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后想想,让霜融化能用几分钟,只是我当时心急如焚,只感觉这个过程犹如度秒如年,恨不得马上就让霜变成水罢了。
白叔的动作很麻利,我把小雨扶了起来,让白叔给小雨往嘴里喂符水。
可符水刚喂进去一口,就从小雨的嘴角流了出来。
看到这个样子,我直接把符水从白叔的手中接过来,自己喝了一口,用嘴给小雨喂。
此时我也顾不得白叔在我跟前了,救人要紧。
直到一碗符水彻底喂小雨喝完,我心底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我轻轻扶着小雨让她躺了下来。虽然她的脸色还没有任何起色,但至少没有再继续恶化。
这时白叔也松了一口气,给我递了一根烟说:“算是压制住了。”
我刚悄悄放下的心,一听白叔这话,瞬间提了起来。
“白叔,您说……这才压制住?”
“你以为呢?”白叔看我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道。
白叔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并没有多少紧张的神色,看到这一点,我的心才算放下来,对白叔的话,尴尬一笑,抽起了烟。
“小枫,要彻底排除留在小雨体内的那丝阴气,还需要一样东西。”
“白叔,什么东西?”我一听立即问白叔道,心想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要找来,这可是事关小雨的性命。
白叔看着我,抽了一口烟说:“月经带。”
“啊?”我惊讶的看着白叔说:“就……就是,女人用的那东西?”
白叔点了点头,可我却急了,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上哪儿去找这东西?更何况还是用过的?
“白……白叔,这……”
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叔摆了摆手打断说:“小枫,我们是在大山里,就是想用的其他的办法,也没那条件。救人要紧,只能先用这土法子了。”
“可是,”
“别可是了,再说了,其他的办法说不定还没这土法子管用了。而且当年我走艺的时候,也曾用这个办法救过一条人命。”
白叔的话,让我无话可说,因为白叔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我低头抽起了烟,开始琢磨这月经带到底去哪里弄,可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我心中不由苦笑,白叔这次可真是给我来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啊。你说这要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皱皱眉头咬咬牙,也就去了,顶多就是一条命。
可现在偏偏让我找这么个东西,我总不能去偷去抢吧?或者直接拦住一个女孩子,光明正大的去要?那遇见一位柔弱点的还好,顶多骂我一句神经病,然后走掉。要是遇见一个女汉子,人家直接给我来一巴掌,“滚!傻逼!”
“行了,别愁眉苦脸得了,”白叔拍了拍我肩膀说:“我前一阵子给小雨把脉的时候,发现她脉感圆润、脉象滑而无力,估计生理期就在这两天,到时候,用她的就行了。”
我一听,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白叔真是的,也不早说。害我苦思冥想了半天,差点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好了,你进去照看小雨吧!我先回去了,这人老了,熬了一晚上熬不住了。”
白叔给我说了句就走出了院子大门,看着白叔的背影,我才发现白叔确实是老了,想想我刚来白石沟的时候,白叔的精气神。
可这才隔了多长时间,我摇了摇进了屋子,其实我知道白叔心底还有个心结。
心病还需心药医呀!我叹了一口气。
整整一天,我哪里都没去,就这样在小雨旁边照看着小雨。
小雨的脸色也有了起色,更是在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这让我好一阵惊喜。
午饭和晚饭都是村长家王大婶给我们送来的,王大婶听白叔说小雨生病了,还特意煲了鸡汤,我心里真是万分感激。
王大婶还说明天她侄子就要结婚了,让我和小雨过去吃酒席。
当时我还听的一愣,心想昨天村长不是刚说,还要过两天吗?这怎么说结就结呢?
但我也就随便一想而已,毕竟这是人家的事,人家说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不是。
可我没想白叔突然来了,大概晚上八点多钟的样子。一进门就皱着眉头,点了一根烟,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小枫,我怎么感觉这婚事,好像有问题。”
“婚事有问题?”我疑惑的看向白叔。
白叔点了点头,却没给我说村长侄子的婚事到底哪里有问题,只是顾着埋头抽烟。
过了好一会儿,白叔才抬头对我说:“这样吧,小枫,你明天过来早一点。”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可还没等我问白叔要干什么,他就已经走出去了。
只不过临走之前,白叔转头给我说了一下给小雨祛除阴气的办法。看他走的这么急,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不就结个婚嘛,能有什么问题。
这时,小雨拉了拉我,我转头看她,她却不说话。小雨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好了,就是隐隐约约还浮现着一丝黑气,不过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怎么了?小雨。”我疑惑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雨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余枫,我肚子痛。”
我一愣,立即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要上厕所,我说:“那……我扶你去?”
“不是,那个……余枫,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苏菲,就在柜子里面的一个书包里。”小雨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一听,心中顿时一喜。还别说,白叔这还真是够够神的,随便那么一把脉,就知道了人家的身体情况。
别人都说,高深的风水先生,其实也是位高明的中医,起初我还不信,这下是真信了。
我给小雨说了一下,要用她那个给她治病后,小雨立即摇头,一百个不答应,说嫌脏。
最后还是我苦口婆心,劝了大半天她才答应,说的我是额头只冒汗。
半夜的时候,我把小雨换下的苏菲拿了出去,按照白叔的吩咐,浸了符水,然后放在东面柳树上,等自然风干。
清晨一早,我就拿了进来,有些发潮,正好达到了白叔说的要求。
小雨这会儿睡的正香,我轻轻给她翻了一个身,让她侧身背对我睡着,然后将她的睡衣往上拉了拉,准备将我手中的东西按照白叔的吩咐,贴在她的后心窝处。
可还没等我往上贴,我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小雨的肩胛骨处,竟然有着一只和纹身一样的蝴蝶。
这怎么可能,这是小雨的胎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小雨身上,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可那只蝴蝶并没有消失。
其实打我从第一眼见这个小雨时,就在心底认定她不是以前那个小雨,因为我明白小雨已经入了轮回,根本不可能在再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我一直下意识的在心底欺骗着自己,说这个和小雨名字相同,模样非常相像的小雨就是以前的那个小雨。
即使是这样,可我心底的最终想法,还是认定她不可能是以前的小雨。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小雨和以前的小雨,不仅名字相同,模样相同,甚至连胎记也有,这不是小雨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