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不对么?”胡洪昌先开口问道。
胡老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又快速的上下将这东西看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有些奇怪,从这传过来的资料上来看,这樊星刚似乎真的跟那位离尘寺的护法大金刚有关系!”
“什么?你确定?”胡洪昌惊诧道。
我也是一脸好奇,刚才樊星刚可是只字未提离尘寺的事情啊,真的有关系他不用不应该啊?那怕是他跟那位离尘寺的护法大金刚关系不够好都没关系,毕竟徐昊可是着急之下将半吊子的大鼎门蒲河都搬了出来。
胡老头沉声道:“我们做基础信息调查的人都是很靠谱的,应该错不了,离尘寺的哪位护法大金刚与樊星刚是同一个村子的发小,那位离尘寺的护法大金刚是十二岁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出家的,而在这之前他们都是在一个小学上学,据当年的同学回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当时就很好,上下学都是一起,两家住的也很近!”
我心中一怔,十来岁的时候关系距离现在确实看似很长了,但离尘寺不是什么魔窟,人家入了离尘寺也肯定不会跟外界断了联系的,虽说出家人斩断尘缘,但完全斩断几乎是不可能的。
生意人最喜欢关系,而樊星刚也是知道些道上的事情的,他应该明白一位离尘寺的护法大金刚所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对此完全无动于衷似乎不太现实。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能证明他们有关系的东西么?”胡洪昌追问道、
胡老头摇头道:“别的暂时就没有了,这种基础的情报调查很耗费时间和人力的,如此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些已经不错了,要想知道更多就只能在等等了。”
胡洪昌皱眉道:“就单凭这一点就能完全断定这樊星刚与那离尘寺的护法大金刚有关系似乎也有些不妥。”
我寻思了一下道:“确实,单凭这一点是证据不足,但我觉得这樊星刚似乎也有些蹊跷,看的出来他很在乎自己的这个宝贝闺女,那个徐昊情急之下都会拉蒲河和大鼎门的大旗,如果换我身处樊星刚的这个环境下,我肯定也会冒险去拉一下那位护法大金刚的大旗试试,除非他并不知道自己当年的那位发小成为了离尘寺的护法大金刚,当然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胡洪昌点头道:“沈先生说的有道理,看样子这樊星刚还真的有些问题,或许眼下的情况并非像他刚才表现的那样,这家伙背地里说不定还有别的手段。”
“有这个可能,这样吧,现在再去调查他的消息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安排些人手去跟踪下樊星刚,看看他私下里到底再搞什么鬼。”
话音刚落胡老头又补充道:“当然沈先生这也是需要付钱的。”
“这没问题,胡掌柜你尽管去安排就是了。”
我看似平静的说着话,但内心却开始汹涌起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就身处于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中一样。
眼前所经历的这些事情都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背后有一张张看不见的大网在将我层层包裹!
我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看来我必须得做出决断,给自己也安排一个万全之策了!
“沈先生……”
我想的出神,一时间都没注意到胡老头和胡洪昌说了什么,直到胡洪昌提醒了我一句之后我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胡掌柜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尽管通知我们就是了,我就不在这里多留了,我们得准备下今天晚上的事情。”
“没问题,沈先生你尽管放心,一旦有新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传给你们,沈先生你也不用太紧张,今天晚上一定能化险为夷!”
“但愿吧……”
出了胡老头这里之后胡洪昌忽然开口问道:“沈先生你是有什么别的看法么?”
我心中一怔,估计是刚才走神的事情让胡洪昌有了些猜测,我是相信胡洪昌的,但这出来之后我之前刚做出的决定又开始有些动摇了,既然眼下还无法决定,我也不好跟胡洪昌说,便沉声道:“就是觉得那樊星刚有问题。”
胡洪昌不疑有他,闻言点头道:“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对,不过沈先生你也不用太在意,樊星刚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手中能动用的资源有限,他要是真的找了什么道上的好手来帮忙应该也瞒不过老胡,有消息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现在还是不要再纠结他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排今天晚上的事情,这才是重头戏。”
“我们必须得想办法保下樊以晴,一旦樊星刚真的发疯豁出命去,就算是今天晚上你把身上的咒术拔除了以后也是麻烦重重。”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咱们现在就回去!”
回到家之后我立马就去看了眼高灵儿,其实说实话我内心对于高灵儿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的,期待她能彻底恢复过来,以她的本事,如果今天晚上也能跟着我一起过来的话,那我今天晚上的胜算无疑就大了很多。
但可惜的天不遂人愿,我过去的时候高灵儿还是那副样子躺在床上,看样子今天晚上是绝对指望不上了。
本就已经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也没有太多的失望,转身回去开始准备起东西来了。
即将要太阳落山之际我才将东西收拾好,我手中提着的这个包可以说是我的全部身价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能拿的出手的用的我都给带上了,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没有多大的信心。
胡洪昌并没有一直都等在这里,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回去一趟,我们约好了在猎语山那边汇合。
天完全黑了下来之后我才出现在猎语山的别墅前,胡洪昌已经先我一步到了,门就是他给我开的。
到了下边之后猎语山瞧见我一副如此紧张的样子忍不住道:“这还没过去呢就如此紧张,真的到了那边岂不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猎语山这话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完全是以一种很严肃的态度在跟我说。
而且胡洪昌也没有站出来要打圆场的意思,搞得我多少有些尴尬。
但猎语山却丝毫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而是接着说道:“如果今天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去的话那你什么态度没人在乎,可是晚上咱们是要一起去的,你要是一直都是这种状态,那我是肯定不会过去的,你这种状态几乎就预示着百分百失败!”
话糙理不糙,我跟猎语山并没有多熟,我跟她的关系完全是建立在胡洪昌这个中间人的基础上,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动手的,我这幅状态确实让人无法产生信任感,平心而论,如果我以前做阴阳先生的时候有一个我现在这幅状态的人要跟我合作,那我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现在时间还早,沈先生你先好好平复下情绪,不管成败如何,我们都得发挥出最大的实力才好。”
胡洪昌安慰了我一句,我点了点头道:“我先出去透透气。”
我重新回到了院子当中,可惜的是我已经将烟给戒了,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倒是可以点上一根来放松一下心情。
在外边站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我就进去了,再见面时我紧张的情绪已经完全的压了下去,胡洪昌和猎语山看到我这么快就调节过来了还有些惊诧,猎语山更是直言问我是不是用了某些安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