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上山去,说不定还能抓到投蛊毒的人。
中了蛊毒的人,用其他药是解不了的,最多只能解轻症状,有的甚至根本没用,唯一解蛊毒的办法,就是找到施蛊毒的人要来解药。或者有其他蛊师来解。
我和白叔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奔向跳山崖。
他们投了蛊毒,肯定要见效果。
要想看到全村人中了蛊毒后的情况,就只能站在一眼看见全村概貌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在白石沟只有一处,那就是跳山崖。
不多会儿我和白叔就赶到了这里,在看见跳山崖上站着的人时,我一咬牙就要冲上去,却被白叔一把拉住。
白叔摇摇头说:“这里就只有一条路,她想回去,这是必经之路,我们在这里布阵,等她过来!”
我点了点头,觉得白叔考虑周到,我们冲上去,还说不定给她跑了。
白叔布阵,我在暗处静静观察着站在山崖上的那个人,这才发现,好像还是个女人,裹着一个紫色袍子,看服饰好像还是苗疆那边的。
白叔布完阵,我们就静静等待了起来,那女人站在山崖边上一动不动,看了好久,最终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然后才转头朝我们这边来。
“妈的,竟然还是个老巫婆!”她一转身,我立即就气的在心底暗骂了一声,
她脸上满是皱纹,而且很瘦,就像是皮包着骨头,眼皮耸拉着像是已经遮住了眼睛,全身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看的我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知道苗疆有这样的老巫婆,专门干害人的事,没想今天被我给遇见了。
看她就那样走着,防备心理并不怎么强,也许是得意忘形,这会儿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我们的阵法。在她另外一只脚踏进阵法之后,白叔立即念动咒语。
她一看周围环境变了,神色立即变的慌张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叔催动一股地气就直接将她击飞。对于这样专门害人的老巫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情的。
我和白叔从阵法中现身出来,她一看见我们,原本慌乱的眼神立即转变成了阴毒。
“解蛊毒的药给我!”白叔冷声道。
我警惕的看着这个老巫婆,谨防被她暗算,这种人不得不防。
谁知她听后,竟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却极其的难听,好像跟多少年都没有说过话的声音一样,沙哑无比,比那魂门三长老的声音都犹有过之。
我皱着眉头,冷喝道:“蛊毒的解药在哪里?”
“解药?我是不会给你们的,我要让你们整个村子都为我陪葬!”她好像是在用喉咙说话,说话很慢,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你……”我看着眼前这个放声大笑的老巫婆,心中满是气愤。也不管她的声音是否难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怎么从这老巫婆手里弄到解药。
我看向白叔,想征求白叔的意思,可还没等白叔说话,我一下就懵了,因为这老巫婆的笑声戛然而止,再看她竟然已经死了。
我警惕的走了上去,本以为她是诈死,没想竟然真的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笑死的。
“靠!还真他么含笑九泉了!”我不由怒骂一声。
我从她身后立即搜索了一遍,根本没有解药。心中顿时一凉,难道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村子的村民等死吗?
我和白叔回到了村子,解药没有,现在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可是蛊毒。
气氛异常的沉闷,我们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再这样拖下去,这些中了蛊毒的村民只有死。
白叔将家里所有的中草药都拿了出来,然后吩咐阿诚去了村头的老郎中家,让他也把全部的药材都拿出来。
白叔配好了方子,阿诚找来了几个年轻小伙,我们提着打水的木桶,将药一家家分了。
可这顶多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接下来怎么办?这些人对这些药有了抵抗力怎么办?
把这些忙活完,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白叔盘腿坐在炕头抽着烟,还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老人也在,都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低头一个劲的抽烟。
屋子里烟雾缭绕,气氛非常压抑,我想出去透透气,便起身走了出来。
屋外冷冽的空气吸进喉咙,确实让人好受了很多,可是我的心情却一点也好受不起来。
忽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让我心里不由一紧。
我屏住了呼吸,用心听着,仔细分析着这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源在哪里。
我的视线循着声音在黑暗中寻找着,但我的身子却没敢乱动,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亦或者出现什么诡异的东西。
我眼睛在黑暗中四处巡视着,突然,我心脏骤紧。黑暗中一双闪着妖异光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它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中,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留着那双闪着妖异光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随时都会猛地一下朝我扑来,然后一口将我吞掉。
我和它就这样对峙着,我不敢有丝毫的异动。我敢肯定,他在瞅一个非常适合它的时机,然后和我想的那样,猛地一下朝我扑来,让我成为它口中的美食。
我知道,通常这样伺机而动的东西,速度都非常快,而且也很聪明,就比如豹子。我不敢肯定自己的速度能比的上豹子,所以现在我必须要非常谨慎。
我想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箓,却突然想到,符箓要是对眼前这个诡异的东西没有用呢?
我抬起的手,不由慢慢收了回去,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触怒它。
我脑子中急速转动,想着解决眼前危境的办法,忽然,它一掉头猛冲了出去。
虽然我看不见它融入黑暗中的身影,但是那双死死盯着我的诡异眼睛,确实是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底平静下来,刚才的对峙让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现在那东西应该走了。
我赶紧进屋,可一抬脚顿时将我吓了一跳,看着从我脚底下溜出去的老鼠,我不由有些暗恼。
以前我对老鼠并没多大感觉,就刚才这一下,便让我彻底厌恶起了这种号称进化史最长的动物。
“咦?白叔,你们在干嘛?”看着他们一个个拿着扫帚簸箕之类的东西,我不由纳闷出声。
打扫卫生?显然不可能,他们又不是精神病。
“刚才你出去了没看见,这屋子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大堆老鼠,”白叔疑惑的一边跟我说着,一边还在屋子里四处找着。
我这才明白,他们这是在赶老鼠。可就算是赶老鼠,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都是大老爷们,还怕几个老鼠?
白叔看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摇摇头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我是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次出现这么多老鼠。”
白叔说着突然一顿,继而说:“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正常,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白叔这么一说,我立即认真了起来,这还真说不准,可就凭一大堆老鼠就认定是某种事物的预兆,这理由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
这种事突然发生,给人第一感觉确实很很震撼,可等过不了一会儿,就都放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