人时大胆,面对别人的时候,她象他丈夫一样懦弱和害羞。

我是个直面人生的人,我不会逃避因我而发生的任何事,所以我最不喜欢这种有事就找别人来顶的女人,她完全可以自己来问,她甚至可以象陈少友的媳妇一样的找上门来,她完全有这个权力和资格,然而她没有,她不敢,出了什么事只有借助于银本贵的嫂子来说,所以我从心底里就已经看她不起了,我讨厌习惯于麻烦别人的女人,而这人又不是她最亲的,比如爱人什么的人,这就使我感觉她可恨,她因为一直在用别人来为她作战,为她冲锋陷阵,所以她的成功完全不是她努力的结果,她是得了人和,但银本贵不喜欢她以后,连带着为她冲锋陷阵过的人都成了银本贵讨厌的对象,事实证明了这一点,银本贵一向敬重其嫂,但后来的很多年里,为了逃避黄志花的要钱行动,就拒接其嫂子的电话,并且把嫂子讨厌到无以复加,感觉她恶心得和黄志花一样。

当时我是不知道有这么多的事的。二师父在要过年的时候突然病重,那是早上刚下了早课,大师父好几个月不上早课了,但二师父不敢不上,所以那天早上下殿以后脸色突然很不好,她没有来吃早饭,四师兄说她不舒服,我端了一碗粥带了一个馒头上楼去看她,只见她坐在床则的椅子上,全身打颤,面色发白,我一下吓到了,因为平时都知道二师父得了白血病,都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出事,所以我碗都吓掉到地上,二师父睁眼看了我一眼,说:“可能是感冒了,不要瞎紧张。

我却不信,飞奔下楼,见到大师兄在扫地,但我并不找她,因知她向来不关心二师父,所以急着找二师兄,二师兄正在西楼上做工艺包,卖的那种,我慌里慌张的跑到楼上,才见到二师兄,眼泪成串的掉,她吃了一惊,站了起来,跟着我跑下楼,到东楼上,二师父都晕过去了,这时大家都得到消息过来了,大师父也来了,她二话不说,背起二师父就往山下跑,想不到平时看大师父也很单薄,却能背起有她一个半体重的二师父,可见她平时虽然对二师父严了些,但心里还是很紧张她的。

直到晚上,大师父才回来,和我们说,二师父呢可能要住个把月的院了,已经叫了一个居士看护她,我们就不必担心了,不是感冒,而是她的病犯了,不过这次不会怎么样,叫我们都放心,饭呢也由山下的居士送,我们素知这里的居士都敬怕大师父,但都有些爱护二师父,所以也就完全的放心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几天以后,我和三师兄下山看二师父,发现六师兄也在,她佛学院还没有毕业,也不知道学些什么,我这次到慈云寺里再没有见着她,现在她可能是休年假回山来了,她正和二师父说着话,这个六师兄和二师父也并不亲热,正象大师兄似的,她们敬服的人只有大师父,而且她们喜欢大师父那种风度,在她们眼里,二师父是不求上进的,象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只知到处玩玩,乐乐,虽然干活是很勤奋,待人接物似乎太差似的,这不象是大修行的态度。但恰恰是二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五师兄,都对二师父有好感,因为这几个年轻一些,对二师父的为人处事更加顺眼,她们还体会不到名利是个什么东西。

六师兄站了起来,笑容很好,这几个徒弟其实尽都兰心惠质,只是各有主张,六师兄看到我,对我笑得更加热切些,我把从山上带的一些小缄菜放在二师父的床头柜里,二师父仔细看着我,有些高兴的样子,三师兄忙着和他们说话,我只得在旁边静坐,这间病房只住了二师父,原来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尽都和山上的这几个出家人熟悉,就单独给了她一间,这么特殊,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其实无论人们怎么尊敬出家人,在人们的心里,他们尊敬的是佛本身,代表佛的穿着僧衣的出家人,她们并不尊敬,经常还在暗地里说些她们根本无法想象的事,谁只要听到谁出家了,就会感觉对方是很可怜的得不到爱情和亲人的人。

我经常遇到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认为出了家就是一切都完了,是没有希望的人才出家,这种偏见的人很多。

六师兄的笑容固然好,但我一直不怎么喜欢她,自从看到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以后,就开始对她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最先还是把她当成了这里最文化的一个人来看待,凡事都敬她,只感觉别的师兄和她关系并不亲密,以为正是文化层次的分别,后来才发现,文化在某些情况下可能真的会误人误已,难保不会有人持文自挟。

六师兄很少做劳动这方面的事,不知是其本身并不会,还是因为大师父疼她多些,就我估计,可能是不大会,不然不会在人手那么少寺院还需建设的情形下把她送往佛学院,她只有24岁,远没有到佛学院规定的不能进的年龄,机会蛮多的,后来我回到红尘时和几个小媳妇交往过,她们对于我会做各种菜式佩服得很,只是我说我可以教她们,她们全都异口同声的说:“不行,我们宁可不会,宁可不吃,也不要学会了受罪,你会做什么,你就得永远做什么,从此暗无天日,还是让男人们做吧。”

六师兄经常干的事就是下了早课扫扫院里的梅花,快过年了,梅花正在谢,别的师兄们都穿着短的僧衣,以便好做事,只有六师兄从来没有穿过短的,她一向就是长袍,围着个咖啡色的围巾,看上去几多萧洒。

大冷的日子里,我们都坐在西楼上的缝纫室里,二师兄踩着机子做衣服,另几个师兄则好好的做些手工艺品,速度极快,一天可以做好几个包或者别的小物件,五师兄摸着新剃的头,刚从外面发货回来,冷得直哆嗦,我站起来的时候,刚想也去摸一下她的头,五师兄脸色大变,一下子隔开我的手,有些愠怒,旁边的几个人也惊呆了,我便知自己犯了她们的忌,一下子羞得不知所措,坐在小椅上半天动弹不得,这时五师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极尽安慰,四师兄则边比划边摆手,意思她的头摸不得,原来这些持戒的人的头都是不能让人摸的,我只一直的记着阿q正传里的阿q摸着小尼姑新剃的头的事,因为感觉五师兄的头好亮的,心生欢喜,故而伸手想摸,平日里不过总记着她是个年纪和我仿佛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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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春天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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