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面相上来看这女人保养的似乎还不错,看不出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也就一副三四十岁的样子,眉眼间跟失去的刘语静还是有那么些像的。
刘雪乍一看到我跟胡洪昌之后还有些诧异,毕竟她从房间里边听到的可是大妈的声音。
“你就是刘语静的母亲?”胡洪昌直接问道。
这女人一听到刘语静三个字瞳孔微微一缩,眼神似乎随之凶厉了几分。
“你们是什么人?”刘雪上下打量我们问道。
对于刘语静这种纯普通人我们自然是不好上来就摆出身份的,胡洪昌哼了一声,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道:“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好。”
胡洪昌一装出这幅样子刘雪并不害怕,而是哼道;“装什么装,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有本事就把我带回去就是了!”
看样子这刘雪也把我们当成丨警丨察了,只是按正常来说要是有丨警丨察上门来问自己女儿的事情她不是应该震惊或者不解么?可为什么这女人却是一副觉得很正常的样子。
瞧她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们也不想浪费时间,胡洪昌给我使了个眼色之后我直接凝聚魂力,心灵投影之术瞬间笼罩了过去。
刘雪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胡洪昌顺手往前一扶,我们便借此机会正好进了这刘雪的房间。
这房间比起之前看到的那些鸽笼房要大上一些,但里边十分凌乱,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一些吃剩的食品袋子,唯一稍微干净点儿的地方就是那张床了。
刘雪被胡洪昌扶着放到床上,我没有给她投放什么可怖的场面,只是单纯的以魂力来压制她,然后配合我们的询问。
待简单的测试我这招有用之后我们便随之展开了询问。
“你是否知道自己女儿的尸体不在棺材之中?”胡洪昌直奔主题问道。
“不知道。”刘雪有些机械性的回道。
这个回答让我跟胡洪昌都是一愣,以刘雪眼下的状态她肯定是不会说谎的,也就是说她是真的不知道刘语静的尸体不在棺材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前的猜测全都是错的了。
可这就奇了,作为刘语静的母亲,她应该是亲眼见证过封棺才对,难不成有人在我们之前打开过棺材?
可是不管从棺材上的浮土和棺材上的棺材钉来看这似乎都不成立!
“你有没有亲眼见到刘语静的棺材封棺?”胡洪昌急忙追问道。
“没有。”刘雪再次回答道。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预感,但真的听到这话我心中还是涌起了那么一丝丝的怒火,作为刘语静的母亲,竟然封棺都不在。
“那刘语静的棺材是谁封的?”我忍不住追问道。
“小静的丧事是她男朋友一手操办的!”
“她男朋友是不是叫谢云?”胡洪昌急声道。
“是。”
听到这回答我跟胡洪昌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刘语静的丧礼既然是谢云一手操办的,那看样子刘语静的尸体很有可能是被谢云给偷走,并未放到棺材当中下葬。
这家伙将自己女朋友的尸体给留下,这行为举止作为黄泉中人已经很可疑了,他有问题的可能性已经十分的高了。
只是我马上又想到辛玉泽说过他亲眼见过谢云去刘语静的坟墓前凭吊。
如果刘语静的尸体是被谢云给偷走的,那他为何还要去坟墓那边凭吊刘语静?这完全没有意义。
要知道就算是假装的话,谢云不知道辛玉泽的事情,而作为刘语静的母亲,竟然连自己的女儿的葬礼都不当回事,那以后肯定也不会去凭吊什么的,这装起来也完全没人看啊,除非他装的是给我们黄泉中的人看的!
这么一想我跟胡洪昌是愈发觉得谢云的问题有些大。
稍微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之后胡洪昌继续问道:“你见过谢云么?对这人是什么看法?”
“见过很多次,小云是个好孩子,小静是配不上他的,这孩子就是太傻了!”
以我跟胡洪昌那粗浅的看法,我们之前还觉得谢云有些配不太上刘语静,这怎么到了刘语静的母亲口中就成了刘语静配不上谢云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女儿配不上谢云?”胡洪昌接着问道。
还是那个机械性的回答,但刘雪的话音中却隐隐带有那么一丝丝的悲伤,“因为小静跟我一样也是个烂货啊。”
刘雪这回答着实算是惊到我们了,从之前的资料上来看这刘语静人还是不错的啊,怎么到了这刘雪的口中反而成了跟她一样的烂人了。
当然对于黄泉本部之前给出的资料我也懒得吐槽了,这玩意儿的时效性也太滞后了些。
随着我跟胡洪昌不断发问,从这刘雪母亲的口中我们也逐渐整理出了一个新的脉络来。
刘语静这女孩本身还算是不错的,但自从跟谢云在一起没多久之后也发生了一些不好的改变,起初这刘雪作为母亲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良心,劝说了女儿几次。
但很快为了从刘语静那边拿钱,她就开始不管不问了,刘语静私下里也做了不少肮脏的事情,但是谢云虽然知道却一直都不离不弃的。
据刘雪所说,这刘语静的死亡似乎也不只是单纯的的病而已,她的病好像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但具体情况如何实际上刘雪知道的并不多。
不管是治病还是后来的安葬,大部分的时间实际上都是谢云在自己一个人一手操办,这点实际上就连刘语静的那个亲生父亲辛玉泽知道的也不多。
辛玉泽虽然嘴上说着想要弥补这个女儿,但实际上他付出的更多的只是钱而已,为了保护现在的家庭,他实际上很多事情都不敢拿在明年上去做,都是私下里给一些钱。
辛玉泽现在的老婆很是厉害,他怕稍微做的明显了就被发现。
所以实际上到了现在,辛玉泽和刘雪只是知道女儿得了绝症,但具体是什么病并不知道,甚至刘雪连自己女儿在那个医院看的病她都不是很清楚。
问完之后我跟胡洪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我之前作阴阳先生的时候也经手了一些复杂的事情,但要说感情纠葛这么复杂的还真是第一次。
我们将刘雪知道的那些东西全都给问了出来之后便离开了,这女人确实如辛玉泽所说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一个完全自私自利的人,这种人已经不能用常人的善恶去评判,她们做出这些事来对于自身实际上是一点儿都没有心理负担的。
离了这里之后我跟胡洪昌两人在街口全都沉默了良久,作为一个感情健全的人,面对这种事心中总是会有些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