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甲罡祭祀又回来了,见我盘膝坐在那边也没出言打扰我,也径直选了个地方坐下。
我忽然想到今天晚上如果这形式如此严峻的话,那黄家的两头黄鼠狼是不是也该处理一下?
想到这里我当即便睁开眼问道:“甲罡祭祀,关于黄家那两只黄鼠狼你打算怎么处理?”
甲罡祭祀闻言歉意一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那两只黄鼠狼昨天早晨已经被我们给弄死了!”
我嘴角微微一抽,甲罡祭祀它们已经下手了?难怪我说怎么一直没见到这两只黄鼠狼,感情早就被甲罡祭祀他们给弄死了。
只是让我有些疑惑的是甲罡祭祀为何要忽然出手弄死这两只黄鼠狼?他们之前虽然跟野仙们不对付,但也不是要彻底撕破脸的,这个时候杀了那两只黄鼠狼似乎有些莽撞?
我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甲罡祭祀叹了口气道:“实际上我们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想将这两只黄鼠狼给弄死,但是这两只黄鼠狼实在是欺人太甚。”
“昨天早晨的时候这两只黄鼠狼找到我们逼迫我们交代关于你们的人到底被杀的,它们希望拿这个消息跟你们换取什么,说实话我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两只黄鼠狼完全不信,威逼利诱之下非要我们说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们才觉得这事与野仙似乎没有关系,这两只黄鼠狼虽然嚣张,但是没有上边的授意的话还是不敢如此逼问的,它们一些不知道的东西它们家的高层肯定是知道的,既然它们的高层下了这种命令,就说明这事不是它们做的可能性很大。”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有了一些脱离萨满教的想法了,在加上这两只黄鼠狼实在是欺人太甚,一个没忍住便让我们给杀掉了,为了防止黄家人察觉它们死了,我们还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遮掩。”
“不过要想彻底瞒下去是不可能的,估计也就这一两天它们就会察觉到自己的人死了,这点倒是有些棘手,如果我们加入了黄泉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吧?”
我不以为意道:“这没什么。”
我们跟野仙可是一直都不对付的,杀两只小黄鼠狼只是小事,它们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就要喊打喊杀的,尤其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
甲罡祭祀闻言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让沈阴将见笑了,实在是没想到这越活反而越回去了,那两只黄鼠狼杀的还是有些太冲动了。”
我笑了笑道:“两只野仙而已,杀了也就杀了,说实话你们不动手我还想动手呢,对于这些野仙我可是没有一点好印象。”
“谁说不是呢,这些年我们在这边也是被欺负的够惨了,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罢了,本质上还是妖物的那一套,只是换了个温水煮青蛙的手段罢了。”
甲罡祭祀这话深得我心,野仙们做的可不就是温水煮青蛙的事情,信仰这东西在很多人看来并不值钱,但实际上这玩意儿恰恰是很多普通人身上最为珍贵的东西。
连信仰都被收割,那这个人多半也就成为野仙的私人物品了。
我与甲罡祭祀说的兴起,忽然感应到外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接近。
随着渡过一次魂劫,我的魂魄对于四周天地之炁的感应已经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方圆几十米之内如果有很大的天地之炁波动我立马便能感知到。
此时在我的感知当中似乎就有人在驱动这里的天地之炁,联系到之前甲罡祭祀所说,我当即便明白应该是有人要来杀我们了。
“他们来了。”我神色一肃道,
甲罡祭祀闻言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目光如电道:“那就好好会会他们,看看这伙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我猛地起身,示意胡洪昌待在房间中千万不要出去,随后便一马当先冲了出了房门。
甲罡祭祀紧随其后,我俩一前一后出了大门,当即便看到门前正站着五人。
这五人中三人身上罩着黑袍,与那天晚上现身的三个黑袍人装扮一致,只是从体型上来看应该不是那三人,而另外两位则是穿着正常的衣服,面容也是毫无遮掩。
身穿短裤t恤的那位留着参差不齐的胡渣,白色的短袖上也有不少油渍,一副落魄中年的模样,另外那位穿的则是讲究多了,一身中式亚麻长衫,同样也留着一撮胡须,只是比起另外那位打理的要漂亮的多了。
比起昨天晚上那三人只多了两人,如果他们的实力比起之前那三位没有太大的出入的话有甲罡祭祀一旁掠阵,不说杀掉他们,打退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见我跟甲罡祭祀现身,那位稍显落魄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道:“沈阴将久仰了。”
“你认得我?”我皱了皱眉道。
“黄泉沈阴将嘛,天君传人,玉圣真君的传道者,道上现在估计没多少人不知道你的名号。”
这人嘴上说着恭维的话,但结合他这幅态度,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居多。
我就知道这种靠着外部因素的成名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反应,毕竟会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我正打算要问问他们是什么人,这家伙忽然抬手一指一旁的甲罡祭祀道:“我们今日来此为的只是这个家伙,只要沈阴将不插手,我们自然也是不会为难你的。”
果然是冲着甲罡祭祀来的,我可不信他这鬼话,当然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将甲罡祭祀送出去,现在甲罡祭祀已经算是我们的人了,我们黄泉可从没有出卖同门这种传统。
我冷笑一声道:“甲罡已经是我们黄泉中人了,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动我们的黄泉的人你可想清楚了?”
一听这话这胡渣男子跟另外那人面色齐齐一变,就连那三个黑袍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他们微微耸动的肩膀来看显然也是被惊到了。
“沈阴将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要......”
“谁说本阴将开玩笑了?萨满教拜熊一脉在几个小时之前便自愿加入了我们黄泉,现在已经是我们黄泉的人了!”
我径直打断那人的话,这种事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既然他们不敢贸然对我出手,显然还是对于我这个黄泉身份有一定的顾忌的,眼下正好可以扯上这张虎皮来尽可能的保护一下甲罡祭祀。
对方人多,虽说动起手来胜负未知,但眼下这里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房间里还有胡红茶馆和甲罡祭祀一些受伤的兄弟。
真的打起来他们的安全也是很大的问题,能尽可能的和平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这胡渣男子皱眉问道:“甲罡你们拜熊一脉真的加入黄泉了?这种数典忘祖的事情你们也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