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走到裂缝口,就看到外面一片白雾,无奈只好坐下来等待着雾气散尽,守夜的人已经换成了高骨架,他说:“你别担心,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燕一飞把昨晚的情况说给了高骨架,我摇了摇头,没说话,安静的在这等着,其间陆续有人醒来收拾准备做早饭,不大一会胖子就给我端来了一碗稀粥。
说实话我这个人平时最不喜欢喝粥,但是在雨林中有米粥已经很不错了,我连喝了三四碗,才觉得肚子里有东西,看了一眼外面,目前已经出现了消散的迹象,我那一颗心也逐渐加速跳动。
到了后来,心脏都跟敲鼓似的在跳,又忍了能有三五分钟,雾气终于消散的差不多了,我迫不及待的跳了出去,赶忙向大蟒蛇的方向跑了过去。
因为我猜测,如果昨天晚上听到动静是真的,很可能就是他们说那里发生了变故,跑着跑着我就看那大蟒蛇变了颜色,昨天还是黑漆漆的,怎么一夜就变成了绿色。
而且,在那条大蟒蛇被崩断的位置竟然变成了红色,鲜红如血,红彤彤的,只看了一眼我就心里不了解,连忙对后面大喊了句:“快出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动听,所有人都鱼贯走出了裂缝,胖子第一个跑了出来,只看了一眼:“我靠,谁晚上没事闲的,给大蟒蛇刷了一层油漆。”
说着,胖子瞪圆了眼睛就要到跟前去瞧瞧,我也好奇就要跟过去,突然,我看到大蟒蛇身上的颜色在动,那是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片水流在流淌似的。
而随着颜色在动,就怕到那蟒蛇的身躯像是在扭动,我心中一激灵,别把我抓住胖子去往后退,我说:“都别过去,那大蟒蛇还活着。”
说完这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大蟒蛇的脑袋和身体都分家一夜了,生命力就算再顽强,也根本不可能活着,可那大蟒蛇的身躯明显在动,胖子吓了一跳说:“入可能吧!”
说着胖子也看了过去,就是那上面颜色动的更快了,胖子吓了一跳:“我靠,快拿枪,这东西还没死透。”
一听胖子这么说,后面的大部分人赶快从背包里取出了半自动步枪,枪口全都对着大蟒蛇的身躯,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我正要叫那些人开枪,却听张恨水大喊:“都别动!”
我连忙向张恨水看过去,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发现了啥,就见张恨水眯着个眼睛更鹰隼似的瞧着大蟒蛇的身躯,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说:“不对,大蟒蛇已经死了。”
“被扯淡,死了怎么还会动?”胖子没好气地跑了回去,抢过来一把半自动步枪就要开枪试试,却被张恨水以极快的速度拦了下来,张恨水说:“动的不是蟒蛇,而是身上的东西。”
我一听就觉得奇怪,蟒蛇身上有什么东西,分明是蟒蛇变了颜色,身躯在扭动,我已经忍不了了,这种压抑随着时间的增长在不断上升,气氛也变得紧绷绷。
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我一定会被逼疯的,我捡几块石头就要丢过去看看什么情况?突然就听后面的胖子哎呀一声:“娘的,谁掐我屁股,是不是找死。”
说着,胖子就算都去看,可是旁边的人距离他都很远,最近的也有两米,想要家胖子屁股根本不可能,我以为胖子是在开玩笑就没理会,可又听胖子在那大叫:“是谁,还掐?哎呀……”
这话还没说完,胖子伸手就在屁股上挠了几下,手刚拿出来我们全愣了,胖子他手上,黏糊糊的一片血迹,里面还有好多跟茂叔身上一样的颜色,我惊了:“你被乱动,我看看怎么回事?”
刚说完,我屁股也是一疼,真的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不过我感觉得很明显,不是掐,而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我心中一激灵,想到很可能是虫子。
因为在原始森林里面,除了虫子和蚂蝗,没有东西都转到衣服里,而在现如今的环境下,虫子的可能性比较大,刚想明白,就听更多的人都在啊呀呀大叫。
那叫声此起彼伏,很多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恐的表情,我连忙跑过去,不顾胖子的阻拦,狠狠把他裤子扯了下来,就见胖子大腿和屁股上,覆盖了一层跟蟒蛇身上一样的颜色。
而你在仔细一瞧,就发现那颜色,竟然是一只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组合而成的,我脑袋当时就蒙了,这是草蝉子,这东西跟蚂蚁一样专吸人畜的血。
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蚂蝗是贴在人的皮肤上吸血,而草蝉子这是把整个脑袋,甚至是前半部分的身体钻进人的皮肉里吸血,而且这东西一旦钻进去就不能拽。
因为这东西的身体特别脆弱,拽下来的也只是身体,脑袋和其他部位还是会在你的皮肉中,若是不得到及时处理,溃烂流脓是肯定的,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还有可能情况会更严重。
非但如此,我还听说草蝉子是带毒的,虽然十万只里面只有一只带毒,但是这里这么多只,保不齐有谁运气不好,就被那只带毒的给咬了,我心中大骇:“快,快回裂缝里。”
几乎就在我说话的同时,所有人都一窝蜂的往裂缝里挤,我好不容易挤进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起来的。
可我没空理会谁先谁后,我笑着用衣服把裂缝口给堵住,以免更多的草蝉子趁机钻进来,之后我就说:“所有人把衣服脱了,记住不能用手拽,要把匕首烧红把草蝉子给烫下来。”
说完我就迫不及待的点风灯,也不知道风度不要温度够不够,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草蝉子特别霸道,一旦被这东西给叮上,那就绝对没好。
因为草蝉子吸血永远不会停,直到把你给吸干为止,越想我心中越急,手忙脚乱的弄了好半天也没把风灯点燃,那你暴脾气就上来了,都要发火,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在捣乱,连忙转头看到是张恨水,我就要破口大骂,岂料,张恨水全笑着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有这个。”
说着,张恨水在我眼前晃了晃云南白药大把大把一瓶喷剂,转身就毗毗毗的往胖子身上喷,紧接着就看到,叮在胖子身上的那一大片草蝉子自己掉了下来。
非但如此,那些草蝉子如避蛇蝎一般的远离胖子的身体,可我们没给他们机会,一个个七手八脚的上去,哆噬哆的都给踩碎了,而后,张恨水就往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喷了药剂。
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眼看着自己身上掉下去—大片草蝉子,我同事当时就麻了,也不知道被吸进去多少血,顿时就感觉一阵虚弱,甚至还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好在我这个人自控能力比较强,只是狠狠一咬牙所有的感觉就没了,我问:“昨天还好好的,而且近来死亡峡谷这么久,从来也没看到过草蝉子,怎么一夜之间来了这么多。”