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我们可以自己便宜行事,一旦遇到危险我们也可以不出手并且完全不需要对此负责。
这事不管到最后结果如何责任都已经不在我们的身上了,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到时候责任全都会落在负责监察这里的那个人头上。
有了这个保证我跟胡洪昌也是稍松了口气,作为目前唯一能在这桑兰县用得上的是黄泉人员,我可十分害怕上边给我们下“死命令”!
挂掉胡老头的电话之后我们便准备先会县城,然后再想办法去清楚单文华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并未打算如何逃跑。
路过那几家屠宰场的时候胡洪昌疑惑道:“既然那单文华已经将血池抽干废了这里,那他还干嘛多此一举的让这些屠宰场的人放假?”
我也觉得这事蹊跷,可是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合理的解释,最后俩人只能勉强将这归咎于巧合。
当然这种说法也差不多就是个自我安慰而已,巧合的可能性不大,但时间太短我们实在是不好去查这事,只能先将之搁置脑后。
回到县城之后我们一时间也有些没什么头绪,因为我跟胡洪昌试图将我们手中所掌握的那些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西很多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东西,完全无法用一根统一的线将之串联起来。
无法将这些事串联,自然也就无法分析出这单文华的目的!
胡老头那边也过多久也将单文华的全都资料传了过来,这是我们从那地穴那边离开的时候申请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以我们跟他接触的那点儿认识是完全不够的。
我们找了个打印店将这些资料全都打印了出来,我跟胡洪昌也没走,就站在店门口将这些资料给看完了。
从资料上的描述来看这单文华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单文华加入黄泉已经很多年了,早年结过一次婚没有孩子,老婆在结婚后的第三年就因为意外死了。
从那之后单文华便一直都没再娶一直到了现在,黄泉对他的评价就是一个词稳重!
加入黄泉这么多年,单文华几乎从没出过错,每一次的送魂仪式也是准时举行,当然太过稳重的另外一个意思也就是毫无建树。
这么多年过去,单文华也没做出什么大事,所以也才一直在这桑兰县熬,他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
按照黄泉的打算过了几年他就会被本地城隍的位置调去大城市的城隍手下任职,做几年闲散的活之后从黄泉内部退休安度晚年,等死了之后选择是否成为正经阴差还是转世去了。
资料并不长,我跟胡洪昌很快就看完了,我俩看完之后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全浪费了这一二十分钟的时间。
资料上的单文华太过普通单调了,甚至普通单调的已经不正常了。
不过对于黄泉来说它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稳重不出错的,而且黄泉也没有内部审核之类的事情,所以也没人发现不对。
这玩意儿并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的帮助,我跟胡洪昌看来只能另辟蹊径了。
我俩一合计,觉得现在还是先去那城隍庙附近看看情况。
单文华对自己的几个手下似乎是很信任的,眼下单文华跟自己的那几个人应该都在那边,我们要是能抓到其中一个人的话或许就能从他的口中逼问出些什么来。
我俩打了车便往城隍庙那边去了,开车是个中年大叔,很是健谈,瞧见我们似乎是外地人之后便开始跟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过我跟胡洪昌现在心事重重,那有心情跟他说话,但这中年大叔见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反过来安慰道:“你们去那边也是上香的吧?我说你们你们就放心吧,那庙灵得很,进去之后多花点儿钱诚心拜一拜,保证愿望成真,烦心事一扫而空,绝对不会让你们觉得白跑一趟!”‘’
我心中一怔,忽然记起来之前我们坐出租车的时候一位大哥也是跟我们说那城隍庙灵验的很,甚至愿意花几万块钱让我们帮忙,好给他安排一个上头香的机会好给自己生病的老母亲祈福。
当时我们还没怎么当回事,觉得就是个谣传,任何一个大点儿的寺庙都会有这种类似的香火旺盛的传闻。
可是眼下这司机也提起这事,似乎这城隍庙真的不是一般的灵验,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单文华搞那个城隍庙完全就是为了当个幌子,索然单城隍头顶着一个城隍的称呼,但是此城隍非彼城隍!
黄泉的城隍更多的是一种称呼,而不是像神话体系当中的是一种神职,作为神的城隍确实有着做多神秘的能力,可是黄泉的城隍更多的是充当一个管理魂魄的角色。
他又不是真正的神,无法承接香火,自然也无法满足人的愿望,这一个个上来就说他那城隍庙十分灵验又是什么鬼?
我隐约觉得这事也有蹊跷,便跟着司机大哥闲聊了起来,胡洪昌也觉得有问题,两人开始一起跟这人套话。
这一聊下来我们愈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从这大哥的口中我们得知,单文华的这城隍庙并不是一直都有的,而是最近这几年才建立起来。
而且从一建立之后就立马打出了名声,在桑兰县这城隍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在大家的眼中这城隍庙便是灵验的代名词。
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去这城隍庙上香的,据说要想来这城隍庙上香非但得要大量的钱财,据说还得看缘分。
而这缘分并没有什么评判的具体标准,一切都是里边的城隍说了算。
起初桑兰县的人对此还有意见,但是单文华在此地树大根深,很快便扭转了这种言论。
我和胡洪昌都抓住了一个点,那就是这司机大哥所说的缘分这事,我可没听说过谁家来上香还得看缘分的,这胡洪昌肯定是在其中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城隍庙跟上香等诸多时间应该也是这整件事中的其中一环,而且还是相当重要的一环,但仅凭这司机大哥说的我们也无法彻底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胡洪昌问了一下这司机大哥有没有亲自去上过香,这司机大哥一脸无奈道:“我们这种穷人那有机会去上香的,大家都传这庙很灵验,但实际上去过的人真的不多。”
“那你知道谁肯定是去上过的么?”胡洪昌追问道。
“县里的那些个有钱人肯定都去过啊,这还用问嘛!”司机大哥立马回道。
“具体,能具体到几个人身上么?”胡洪昌再次追问道。
这么一问这司机大哥顿时警惕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问这个干嘛?”
胡洪昌意识到刚才的态度有些吓到这人了,便急忙笑道:“我们这不是打算先找个人去取取经嘛。”
这说法勉强说服了这司机大哥,他随后便告诉了我们几个名字。
胡洪昌闻言示意这司机大哥在前边将我们放下就好,我们眼下看来是不能去城隍庙了。
一下车,胡洪昌便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嘴角微微一抽,虽然明知道胡洪昌这是在锻炼考验我,但还是有些别扭,此时不应该我来问胡洪昌有什么看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